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你先歇一歇吧,這已經是最后一個人了,名單上所有的人,我們都已經找到了。”
王正義顧不上自己滿頭大汗,勸著戰景淮。
這五十多個小時,他們還能夠輪流睡一會兒。
可是戰景淮卻始終都是睜著眼在消耗精力,就算是鐵打的人這么熬下去,身體也要出問題。
車輪陷進沙子里,動彈不得。
陸池狠狠地踹了一腳車轱轆。
“靠,這個鬼地方小爺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
本來救援的難度已經夠大了,現在車子陷進了沙子里,只會拖延他們的救援時間。
天色越來越暗,眼看著第三個黑夜就要到來。
最后一個等待著救援的人已經在沙漠里被埋了將近一周。
如果他們不抓緊時間,等待那個人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戰景淮從后備箱里拿出了萬能繩,繩子的一端掛在了車子底部保險杠上,另外一端系的另一輛車上。
“拉!”
隨著戰景淮的一聲令下,陸池上了車。
在他的大馬力加持下,車子很快被拉了出來。
最后一個等待著被救援的人成功獲得了救援。
幾個醫生立馬圍了上來。
人已經昏迷了過去,不過生命體征還在。
“實施搶救,送往醫院!”
陸池整個人都躺在地上,他看著越來越暗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
“終于完成了任務,看來我命比較大,我還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里了。”
戰景淮一只手把陸池從地上薅了起來。
“走吧!別廢話,閻王爺現在還不肯收你這個禍害。”
別說陸池,這次就連戰景淮都深有感悟。
以前他從來都不懼怕這樣極端的環境,可是這一次或許是有了軟肋的緣故。
每每想到沈梨的那一張臉,戰景淮都不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世間。
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
當初戰景淮答應過沈梨會平平安安地回去,好在他并沒有食言。
陸池的鞋底早就已經被磨破,他脫下來,鞋子扔出去了好遠。
“靠!還不如小爺光著腳舒服!”
“嘶——”
他話剛說完,忽然感覺腳下一陣疼痛。
戰景淮轉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
“別說我沒有告訴過你,這沙這可不是普通的沙子,等你走出這片沙漠,你的腳都已經被這些沙子腐蝕成骨頭了。”
哪怕鞋底已經被磨破,可是有一層總比光著腳要好。
陸池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扎到了我的腳?這什么玩意兒?”
戰景淮低下頭,也發現了異樣,陸池連忙跟著坐了下來。
王正義往陸池的腳底下挖兩下,忽然發現了一根白色的棍子。
他拿在手里掂量掂量:“首長,這棍子怎么長得這么奇怪?”
陸池一只手趴在這傻子的后腦勺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這他媽的是骨頭!臥槽!”
“啊啊啊啊!!!”
王正義一驚,立馬把手里的東西弄出去了好遠。
他的聲音在沙漠里回蕩,慘烈得不行。
這個鬼地方這么大,時不時得有幾個被埋沒在這里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他都要哭出來了,連連低頭道:“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是哪位,無意路過,絕對沒有任何對您不尊敬的心思。”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這么詭異的天又碰上這種事情,想想都讓人覺得晦氣。
哪怕王正義堅定地跟著黨的步伐,是個徹徹底底的唯物主義,可也抵擋不住那些玄學的攻擊。
陸池一瘸一拐地把骨頭撿了回來。
戰景淮還在不停地往下挖沙子。
陸池疑惑:“看樣子這些骨頭不像是動物的骨頭。”
戰景淮長時間跟在沈梨身邊也學了一些基礎的知識,這些骨架很纖細,應該是一個成年女性的骨頭。
根據它的外形來判斷,應該有些年頭了,不止幾十年。
陸池眼皮子跳了跳,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是有人殺了人尸體埋在這里吧?”
王正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應該不會吧,現在可是法制社會啊!有誰這么大的膽子?”
他說完又似乎在安慰自己:“說不定就是哪個探險家從這里路過,沒能走出去,在這里不幸遇難了。”
就這個鬼地方,殺個人還刻意跑過來埋,搞不好就要把自己搭在這里,有誰會這么愚蠢?
不多一會戰景淮又找到了第二骨頭和第三骨頭,根據這些骨架基本上已經能夠斷定這是人骨。
“必須要搞清這些東西!”
如果只是簡單的情況,不是他們多想了還比較好。
可如果這里真的涉及到了一起命案,他們就不得不繼續往下偵查了。
戰景淮把東西小心收起來:“讓第一批救援隊先走,我們留在這里繼續偵察。”
陸池點頭,立馬聯系了救援隊。
救援隊的車上還有傷者,萬萬不可能在這種極端的天氣停留。
大部隊只留下了一句“保重,隨時聯系”便迅速離開。
陸池目送著大部隊離開,又頭也不回地扎進了調查中。
戰景淮安排道:“章虎,正義,韓牧你們先在這里原地休息,保持體力,蘇允野,陸池跟我一隊,繼續前行。”
為了盡快的挖掘出有利的信息,他們只能兵分兩路。
陸池和蘇允野跟在戰景淮身后。
這地方怪得很,明明天上的月亮是紅的,卻又明亮得照眼。
陸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說戰大首長,現在已經沒有遇難的人員等著我們去搶救了,我們自己給自己增加的這些工作任務,能不能等天亮的時候再去執行?”
就算是這里真的有什么案件,恐怕也早就過了十年八年了。
這么長的時間都已經等了,還急于這一晚上嗎?
戰景淮沒說話,繼續固執地往前走。
前面不遠處有一排排的小沙丘,上面插滿了木樁。
陸池一行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我怎么覺得這個地方這么詭異?我們該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陸池一只手緊緊地抓著蘇允野的胳膊,差點撲他身上去了。
長這么大,這些靈異的事情他只聽老前輩說過。
要說自己親眼見還是頭一回。
蘇允野雖然有些嫌棄,可到底沒有推開陸池。
一陣陰風吹過來,他自己也怕得要命。
“這些木樁都是用來做什么的?看起來好像是在祭祀什么,你看看這些沙丘像不像我們平原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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