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周昭昭嫁給楊維力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那個時候只以為他就是個司機,卻沒想到他只是去那邊執行任務。

  司機不過是他的一個掩飾身份。

  做家屬,周昭昭是有心理準備的,那天在婦產科聽范翠玲講她生產的時候是自己上的手術臺也是自己簽字做的手術。

  她心里其實也知道,或許這一天她也會遇到。

  周昭昭想,她有時候是很嬌氣的,但在楊維力事業這件事情上,她要自己不嬌氣。

  她要做他堅強而有力的后盾,讓他毫無后顧之憂地去干自己的事業。

  那也是國家的事業啊。

  “我現在已經不孕吐了,”周昭昭說道,“再說了,再過三周就要放假了。”

  今年的雪下得比較晚,不過新省來暖氣向來都很早,家里是不怎么冷,但路上的積雪還是挺滑的。

  以前是楊維力每天接送周昭昭,后來楊維力出任務去了,許桂枝就負責接送她。

  楊維力的這次任務,和上次策反的事情有關,上面對這件事情很重視,又展開了一次全軍的偵查活動,結果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而楊維力的這次任務,是因為有人逃跑了。

  卓家的那個大哥卓峰逃跑了。

  他是楊維力親手抓的,也是他押送過去的,對他的習性最為了解,所以上面將楊維力調過去配合那邊追捕卓峰。

  付蕾來的時候,基地這邊剛下了一場大雪,她差點將命丟在這場大雪當中。

  “真是胡鬧。”許桂枝跟周昭昭匆忙地趕到醫院的時候,看著躺在病床上虛弱的付蕾,許桂枝生氣地說道。

  “讓她,不要過來。”付蕾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這還生病著呢,別過病氣給周昭昭這個孕婦。

  “你說你,就不能等等嗎?”許桂枝讓周昭昭站在門口,她走進去摸了摸付蕾的額頭,“我都要被你給氣死了。”

  付蕾和楊維力是同學,也是許桂枝從小看著長大的。

  這姑娘命苦,很小的時候沒有媽媽。爹娶了后媽就有了后爹。

  不過她媽媽在她去世之前,給付蕾訂了一門親事,徐家的雙胞胎老大徐景淼。

  兩個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也一直都很好,后來跟楊維力一樣進了部隊。

  可誰知道在一起才執行任務當中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于是外界就有傳言,說付蕾是個掃把星,先是克死了自己的母親,現在又克死了未婚夫。

  后來這個傳言被查出來,是付蕾的那個后媽編造的。

  付蕾因此從付家搬了出來,以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這孩子一路長到現在,并沒有因為家里這個狗屁倒灶的事情變得性格陰郁,而是變得越發的優秀。

  就跟她母親當年一樣。

  許桂枝對付蕾就像是對女兒一樣的憐惜。

  傳言出來的時候,她甚至還在一個公開的場合懟過付蕾的后媽。

  公開表示,以后有她許桂枝的地方,這個女人就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否則見一次她罵一次。

  氣的付蕾的爸爸還去找楊權廷,不過被楊權廷也給懟了一頓,灰頭土臉地走了。

  徐景淼出事以后,這個后媽還想要用付蕾的婚事來換條件,這些別說是他們,就是徐家也不答應了。

  付蕾雖然沒有嫁進他們徐家,那也是他們徐家看著長大的,自家兒子沒了,徐家人當不了付蕾的夫家,可以當她的娘家。

  沒有這樣欺負人的道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許桂枝擔心地看著付蕾,“你說你這個孩子,咋就這么犟的呢?”

  楊維力因為小時候學習好跳級的緣故,比付蕾和徐景淼都小兩歲,他都結婚了,而且就快有孩子了,可付蕾還是沒有從徐景淼的事情里走出來。

  “是不是你那個后媽又鬧出來什么幺蛾子了?”許桂枝問付蕾。

  不然,這丫頭也不會明知道會有大雪還要跑到這里來吧。

  “沒有,”付蕾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是被調到這邊來工作的,要是不趁著這次才剛下雪過來,怕是到年前都沒法進來的。”

  要是下大雪以后那肯定是要封山的,她要想再進來,那就得等到雪停一段時間了。

  可天氣預報說,最近的雪是不會停的。

  這一等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她跟司機商量了一下,不如闖一下。

  這個司機也是個膽大的,當然,這樣的雪路他也不是沒走過。

  兩人這么一合計,就走了。

  誰知道到了一處叫什么湖的地方,忽然刮起大風,付蕾和這個司機的命差點沒交代在這場大風雪當中。

  說他們運氣不好吧,運氣也不錯,后面遇到部隊的運輸隊,這才救回來一條命。

  “好了,你先休息,我回去給你燉雞湯。”許桂枝見她犯困心疼地說道。

  “付蕾姐,你好好休息啊。”周昭昭站在門口說道。

  來醫院,許桂枝本來是不同意的,她自己一個人來就成了,醫院里病毒那么多的,再說付蕾這還感冒著的玩意傳染就不好了。

  可周昭昭非要來,許桂枝就給她找了一個口罩帶著。

  “趕緊回去吧。”付蕾說道。

  她能來看自己,付蕾心里還是挺妥帖的。

  許桂枝回來就開始忙活,還好家里還有昨天她從外面老鄉那里買的雞,已經殺好了,她分成兩份,今天的這半只雞先燉湯。

  才剛燉上沒多久,就有人敲門了。

  周昭昭去開門的,是個小戰士,她認識的,“小趙,怎么了?”

  “我……我還是來送口信的。”小趙戰士有些臉紅的說道,“楊……楊隊長已經到京都,讓給家屬捎個話,他好著呢,讓家里人不要擔心。”

  “謝謝你。”周昭昭說道,“下次他打電話回來,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們都很好。”

  小趙紅著臉點了點頭,“對了,有個叫徐景周的人,你認識嗎?”

  徐景周?

  “他怎么了?”周昭昭急忙問道,“認識的。”

  “他在市里咱們招待所。”小趙的神情有些無奈又不好意思的說道,“想要找車來基地。”

  周昭昭,“……”

  什么意思?

  為什么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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