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帝祀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尤其是他覺得十分煩躁,煩躁些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他總覺得眀棠身上的海棠花香味總浮現在他鼻息間,刺的他心神難安,可剛才他卻又睡了那么久。
“什么?那些人呢?”
聞言,眀棠轉過了身,眼神卻還帶著不信任的盯著帝祀。
“在前院。”帝祀板著臉,眀棠猛的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土,作勢要往前院走。
“站住,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帝祀瞇眼,眀棠伸手在衣襟前一摸,摸出一本藍皮書甩給帝祀:
“喏,這本便是醫書了,愛信不信,反正你早就命人將秋水院都翻遍了不是么,一個兩個的,舔明畫舔的那么厲害,有本事的不要管我要醫書啊,我神秘谷中的東西,她明畫也有資格拿?她也配啊。”
眀棠不耐煩的走了,還不忘諷刺帝祀跟花流風。
帝祀眉眼陰沉,看著手上那本顏色有些泛黃的醫書,隨手翻開,待看見里面龍飛鳳舞的字跡時,稍微安心了一些。
這筆跡飛龍走鳳,眀棠一個草包,是絕對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字的。
這力道筆骨,除了男子外,甚少有女子能寫的出來。
“夏雷,將這本醫書送到丞相府,往花流風跟丞相府的府醫研究解藥,待本王從高聲村回來,本王要看到畫兒安然無恙。”
帝祀將醫書交給了夏雷。
夏雷抿唇,足間一點,立馬不見了。
“哎呦,本公子也吃飽了,這就去消化消化。”
眀棠走了,慕容卿慢悠悠的將手上的人參吃完,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身,搖著扇子,也往前院邁步。
“慕容公子,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帝祀的語氣帶著警告,他什么意思,慕容卿能聽的出來。
扇子頓了頓,慕容卿扭頭,沒有護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本公子從來不知道王爺如此小氣,不要的東西,也不許別人動心思。”
“本王的東西,便是不要,也會毀了,絕不容許落到別人的手中,慕容卿,別妄圖挑戰本王的底線。”
帝祀猛的揮手,一股深撼的真氣朝著慕容卿打去。
慕容卿臉色一變,扇子揮起,猛的去擋。
“啪嗒”一聲。
扇子上,玄鐵打的扇骨折成兩半,落在地上的一瞬間便成了粉末。
“慕容少主,好自為之,本王想要的東西,少主若是不愿意給,便盡快離開戰王府。”
帝祀收回手,瞇著眼睛走了。
“呵,有些人跟事,戰王自己恐怕還不知道也是不能掌控的吧,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又是不可能的呢。”
慕容卿低頭看著化成灰的玄鐵,眼底帶著震驚,隨后,低低一笑,將扇子扔在地上,悠閑的走了。
前院,看見眀棠好好的,海晴跟海棠松了一口氣,趕忙圍了上來:
“王妃,您沒事真的太好了,王妃對不起,都是我們兩個沒用,攔不住花公子。”
海晴的聲音帶著哭腔,一張小臉煞白,半邊身子都在微微發抖。
“你受傷了?”眀棠的眼神一沉,眼底充滿了殺意。
花流風舔明畫就舔,只是他不該傷了自己的人,傷了,自己不絕對會報復回來。
“奴婢沒事,就是扭到了腰了。王妃不要緊的。”
看見眀棠眼底的愧疚跟關心,海晴心中暖暖的,趕忙擺手,生怕眀棠會因為她再跟帝祀鬧。、
“扭到腰了?我這有膏藥,你現在就回去貼上,這兩日不要干活了,好好養著,女子的身子較弱,要好好愛惜,還有這兩瓶藥水,你跟海棠一人一瓶喝了,對身子好。”
眀棠從衣袖中翻出兩包膏藥塞給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