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什么。”
見明棠坐在地上,直接哭了起來,明老夫人被她吵的耳膜突突的跳,語氣十分厭惡。
“祖母啊,我哭您受罪了啊,都怪二妹妹,好端端都要進宮來給太上皇看病,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準備太上皇的喪事,待喪事辦完,就要來辦明家了啊。”
明棠用帕子捂著嘴,身子不斷的聳動,她哭喊著,每說一句話,明老夫人就被她嚇的心突突的跳一下。
“你說,太上皇要辦喪事了?”
明老夫人只覺得天都塌了。
她剛回京,都沒人告訴她明家怎么了,她就被人給抓到了皇宮大牢了。
那些禁軍將她關在這里,不給水喝,不給飯吃,她之前喊的太大聲,還有禁軍提著刑具不耐煩的訓斥她。
她有誥命在身,是命婦,在明家一向作威作福,哪里受過這份罪。
乍一聽見明畫背上了謀害太上皇的罪名,明家全都要都牽連,明老夫人的臉一黑,內心十分恐懼。
“那,那......”
那要什么時候處置她們。
明老太太的嘴唇抖動,身子也抖了起來。
她本來就是一個鄉下夫人,是因為明丞相當年中了狀元才被接進汴京城的。
她沒有見識,也沒有學問,只會一些鄉下人的腌臜手段,沈氏進門后,她將沈氏治的服服帖帖的,用著沈氏的嫁妝,掌管著明家的錢財,別提有多爽了。
“大概,大概過兩日,圣上便要處決明家了,祖母,我們怎么辦啊。”
明棠哭著,抬起頭在明老夫人白胖的臉上看了一眼,眼底一片冰冷。
不過是一個鄉下夫人,因為兒子成了鳳凰男這才有了誥命,吃的白胖。
想起來她剛穿過來時看錦繡那小丫頭瘦弱成那樣,明棠心中就一陣諷刺。
用著原主娘的嫁妝,虐待她的女兒,自己吃的白胖,這黑心的老刁婆子,今日不讓她脫一層皮,都對不起錦繡跟原主那些年受的罪。
“不可能,畫兒她一向乖巧孝順,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是不是你。”
明老夫人還是不愿意相信明家是因為明畫才被牽連的,她惡狠狠的盯著明棠,想說是不是明棠將錯栽贓給明畫的是。
“祖母,父親就在您隔壁的牢房內,還有二妹妹跟姨娘,她們在父親隔壁的隔壁,可憐父親這個宰相,怕是要做到頭了,全家都要跟著一起掉腦袋了。”
明棠抽抽泣泣的哭著,明老夫人一聽這話,猛的站起身:“不行!”
她兒熬了這么多年,才坐上了丞相的位置,他兒是整個明家的驕傲,絕對不能就這么被牽連。
“是真的祖母,圣上已經下令,今早要砍了二妹妹的腦袋。”
明棠瞇著眼,語氣幽幽,老夫人被那一聲砍頭嚇的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臉都嚇白了。
“那,那這樣是不是可以放過明家其他的人。”
明老夫人嘴角抖個不停,真要了性命關頭,她想的只有自己跟眀丞相,哪怕以前再喜歡明畫,現在卻也恨不得將明畫從明家的族譜上除名,這樣就可以不牽連明家了。
“不行,圣上震怒,祖母,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謀害太上皇,是弒君的大罪,嗚嗚。”
明棠嘴角勾了勾,明老夫人眼前一黑,身子也往一側倒去,手扶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身子抖個不停。
明棠看著明老夫人的模樣,只覺得出氣。
到底是鄉下人,哪怕在汴京城這么多年,還還是如此沒膽,哪里像命婦啊。
“你,那你為何還能在外面。”
明老夫人眼角都在抽搐,心中被恐懼支配,她盯著明棠,眼神一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