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鐵鏈響了一夜。
時慕星最后暈了過去,連什么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等醒來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房間里溫度剛剛好,落地窗的陽光灑進來,打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她卻感覺不到任何舒適。
渾身散架般的痛,昭示著昨晚的瘋狂。
瘋子!
時慕星眼里透出恨意,一想到沈云川對她做的事,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然而,她不能,也不知道沈云川對她用了什么藥,她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身上很干爽,衣服也不是昨天的那套,而是一套質地綿軟的絲質睡衣,應該是沈云川替她洗過澡了。
手上綁著的領帶被解開了,她動了動腿,當發現腳上的鐵鏈還沒有解開時,時慕星臉色一變,強烈的屈辱感再次涌上心頭。
忍著骨頭拆開重組般的痛,艱難地坐起身,伸手去夠腳上的鐵鏈。
鐵鏈很粗,泛著銀色的金屬光澤,里面有一圈柔軟的絨毛,應該是防止弄傷她腳踝的。
時慕星對沈云川這點貓哭耗子的細心嗤之以鼻,只感覺惡心。
若真不想她受傷,昨晚就不會那樣強迫她!
研究了一下鐵圈上的鎖扣,只是普通的鎖,一個發夾就能解開,但現在的問題是,她連發夾都沒有。
估摸了一下鐵鏈的長度,只夠她在房間里活動。
冷眼觀察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尖銳的東西,可以弄開這把鎖,當目光從床對面的攝像頭掃過時,時慕星臉色猛地一變。
這才發現,房間里有好幾個攝像頭,全都對準床的方向,而且全是開啟的狀態!
那昨天晚上她和沈云川在這張床上......
時慕星快瘋了,腦袋嗡嗡的,昨天晚上太過氣憤,她并沒有心情去留意房間的情況,連有攝像頭都沒發現,更何況去關注攝像頭有沒有關。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時慕星滿臉憤怒地看過去。
沈云川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居家服,他應該是剛洗完澡,半干的短發柔順地垂落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又柔軟。
手里端著一個餐盤,看起來像是動漫里走出來的謙謙君子。
只有時慕星知道,這張矜貴帥氣的面皮下,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地毯上之前被她灑了的粥已經打掃干凈了,沈云川踩著波斯羊毛,走到床邊,把餐盤放到床頭柜上。
在床邊坐了下來,手伸過去想要把時慕星抱進懷里,“醒了,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啪的一聲,時慕星打開他的手。
“別碰我!”
太過憤怒,以至于氣有些喘,她惡狠狠地盯著沈云川,像是在看仇人。
沈云川眸色漆黑,看了一眼被拍紅的手背,突然扣住她的后腦勺,發狠地吻了下去。
“唔......”
時慕星拼命掙扎,然而剛剛那一巴掌,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現在連坐穩都難,全靠沈云川支撐,更別說掙開了。
內心涌起一陣悲涼,對沈云川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沈云川才將人放開。
時慕星含恨的眼神,看向他渾身都痛,不過無所謂,他早已經習慣了她給的疼痛。
“沈云川,我恨你!”語氣幽幽,恨不得把每個字都嚼碎。
“那就恨我吧。”既然她不肯再愛他,那就恨吧。
總比形同陌路好。
“你這個瘋子!”
“我是瘋子,你回帝都那么久了,難道沒聽說過嗎,帝都太子爺是個瘋魔。”
時慕星氣結,“你究竟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