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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
“進來。”
聽到許可后，陳小小走進了辦公室。
“白總監，聽說你找我。”
陳小小把門關上，然后問道。
“教授，隨便坐，先坐下來我們再說。”
陳小小坐在了沙發上，詢問的看著白明升，雖然對這次見面他早已有所準備，但他沒想到會這么早。
“那我就開門見山吧，不知教授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電視臺任職，崗位隨你選。”白明升放了一杯咖啡在陳小小面前，笑著問道。
陳小小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神仙，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而且他知道重點不在這里。
“不行的，我就一教書先生，做不來的，做節目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
“哈哈，教授言重了，我也算教授半個粉絲，對教授還是有些了解的，你可是全能王啊，又是教授，又是詩人，又是作家的，也不差一個電視人的身份，你說是不是。”
陳小小依舊搖搖頭，別當他是傻子，都是千年的狐貍，你玩啥聊齋呢。
“白總監，你也別在這打什么啞迷了，我就直話直說吧，你是不是想要《百家講壇》的版權？”
白明升被道破了心思也不尷尬，笑著問道：“果然教授已經注冊了《百家講壇》的版權了嗎？虧李辰還把你當恩人呢，感情你這是借雞生蛋啊。”
陳小小對他的冷嘲熱諷也不以為意，回道：“總監，你也別這么說，沒什么借雞生蛋不生蛋的，現在節目已經出來了，其實你們完全可以選擇不播。”
白明升苦笑搖頭，說道：“教授，你還真是吃準我們了，不過你何來這么大的底氣。”
“總監言重了，沒什么吃準吃不準的，這本就是一個三全其美的事。”
“哦？怎么一個三全其美法？我怎么只感覺被算計了呢。”
陳小小玩味一笑，說道：“首先，這對李辰是一件好事，他的節目的確活過來了，他也很可能一舉翻身；其次，這對你們電視臺也是一件好事，你們將會得到一個爆火的節目，而且這個節目基本可以一直持續下去；最后，我也可以得到一筆版權轉讓費，這不是三全其美是什么？”
白明升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又搖搖頭，說道：“你難道就不怕我脾氣一上來，直接把節目砍了？”
陳小小很自信的回道：“我相信白總監的眼光，我更相信既然白總監邀我來談談，肯定不會是這么想的。”
白明升搖搖頭，揶揄道：“教授怕是早已做好轉投其他電視臺的準備了吧，你可真是個滑頭。”
陳小小也不尷尬，畢竟他又不是做慈善的，沒必要像個傻子一樣把好處拱手讓人，然后別人拿了好處還在背后罵他是傻.逼，那可真是傻.逼。
“說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我要的是完整的版權。”
“五千萬怎么樣？”
陳小小伸出了五根手指，淡定一笑。
差點沒把白明升嚇死，你這都不是獅子大張口了，你這是河馬大張口啊，也不怕一股西風把你給噎死。
“最多一百萬，雖然我們電視臺不缺錢，但我們也不是缺腦子的傻子，五千萬什么節目做不出來，你這還就是一個版權費而已。”
“白總監消消氣，你想想，其實你們完全不虧的，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是什么？”
“人才？”
“不，最重要的是創意，最根本的是人才。我策劃的這個《百家講壇》，就是創意，也是最值錢的東西，你們買去的，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啊。”
白明升還是搖搖頭，這個要價的確太離譜，這誰能罩的住。
陳小小其實是故意的，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這談判就是要敢放嘴炮，就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當然得是你占據主動的情況下。
其實他的心理價位是五百萬，但是你如果一開始就說五百萬，人家肯定不能同意，還價是商人的本能。
其實，五百萬買了版權，京都電視臺絕對不虧，還可以說很賺，這不是陳小小吹牛，因為《百家講壇》是可以作為標志的一檔節目，而且自帶光環。
“白總監，一百萬是不可能的，開創者的智慧絕對不止這個價，請不要侮辱我。”
白明升猛吸一口氣，好像很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一樣，說道：“這樣吧，我再給你加一倍，兩百萬，你看怎么樣？”
這回輪到陳小小搖頭了，很沒有誠意。
這下就很尷尬了，不會玩脫了吧，陳小小有點不確定，這老頭有點難纏啊。
難道真要跳槽嗎？很麻煩啊，陳小小最怕的就是麻煩，而且這么做太對不起李辰了，他根本沒怎么想過。
白明升也覺得陳小小很難纏，也就二十多歲一個年輕人，心思這么縝密，密不透風。
其實再翻一番也能接受，他覺得那檔節目潛力很大，因為噱頭夠足，內容夠驚艷，但是他不想先松口，能省點是點，因為他和陳小小較上勁了。
陳小小仔細想了想，現在的問題就是節目還沒有播出，缺乏足夠擁有說服力的東西，畢竟空口無憑嘛。
既然這樣那就賭一把吧，陳小小再一次誠懇的說道：“這樣吧，我就說下我心里的底價，五百萬，你看怎么樣。”
白明升皺了皺眉頭，食指不停的敲擊著桌子，這下有點難辦了，這要價還是有點虛高，可是看陳小小還是不想松口的樣子。
難道真要一拍兩散嗎？可白明升著實不想放棄這檔優秀的節目，畢竟錢容易掙，好節目不常有啊，他嘆了口氣，已經準備妥協了，沒辦法，軟肋被人抓住了。
可是陳小小先撐不住了，說道：“如果還不行，那我們簽個對賭協議吧，收視率過不了百分之二，我分文不取，如果超過了百分之二，你給我五百萬版權轉讓費。”
所以說還是陳小小談判經驗不豐富，只是紙上談兵，如果沉得住氣，哪還用得著這一套。
白明升沒有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如果是這樣，那還猶豫什么？
京都衛視，百分之二，那是個什么概念？那簡直就是年度爆火欄目啊，五百萬算什么，毛毛雨而已。
出了辦公室，陳小小后悔了，這都簽對賭協議了，為什么不多要一點？
唉，知足常樂吧，五百萬也不少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白明升看著桌子上的合同，笑得像個老狐貍，這節目他覺得最少也會有百分之一的收視率，這是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的。
如果達不到百分之二，他們臺里就白撿一檔優質小火節目，如果達到了百分之二，那可就是收獲一檔爆火節目啊，付出的不過是五百萬而已，輕輕松松就能賺回來，怎么想都不虧。
陳小小找到了李辰，跟他說了一遍剛才的談判，想聽聽他的看法。
“李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套路你？”
李辰嘿嘿一笑，小聲跟陳小小說道：“套路？教授你在說什么呢，在這件事里我有什么損失嗎？反而我還收獲了一檔好節目，成為了一名好節目的總導演，正像你說的那樣，這本就是一件三全其美的事。只是教授你這個對賭協議簽的有點急了，完全沒必要的，我了解我們總監，就算你不簽，總監肯定也會松口的。”
陳小小表面一副云淡風輕，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其實心里也很無語，姜還是老的辣，狐貍還是老的心更黑。
“沒事，我有信心，百分之二應該不是問題，等下好好錄，我這五百萬可就靠李哥了。”
“完全沒問題，到時候別忘了請哥哥我吃飯。”
“哈哈，一定，到時候節目組的都來，我請。”
“大家聽到了嗎，都好好干，周六教授請大家吃大餐。”
“好嘞，誰偷懶那可就是我們的公敵了。”
“大家打起精神，爭取把教授給吃窮了，然后讓他唱歌給我們聽，我們給他打賞，哈哈。”
“你真狠毒，不過我喜歡，哈哈。”
不一會兒，又開始了百家講壇第二期的錄制，過程很順利，還是一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