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放心,本王心中有數。”
帝祀看著麥穗,眼底帶著深邃的光。
他想起眀棠院子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參,再聯想今日的麥穗,十分確定這東西就是眀棠帶來的。
只是為何她要將麥穗遺留在外祖父的床榻邊,或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再與自己談條件。
帝祀想著,若眀棠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破口大罵,罵他好一個不要臉的戰神王爺。
“夏雷,帶路。”
帝祀轉身,往桂瀾院而去。
夏雷跟夏冰趕忙應聲,在前面引路了。
他們不確定帝祀要做什么,不過大概是不會對眀棠怎么樣。
“大哥,府醫說父親的情況雖然穩定了,可后續的治療他們依舊無能為力,怎么辦。”
馮延擰著眉頭,意思很清楚。
眀棠治好了父親,后面的一切事宜勢必還需要她把關。
可她到底是戰王妃啊,也不能一直在馮家待著。
“無事,左右也讓王爺在馮家待上兩日就可以了,這樣一來,對戰王妃也有好處。”
馮昔擺擺手,馮家乃帝祀的外祖家,帝祀回來卻讓眀棠寸步不離,足矣讓外人知道眀棠在戰王府的地位。
這樣一來,她在戰王府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待父親醒了,因著救命之恩,也不會虧待了眀棠的。
那丫頭的模樣,實在是可憐。
“你們回去吧,今晚我守著父親,明晚老二來,挨個輪吧。”
馮昔都發話了,馮延跟馮弘自然是沒意見,二公子馮華清跟二夫人等人也都被丫鬟小廝攙扶著回了各自的院子。
他們一走,周圍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馮家寂靜,下人們都放輕了動作,生怕打擾了主人休息。
翌日。
窗外的陽光明媚,光線很足,眀棠皺了皺眉,被外面那充足的陽光晃醒了。
她想揉揉眼睛,可剛一動,便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猛的睜開眼,將手舉到跟前,看到那包的比昨日還夸張的手時,磨磨牙,心中默默的將帝祀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全。
若只是內傷還能好的快一些,可人參精體質的人受了外傷便不會好那么快,盡管她已經服用了空間內的許多靈藥,也根本就沒用。
“哎。”
想著,眀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錦繡怎么樣了。
“本王已經命人將錦繡從水牢中放出來了,且派了府醫照顧,所以......”
床榻邊的桌案上,帝祀手上端著一杯茶水。
茶水很香,聞著似乎是綠茶。
綠茶金貴,帝祀倒是會享受。
眀棠撇嘴,將身子一翻,背對著帝祀。
帝祀的動作一頓,眼神幽幽的看著眀棠的后背。
所以眀棠不用在心中再罵他了,這個女人是覺得自己眼瞎么,看不到她憤憤的神色。
“眀棠,要求是什么,你救了外祖父,是本王欠了你的。”
將茶杯放下,帝祀站起身,深深的看著眀棠。
“呵!自然是不敢跟王爺談條件的,畢竟王爺說話不算數,我已經見識過了。”
眀棠聲音冷淡,一張小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
唯一開心一些的便是知道錦繡好好的,服用了她的藥,錦繡不會出事,她就是怕帝祀再對錦繡動刑,畢竟明畫那邊還昏迷著,下毒的罪名還扣在錦繡頭上。
傷害了錦繡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畫兒中毒,當時又只有錦繡一個丫鬟在,丞相府的人口徑一致,就算是報官,也對她無利。”
帝祀一只手背到身后,沉沉的聲音不知是在對眀棠解釋,還是想表達什么。
眀棠嘲諷的笑了笑:
“戰王不愧是戰王,明明打了錦繡,怎么,這番話說出來是想要錦繡感謝你么,帝祀,不肯將下毒的事情報官調查,你在擔心什么你心知肚明,又或許,你怕查出這只是明畫的苦肉計,讓她下不來臺,你......”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