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那邊可是有什么消息?可曾有發現與這麥穗相同的種子?”
帝祀眼中的冷意加深,將試劑放下,隨手又拿起麥穗,細細的看著。
比起試劑跟土槍,這麥穗似乎更讓他感興趣,畢竟民以食為天,口糧充足,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別的什么事,都足夠有底氣。
“回稟王爺,并未查出,嶺南的蝗災嚴重,能保存下來的麥穗還沒您手上拿的麥穗一半之大。”
夏雨搖搖頭,眼神亮亮的。
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若是大晉的土地上能種王爺手上拿的這種麥穗,該能收獲多少糧食。
可這件事非同小可,在不確定眀棠是否還有的情況下貿然提起,不說會走漏風聲,還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王爺。”
夏雷跟夏冰一一回稟著消息,除了桌案上的這些,還有一些機密之事。
當然,當務之急是假黃金的事情。
“王爺,那些殺手都是連王派來的人,可連王并非是因為假黃金的事情而刺殺您,而是因為益禾堂那些偽裝成藥童的何家軍,王妃命屬下將消息傳回皇宮,圣上震怒,連帶著連王也罰了,只要那些藥童還在戰王府,就不愁連王敢動手。”
夏雨言語激動,神色也跟著激動。
這一仗簡直是漂亮,不費吹灰之力便拿捏住了何家,多爽啊,還有靖康王府這兩日也派人遞了信,說是想拜會王爺。
“咳,不得不說,自從王妃嫁過來,王爺的事情辦的事越來越順利的,王妃是有些運道在身上的,屬下以為,唔咳咳咳。”
夏雨因為激動,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就連帝祀盯著他看他也沒察覺,自顧自的說著。
身邊的夏雷懟了他一下,他往旁邊挪了挪,唾沫橫飛,夏冰無奈,出腳踢了他一下,他吃痛,這才看見了帝祀似笑非笑的眼神,臉色一僵。
“那個,屬下的意思是,是。”
夏雨訕訕一笑,正愁沒人給他解圍的時候,報信的暗衛來了。
看見暗衛,夏雨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拼命的給暗衛使眼色。
這些暗衛是王爺安插在秋水院的,這么會時間沒見,不知王妃怎么樣了,說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回,回稟王爺,自從您從秋水院走后,王妃,王妃便命下人打了熱水沐浴,沐浴的時候,王妃唱,唱了小曲,屬下不知那是首什么歌,但王妃說了,總有一日要,要王爺您跪下唱征服。”
暗衛委屈的縮著脖子,飛快的回稟著消息。
他話落,室內的溫度都直線下降,堪比火箭,冷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該死的女人!”
帝祀的面頰似乎在聽見暗衛的回稟時抽搐了一下,黑眸中若潑墨一般,濃郁沉沉。
“還有呢。”
帝祀眼睛瞇著,那暗衛都快要哭了,斷斷續續的又學了很多話,一邊說,還一邊模仿眀棠的語氣。
帝祀氣的臉都黑了,活像是要殺人。
“就,就這些了,還有王妃她說,說......”
暗衛猶猶豫豫的,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看也不看帝祀,飛快的道:
“王妃說王爺您想要她跟著您一起去查案簡直就是在想屁吃。”
“就這些了,屬下告退。”
暗衛說完,都沒用帝祀開口便溜之大吉了。
“額。”
整個臥房內一片死寂,夏雨嘴角抽搐,就在他以為這就是全部了的時候,那暗衛又折了回來,手上抱著一堆雞毛,擺到桌案上:
“王爺,王妃說她今晚吃叫花雞,所以,所以讓海棠到廚房拎了一只最肥的雞,大紅被,現在已經被王妃給做成了叫花雞。”
那堆雞毛一點血都沒有,顏色發紅,是大紅原本的毛色。
不得不說這脫毛的手法也是一絕。
“眀!棠!!”
窗戶半開著,風一吹,桌案上的雞毛滿地,真真是一地雞毛。
帝祀被氣的眼皮子狂跳,衣袖一揮,雞毛飛的更多了,甚至還有兩片落在他腦袋上,嚇的夏雨等人低頭裝死。
他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沒看見王爺頭上頂了一片雞毛。
“王爺,秋水院來人了,說是王妃親手做了飯菜,請您一起過去享用,若是您不去,她便自己吃了。”
臥房外面,侍衛回稟著,帝祀氣的臉頰狂抽,轉身,大步往外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