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怎么不說話,嗯?難道你不口渴么。”
衛安嫻的手原本放在桌案上,江初霽離她越來越近,她的手,慢慢的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江初霽眸子中明晃晃的威脅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會看不到。
現在一看,這雪衣公子根本就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他這么危險,跟在棠棠身邊,萬一對她不利怎么辦。
“這位姐姐,是有話想說么,還是覺得我出身不好,不能跟你們長久的相處。”
江初霽唇邊擒著一抹笑意,眼神威脅的盯著衛安嫻。
他頂著這么一副神色,語氣卻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衛安嫻看的眼睛都瞪大了,下意識的看向明棠。
待看見明棠眼底的不忍,衛安嫻猛的扶額。
好家伙,原來白蓮花不僅僅是形容女子的,形容男子,也很恰當。
這雪衣公子身價那么高,為何要管棠棠要銀子,偽裝成那么一副可憐的模樣。
若是他敢對棠棠不利,自己就......
“這位姐姐莫不是以為我是壞人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活下去,想要,觸碰到一點點的溫暖罷了,難道姐姐覺得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么。”
江初霽眼底含著警告,語氣越發的可憐了。
衛安嫻盯著他,心思百轉,到了唇邊的話止住了。
雪衣公子是在告訴自己,他沒有惡意,不過是貪戀棠棠的善良么。
是這個意思么。
“好了,安嫻你快起來吧,地上涼,我們得快點走了,左右今日也見不到雪衣公子了。”
明棠走到衛安嫻身邊,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嗯?見不到、”
衛安嫻滿臉問號,下意識的看向江初霽那張臉,想著人不是在這里么。
“浮生若夢的管事的親口說今日雪衣公子不登臺了,具體什么時候登臺,要等通知了。”
明棠低低開口,衛安嫻像是見鬼一般,手腳都涼了。
一股涼意席卷全身,只要一想到雪衣公子的身份或許在蘭笑之上,衛安嫻就忍不住微微顫抖。
能使喚的了蘭笑,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雪衣公子才是這浮生若夢真正的主人。
什么西域來的,什么寶貝,都不過是雪衣公子自己放出的篆頭,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汴京城的人都去浮生若夢。
“嘶。”
衛安嫻猛的伸出手,撫著自己的脖子,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心中警鈴大作,下一秒,手已經拉上了明棠的手臂,想要帶著她跑。
“初霽。”
察覺到衛安嫻的著急,明棠的眉頭皺了皺,拍了拍她的手,扭頭,語氣輕柔。
“再喚一次。”
初霽兩個字,像是黎明前的光,讓江初霽整個人有些恍惚。
他抿著唇,手中那袋金子有些硌手,但卻從來沒讓他覺得自己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么清晰。
一貫冷硬的心仿佛注入了一抹溫水,蕩漾著他的全身。
“啊。”
明棠一愣,對上江初霽的眼神,低低一笑:“初霽。”
明棠語氣輕柔,她看著江初霽的眼神十分溫柔,就好似她真的是江初霽的姐姐一般。
“嗯,我等你日后來接我。”
江初霽勾唇笑了,這樣的笑,無非是萬分驚艷的,就連衛安嫻也被這笑唬的有些失神,反應過來,拉著明棠就跑:
“那個,我們明日再來看你,明日再來哈。”
推開房門,衛安嫻像是見鬼了一般,直到帶著明棠跑出了臥房,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臥房中,江初霽低頭,細長的眸子盯著手上的那袋金子,眉眼都滲出了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