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吃了人家這么金貴的人參還說是蘿卜,你真是氣死為娘了。”
大晉的藥材有多金貴,沒人比駐守在邊境的衛長風跟衛夫人清楚了。
就因為醫藥匱乏,大晉每年受傷的將士不知要死多少,有錢也難買藥材,他們切身體會過,所以,更加清楚衛安嫻手上的人參多值錢,多難得。
以衛安嫻那點錢,根本就買不到這么金貴、品樣極佳的人參。
衛夫人抱歉的看著明棠,趕忙讓丫鬟倒熱茶,將人迎進了正堂。
衛夫人盯著明棠,見她一點王妃的架子都沒擺,一張臉干凈,神色淡然,不由得對她高看了一眼。
自古謠言最害人,這戰王妃,便是其中受迫害的一個,親眼看見,明棠跟傳聞中的一點都不像,更讓衛夫人意外的是,在提到帝祀的時候,明棠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好似帝祀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不,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她剛才捕捉到了明棠眼底的煩躁,可見她對戰王妃這個身份是不喜的。
大門宅院內的陰私,衛夫人雖然沒經歷過,但也不是不明白,想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對明棠十分同情,連帶著態度都好了起來。
“這茶不錯,我說,快給錢給錢,你女兒吃了我徒弟的人參,這人參可值錢了,不能白吃,我這徒弟窮,你這不是雪上加霜么。”
喝了一口熱茶,歐陽邑眼神一亮,立馬催促。
衛長風知道歐陽邑性情古怪,但人很好,也不惱,連忙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
那樣的人參,有錢都買不到,是他們衛家占了人家的便宜。
“來人啊,將東西拿過來。”
衛長風十分豪爽,揮揮手,衛家的管家便立馬拿著幾十錠銀子走了進來。
乍一看見那些銀子,歐陽邑的身子瞬間就竄了出去,開始裝銀子。
“敢問戰......”
見歐陽邑一副財迷的模樣,明棠咽了咽口水,表示很心急,但銀子都被歐陽邑裝進了自己口袋里,明棠只能干看著了。
衛長風見明棠眼巴巴的盯著那些銀子,笑了笑,想說話,卻在如何稱呼明棠上犯了難。
“衛將軍不用客氣,便喚我明棠就可。”
明棠豪爽的揮手,衛長風一楞,跟衛夫人對視一眼,笑了:
“好,我看你性情爽快,跟我衛家人性情相似,便喚你明小友如何?”
明棠不讓喊戰王妃,也不能直接喊她名字,衛長風不拘小節,干脆也不講究那么多了。
“衛將軍有話不妨直說。”
明棠點點頭,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她笑著看向衛長風,依舊豪爽著。
衛夫人見狀,也笑了笑,見明棠是個爽快人,直接有話就說了:
“不知明小友這些人參是如何得來的,不瞞你說,安嫻從小患有寒癥,這些人參可緩解她的病情,我衛家愿意長期收購你手上的人參,價格好說。”
衛家有錢,出手大方,再加上性格豪爽,也根本就不會壓價之類的。
“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我便有話直說了,衛將軍跟夫人的意思是,從我這里買的人參不僅是為了令愛治病吧,將軍跟夫人想問,這些人參是否能用在邊境的將士身上,是么,如此,我倒還真有一樁生意愿意跟將軍和夫人做。”
明棠抿唇,想了想,直接說道。
“明小友接著說。”
明棠通透,倒是省了事了,衛長風眼神一亮,示意正堂內的下人都退下。
看著魚貫而出的下人,明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