“我?”
忽然被點名,明棠有些詫異,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時候,承德帝宣她,不會是想要她去救治齊宴禮吧。
不是,她又不是賣身給大晉皇室了,怎么什么事都來找她啊。
況且她一個女流之輩,拋頭露面的,怕是不好吧。
“她不去,本王去見陛下。”
帝祀冷呵一聲,一甩衣袍,便往外走去。
“你給朕回來。”
太上皇怒及,但卻根本就攔不住帝祀。
“戰王殿下,哎呦,陛下說了,不見您。”
順福跪在地上,傻眼了。
這個時候,不僅太上皇擔心戰王沖動,便是圣上,也是擔心的。
且這件事,戰王出馬,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且若是將他也牽連進去,不是什么好事。
“帝祀你站住!”
帝祀走的飛快,明棠想起馮老將軍那張跟院長爺爺一模一樣的臉,沒辦法不管。
若馮安瀾被定了罪,西周一定會趁火打劫,將馮家全門都牽連進去,進而轉化成兩個國家的事情。
三國朝會對西周子民也有利益,這個時候,按理說,齊宴禮不會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可是事情既然發生了,便意味著,齊宴禮的目的比三國朝會更重要。
“罷了,鄭和,送他們過去。”
太上皇眉眼高深,不知是想明白了什么,擺擺手,鄭和彎著腰,立馬跟了過去。
帝祀腳步匆匆,明棠追了出來,三兩步追上他,伸出手便去攔:
“帝祀,你不能去。”
連她都知道這個時候帝祀不能去,帝祀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激動。
“讓開,明棠,給本王讓開。”
帝祀的手握的咯吱咯吱作響,眼睛也血紅一片。
見他激動,明棠的心中咯噔一下:“帝祀,你現在去,只會將自己也折進去,你自己死了不要緊,連累了別人就是你的罪過了。”
“明棠,放心,不會牽連你的,左右你也要與本王和離了,讓開,本王再說一次!西京!齊宴禮,他們竟還敢生事。”
帝祀的眼尾猩紅一片,西周韃子殘害青云軍將士,將將士們的內臟活生生的挖出來喂養軍中畜生。
他們不僅殘忍,還惡毒,他們燒殺搶劫,欺辱邊境婦人,帝祀曾親眼所見西周將士是如何作惡的。
這是他恨西周人的一點原因,還有一點,便是當年他母后被誣陷用巫蠱之術聯合馮家妄圖陷害承德帝馮家遭難時,西周皇趁機刁難,雪上加霜,導致他母后慘死。
西周,何家,還有背后陷害母后的黑手,他發誓,他都會一個一個揪出來,為母后,為馮家,報仇雪恨!
帝祀喉結滾動,眸子黑壓壓的,深邃不可見底,只有濃濃的兇色跟恨意。
就是這抹恨意,讓明棠有些恍惚。
“帝祀,不要沖動,我先去,你就待在中安宮,放心,不管西周人有什么目的,他們不會得逞的。”
明棠忽然想起當初她被帝祀關進大牢,后來馮老將軍病發,夏雷跟夏風跪在她跟前,給她講的那個故事。
他們說,北方的韃子踐踏大晉國土,侵犯大晉百姓。
那韃子,說的就是西周人吧。
百年過去,西周邊境靠近臨海,國內之人與還臨海之人通婚,生下的后代子嗣,血統半是柔然族,半是倭族。
這兩種民族結合在一個,其兇殘程度,不用明棠再回想,也知道是什么樣子的。
她不禁有些唾棄,連帶著,眉眼也很冷。
她骨子中是華夏人,便是到了大晉,她也還是華夏人,自然對匈奴以及倭寇都沒什么好印象。
既然牽扯進來了,便沒有不管的道理。
“順福公公,帶本妃去御書房,本妃有一妙計要對父皇說。”
明棠背著手,一張小臉十分高深。
帝祀深深的望著她,順福剛跑過來,聞言,眼底大喜。
戰王妃聰慧,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的辦法為陛下解憂了,當真是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