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是半句都沒提自己動手打了趙磊跟趙鶯鶯,只是添油加醋的將趙磊伸手推她的事情加重了。
也是因為趙磊那么一推,明棠頭上的這大包才撞了出來。
“大膽。”
明棠說完,承德帝還未開口,順福倒是先氣上了。
不能怪順福,實在是明棠說的太嚴重了,什么不將她放在眼里,還辱罵她,甚至在聽到她的身份,看到紫金釵的時候還不屑的嘲諷她。
光聽明棠說,就已經能讓人聯想到當時的場景了。
“大膽!”
承德帝一怒,將桌子上的折子都甩了下去。
門外候著的大臣們立馬跪了下來,聽著承德帝震怒的聲音,唯恐明棠又跟承德帝告狀了,殃及了他們。
同時,大臣們心中也不斷泛嘀咕,這日后惹誰,可都不要惹明棠,難保她現在告上一狀,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嗚~父皇,要么這紫金釵您還是收回去吧,反正,反正也沒什么用。”
明棠好似被嚇到了,從椅子上起身,伸手將紫金釵摘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承德帝。
“順福,立馬給朕宣效忠侯進宮,朕倒是要看看,他效忠侯府有幾個膽子,敢蔑視皇室!”
承德帝眼睛瞇著,順福見狀,知道他這是生氣了,趕忙出了御書房,宣旨去了。
說來也巧,順福剛出門,便有小太監回稟說是效忠侯進宮來了。
順福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心道來的正好,陛下正在氣頭上呢,今日這火,就朝著效忠侯撒好了。
“胡說,這紫金釵是朕賞你的,怎么會沒用,你先回去吧,朕自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順福馬上進來回稟,承德帝大手一揮,恰逢太醫院的太醫們也來回稟消息,說是那株太歲最起碼已經活了上萬年了,要是做成藥,醫藥價值連城。
承德帝高興的不行,對明棠的態度也更好了,大手一揮,賞了很多東西,讓小太監都搬去中安宮。
“順福,宣尚衣局的趙尚宮送戰王妃回去,順便給她量量尺寸,三國朝會,讓她穿新衣裳。”
承德帝高興了,自然就大方了。
一方面看在太上皇的份上,一方面明棠確實立了功。
尚衣局是給承德帝做龍袍的地方,趙尚宮是承德帝親封的女官,位份相當于當朝尚書,讓她親自送明棠回去,可見承德帝的恩寵。
“是!”
順福連連應聲,恰好趙尚宮來回稟,明棠就等了她一會,然后在她的陪同下,施施然的回了中安宮。
御書房門外,烈日當頭,效忠侯跪在外面,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很快身上便出了一身汗。
滴滴答答的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效忠侯雖然很熱,但卻絲毫不敢有怨言,在心中猜著承德帝的心思。
這一跪,足足跪了有一個時辰,跪的效忠侯膝蓋都麻了,身子都僵了,承德帝這才宣他進御書房。
一進去,承德帝便一通大罵,罵的效忠侯臉色慘白,聽的外面的大臣人人自危。
另一邊,明棠在一眾小太監跟趙尚宮的護送下,萬眾矚目的回了偏殿。
趙尚宮的年級很大了,大概有四十歲,生的一副和善的模樣。
據說她一生都未成婚,將青春都奉獻給了尚衣局,用一雙巧手,為大晉的帝王縫制了無數龍袍,深受帝王喜愛。
禮貌的跟趙尚宮告了別,明棠哼著小曲,示意小太監們將東西都搬進偏殿。
日子熱,她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根人參啃著。
剛想推開門進去,不料,半空落下一道身影。
帝祀滿臉陰沉,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衣,像是剛醒過來一般,盯著明棠,像是蟄伏的豹子。
“明棠,你就如此不甘寂寞,自甘下賤是不是!”
帝祀的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明棠便一刻都等不及跟孟懷瑾見面,剛離開開國公府,便又去找孟懷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