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捉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耳邊,是山上那些大漢們的吼叫聲。
眀棠不要命的往前跑著,心都要跳出來了。
只是,若是她一個人跑還好一些,但是她還要攙扶著帝祀,一個拖著一個跑,速度便要慢了許多。
“帝祀,你撐住,再忍忍,我們先將那些人甩了。”
“唔。”
悶哼聲不斷傳來。
帝祀悶哼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他的一條手臂都被血水給染紅了。
另一只手臂被眀棠攙扶著,往前面不斷的奔跑。
可胸口那一陣一陣傳來的痛感讓帝祀的頭都要爆炸了。
“這蠱毒為何好好的又發作,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居然可以將這大山上的地形都給改了。”
眀棠低咒一聲,下一瞬,帝祀已經昏了過去。
昏過去的一剎那,帝祀的身子拖著眀棠往地上倒。
眀棠死死的咬著牙關撐著,這才沒有被帝祀逮倒。
她從袖子中摸出一枚藥塞進帝祀的唇瓣中。
“在那呢,快些,將那兩個人抓住,將他們抓住!1”
那些追趕的聲音近在咫尺,無數個火把在朝著眀棠還有帝祀靠近。
這若是被他們捉住,肯定沒有活路。
再加上帝祀現在蠱毒發作了,想活命希望渺小。
所以一定不能被那些人給抓到。
眀棠眼神堅決,她低頭,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帝祀,咬咬牙,用匕首在自己掌心劃破了一個小口子,將血慢慢的喂給帝祀。
只喂了幾滴,眀棠便不敢再放血了。
帝祀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萬一她再失血過多暈倒了,那不是等著被敵人給擒主么。
“帝祀,你真是欠了我太多了,等你醒過來,都得還給我。”
眀棠跺跺腳,從空間內拿出一套繩索,將帝祀綁在自己身上,鼓足氣,往前飛奔著,。
雖然她有空間。
她也曾想過將帝祀搬進空間內,可是這就跟平行空間一樣,帝祀仿佛變成了兩個人,明明她剛才試過一次了,可空間外還有帝祀。
所以空間不能用來藏人,這是眀棠對空間新的了解。
帝祀毒發,將他留下,落在那些人手上死路一條,且自己就是跑了,日后也沒法在大晉生活,所以帝祀得救,也不能死。
“帝祀啊,你是真該死啊,你說你個沒用的廢物怎么總在關鍵時刻暈過去啊,還不如讓夏雷跟老娘一起來呢,你說說你,還得讓老娘背著你,你沉死了你知道么。”
將帝祀背在身上,這重量幾乎將眀棠的腰都個壓彎了。
她咬緊了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背著帝祀就往前飛奔。
她完全是憑借著一股氣在跑,地形已經被那些人給破壞了,眀棠不知道會跑向哪里。
“別跑了,前面是懸崖,只會是死路一條。”
忽的。
嗖嗖的涼風不斷的從懸崖邊上吹了過來,將眀棠的衣裳都吹了起來。
前面沒路了,她背著帝祀大口大口的喘息。
還是白日里看見的那兩個領頭的漢子。
他們手上拿著長刀,眼底全是駭人的殺意。
領頭的漢子眼睛瞇了瞇:
“別跑了,下面是懸崖,只要你將你背上的人交給我們,我們便饒了你。”
說話的人語氣充滿了蠱惑。
風吹在大山上的花草身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懸崖周圍全是雜草雜花,那些草足足有半人高。
風一吹,那些埋伏在野草中的身影若隱若現,眀棠冷笑一聲,背緊帝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