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看,再看,將你眼珠子挖下來。”
明棠惡狠狠的開口,將身子側著坐了一些。
“你繼續說。”
帝祀沒發火,移開眼神,語氣平淡,可是眼底的亮光卻是怎么都掩蓋不住的。
“就這么多了,至于那葡萄秧,我這里倒是有一株,不過這東西可寶貴了,我不能白給你,想要,拿銀子買,不然我沒法對我師傅交代。”
明棠冷哼一聲,帝祀古怪的扯了扯唇角:“你師傅?”
“對啊,就是我師傅啊,這葡萄秧是我師傅出門游歷的時候發現的,葡萄的種植方法也是我師傅告訴我的,所以,你給我報酬,不是很應該么,怎么,你又想白吃白拿,你要不要臉啊。”
明棠鄙夷的看著帝祀,只要一想到這家伙將自己當成抱枕抱了一晚上,她就渾身惡寒,恨不得現在就去洗澡,她可以搓掉一層皮,太膈應了。
若非為了回京后的計劃,她才不會這么麻煩。
太難了,身邊有這么一個定時炸彈,太難了。
“你師傅,倒是神秘,本王真想見見他,親口問上一句,為何同樣都是游歷過的人,他就有那么多的奇怪遭遇。”
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帝祀的眉眼也充滿了古怪,很明顯,他不相信明棠的話。
可他相信與否,明棠都不在乎,左右將借口都推在老頭子身上,就算帝祀找到了那老頭子,以老頭子的狡猾程度,肯定也不會告訴帝祀的。
“你就只管說你同意不同意吧,你要是同意了,現在就帶我回大營,我將那葡萄秧拿給你,就在我包袱里面么,順便,我再教你怎么培育,放心,只要那一株葡萄秧能成活,后面就有源源不斷的葡萄秧了。”
明棠擺擺手,站起身,看向那匹正在面攤旁邊乖乖站著的黑馬。
“是么,那本王怎么沒在你包袱里面發現什么秧苗?”
帝祀瞇眼,明棠眼睛都瞪圓了,伸出手,立馬就罵:
“你無恥啊,你變態啊,你還要不要臉啊,沒經過我允許,你憑什么翻我東西,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以為你自己算哪根蔥。”
這要是在現代,帝祀這樣的男人,她見一次打一次,只可惜她在現代的人脈都帶不到古代。
“閉嘴!”
明棠張口就罵,罵的那叫一個難聽啊,引的周圍的百姓們頻頻觀望。
真奇怪,在大晉,居然還有女人敢如此罵一個男人,要知道,大晉的規矩最是森嚴,女子出嫁從夫,可是什么都要聽夫君的,這女人,真有勇氣。
“我不閉嘴,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多長了一雙爪子閑的沒事了才翻我的東西么?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無恥的人,你看看你生的人模狗樣,沒想到心中居然如此齷齪。”
明棠罵的不解氣,臉都氣紅了。
她最討厭別人翻她東西了,尤其對方是帝祀。
“閉嘴,我讓你閉嘴!”
帝祀被罵的心中一片怒火,站起身,作勢要去捉明棠。
明棠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吆喝:“打人了,打女人了,他趁著我不在偷我內衣穿,如此有特殊癖好的人,還不讓人罵了,我跟他,可沒什么關系啊。”
明棠扯著嗓子就喊,玉春城的百姓們雖然窮,但也十分善良純真,一聽明棠如此說,再看她慌張的神色,立馬都圍了過來,將帝祀跟明棠的路攔住了。
“明!棠!”
帝祀的臉漆黑一片,而守城的將領聽見明棠的喊聲,扭頭朝著帝祀看來,待看見他的一張臉嘎嘎黑,下意識的垂下了頭。
唔,他什么都沒聽到,他也什么都沒看到,隔得太遠了,請原諒他,他沒聽到戰王有偷女人內衣穿的習慣。
好變態啊,莫非是常年的軍中生活,讓戰王沾染上了特殊的癖好,看看給戰王妃氣的,莫非,戰王其實是有扮女人的癖好的?
守城將領腦補著,不僅他,知道帝祀跟明棠身份的守城侍衛也都兀自的想著,明棠的聲音傳遍大街小巷,一些善良的百姓們將帝祀圍住,等明棠跑了,他們才讓開。
“明棠!你最好不要讓本王抓到你。”
百姓們的眼神古怪,似乎在說,都這么窮了,飯都吃不起了,你居然還有心情拌女人,你多變態啊。
雖然是將路讓開了,可那些眼神卻是怎么都止不住的往帝祀身上落。
帝祀氣的咬牙切齒,胸口起伏,視線中,漸漸沒了明棠的身影。
明棠一路出了城,慢慢悠悠的朝著大營走。
她拿出一把遮陽傘舉在頭頂,又拿出冰水慢慢的喝著,還拿出一根人參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