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池綰將所有的地方勾畫出來,幾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狀態。
池綰也沒有再開口,而是站在一邊。
對于她來講,在這一份輿圖中,最為詭異的地方,就是那兩塊空白了。
但是那兩塊空白的周圍,又全都是極其險峻之處。
而且她相信,如果沒有這張輿圖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想象得到,在這珞珈山中,會有著如此兩處空白之所。
不管怎么說,那些兵馬,都是被用來于戰場之上的。
而既然被用來于戰場之上,那平日里肯定是需要時不時的加緊練兵。
也只有那個地方,才不會被周圍人知道。
也只有在那種地方練兵,才不會被朝廷上的人所察覺。
不僅僅是那兩支軍隊,還有之前宣王所屯的叛軍,肯定也都于這珞珈山內。
就以皇帝那如此多疑的性子,宣王能夠隱藏那么久,一直沒有被發現,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這珞珈山。
就像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一樣。
若非因為依靠那只能夠找到同一種族的小蟲子,恐怕他們現在還在這山中轉悠呢。
“如果他們現在真的是在那個空地上的話,咱們這兩邊,無論哪一邊有所動靜,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而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并不是很好攻占的。”
“咱們的動機一旦被他們察覺,想要再捉住他們,那就難了。”
定王妃臉上露出了一抹愁容。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會是如此。
原以為他們距離成功就只有那一步之遙,可是現在看著,似乎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如果我們不從這兩個地方走呢?”
蕭夜晟臉色同樣有一些凝重。
到底是他大意了,竟然沒有看出這輿圖上那兩個空白處。
畢竟,在輿圖之中,留白的地方并不算少。
因此,雖然說那兩處空白略微大了一點,但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到底還是他太過于粗心大意了。
蕭夜晟仔細看著面前的輿圖,想著所有能夠可行的路線。
“恐怕很難。”
“晟兒,你仔細看這些地方,首先,它的顏色與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
“其次,根據輿圖所畫,這些地方比之前的地方還要難行。”
“若是幾個人行走倒也還好,但是大批人馬前進的話,一旦被堵住,進退兩難。”
定王妃很是仔細的講解著輿圖的上上下下。
對于一直跟在定王身邊作戰的她,看懂輿圖,可以說是最簡單不過的事兒了。
尤其是按照正常慣例來講,輿圖上,每種不同顏色的路線,都代表了每種特殊的含義。
“如果真是像母妃您說的這般的話,恐怕咱們只能按照原有的路線來進行了。”
“但是,這兩個路線雖然說是相對于好通過的路線,可也是最容易暴露的路線。”
蕭夜晟滿臉嚴肅。
如今,這事情變得略有一些棘手。
“目前還有一些時間,我們再好好想想具體該如何去做。”
定王妃拍了拍蕭夜晟的肩膀。
這么多日子不見,這個兒子,明顯又長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