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中安宮做了什么,明棠覺得他的臉有些白,但是那又如何,太上皇最好是重罰帝祀,只有這樣,才能解她一點點的心頭之恨。
“回去?我跟你有半分錢的關系么,戰王府不是我的家,帝祀,醒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我欠了你的,早就還清了,那么多條人命,我都幫你救了,哪怕當初我害過你性命,也還清了。”
明棠譏諷不止,臉色冰冷。
她是狡猾的,是聰慧的,是多變的,可唯獨在面對帝祀的時候,好似只有冰冷厭惡跟諷刺這幾種情緒。
“不是你想的那樣,跟本王回王府,本王說給你聽。”
明棠的神色,刺進了帝祀的心中,刺的他鮮血淋漓。
不。
哪怕是有恨,他們之間也不能兩清。
明棠憑什么跟他兩清。
“帝祀,放手,別讓我再說第二次,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覺得空氣都是窒息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厭惡你,有多討厭你,甚至,若是可以的,我恨不得你去死。”
明棠扭頭,盯著帝祀,像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一般。
喉結滾動,拉著明棠手臂的手不斷收緊,緊到手背上青筋遍布。
眼眶兩側紅到像是有血在不斷的飄蕩。
“你再說一遍。”
帝祀的聲音低啞,他垂著頭,手臂也在微微顫抖。
“我說,帝祀,我恨不得你去死。聽清楚了么,要我再說一遍么。”
明棠冷叱一聲,甩開帝祀的手,眼神冰冷的看著夏雷帶著十七走的方向。
“鷹一可在!我命你,立馬將十七給我帶回來,若是晚了一會,我便要罰你!”
暗處,鷹一的身影飛快的朝著戰王府的方向竄去。
明棠甩開帝祀的手,毫不猶豫的往前走了。
帝祀不甘心,想追,明棠側了側頭,帝祀只能看見她冷冷的側臉
“帝祀,你要我回戰王府干什么呢,怎么,又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給你的白月光么,明畫既在戰王府,你還不趕緊回去安慰她,你假惺惺的,讓我看的不僅惡心,還很可笑你知道么。”
說罷,明棠就走了。
她的背影帶著三分冷峭,四分涼薄。
她狠起心來,讓帝祀覺得明棠比自己狠多了。
“站住!不許走,不許。”
帝祀一手捂著胸口,唇邊滲出幾絲血跡,夏風看的一驚,冒著被帝祀責罰的風險,一個手刀下去,將帝祀砍暈了。
“王爺,贖罪。”
夏風抿唇,抱著帝祀,很快就消失在了開國公府門口。
暗處,太上皇派在明棠身邊的幾個暗衛見帝祀走了,他們這才隱去了氣息。
“夏凡,我忽然覺得日后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馬車跟前,夏青的心像是空了一塊。
剛才暗處那幾道洶涌的氣息都是太上皇派遣來的暗衛。
剛剛在中安宮,太上皇已經重重的責罰過王爺了。
若非顧忌著那幾個暗衛,王爺早就強行將王妃帶回戰王府了。
可是強行帶回去又有什么用呢,王妃的心,不在王爺身上,也不在戰王府中。
再說了,王府內還有明畫呢,王妃過去了,只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走吧。”
夏凡低低一嘆,牽著馬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開國公府坐落在汴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地道街。
地道街這一整條街道上,有很多茶館酒樓。
其中,最為有名的一個酒樓名為云中客棧。
云中客棧建造的很大,閣樓很高,乃是汴京城建筑最高的酒樓。
云中客棧提供飲食跟住宿,還提供馬匹租車服務,一條龍的服務,十分方便,因此,有很多從外地來的人,客商啊,他國的貴族啊,都喜歡在云中客棧下榻。
云中客棧的頂層,建造的無比奢華。
在這里,只要有錢,便可以享受到貴族的待遇跟服務。
頂樓的一間包房內。
一個身穿墨色云錦蜀袍的男子正站在窗戶邊。
他手上,拿了一把折扇。
扇子上沒有圖案,頂部繡著羽毛,是一把羽毛扇。
男人背影高大,桃花眼盯著樓下的明棠,眼底露出濃濃的興趣。
“殿下,明日便是西周使臣進京的日子,我們要不要早做準備。”
齊宴禮身后,即白順著齊宴禮的視線往下面看去,待看見明棠的身影,即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殿下這幾日,是不是將太多的視線放在明棠身上了。
是不是有些過于關心了。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明棠現在還是戰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