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沈云川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病床前,目光始終盯著門口的方向。
陳星澤已經回南城去了,今天是慕澤夕和宋景舟來接他出院。
看到他這個樣子,兩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無奈。
宋景舟遲疑道,“可能時慕星今天比較忙,沒時間過來。”
慕澤夕也說道,“是啊,她剛接手盛世娛樂那么大一家公司,星程集團那邊也需要她管理,平日里應該都挺忙的。”
沈云川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走吧。”
等不到了。
或許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宋景舟開國,沈云川坐在后座,慕澤夕猶豫了一會兒,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沒辦法,后面的氣壓實在太低,他有點招架不住。
車子緩緩駛出醫院停車場,氣氛安靜得有些別扭,他們三個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像這種沒有話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慕澤夕給宋景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話。
宋景舟聳聳肩,老子開車,不知道說啥。
再說了,看沈云川那個樣子,像是想聊天的意思嗎。
慕澤夕只算自己找話題,“云少,你究竟對時慕星做了什么,她那么恨你。”
宋景舟手一抖,差點追尾前面的車。
這他媽,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嗎,這個時候問時慕星的事,想死也別拉上他啊!
慕澤夕看了他一眼,然后通過后視鏡看沈云川,“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要么就放手,放時慕星自由。”
“不可能。”沈云川抬起頭,目光陰沉得可怕,“除非我死。”
“行,那就是你不會放手,既然如此,那肯定得把人追回來,不是兄弟我說,就像那情商,沒把人越追越遠就謝天謝地了,別瞪我。”
慕澤夕抬起手,做投降狀,“我說的是事實,論智商兄弟都比不上你,但是情商這點,別說我們幾個了,就骨鳥里面隨便拎出一個,都給碾你。”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讓人知道和時慕星之間的事,但現在問題已經那么嚴峻了,你不妨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謀參謀,該怎么追,你說是吧。”
說完手肘捅了宋景舟一下,示意他趕緊說話。
宋景舟清了清嗓子,“是啊云少,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很多問題你自己是看不出來的,你和時慕星的事,我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說出來,大家伙出出主意,萬一就把人追回來了呢,總比你整日買醉強是不。”
慕澤夕說道,“就是啊,一個女人如果連你的死活都已經不在乎了,那說明她對你是真的死心了,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啊。”
關于沈云川和時慕星的事,他們都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兩年前,沈云川在時慕星和時筱月被綁架的時候,救時筱月而放棄了時慕星,然后時慕星因此斷了一條腿。
再之后,他親手把還打著石膏的時慕星送進醫院。
我去,怎么感覺好渣啊。
換他也不會原諒。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是站在沈云川這邊的呢,所以哪怕他渣成灰,也得想辦法補救啊。
沈云川面色陰沉,他和時慕星之間的事,一點也不想告訴第三個人。
那是他不愿回首的過往,是他痛徹心扉的悔恨。
然而正如慕澤夕和宋景舟所說,他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靠他自己是肯定無法把時慕星追回來。
慕澤夕和宋景舟雖然在感情觀上和他有很大的出入,但兩人畢竟閱女無數,尤其是慕澤夕,每一任女朋友都哄得服服帖帖,分手也也對他念念不忘。
說不定真的能幫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