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徹底將尊主了結。
“不要啊!”
陶淵強忍著劇痛沖了進來,一腳踢向了青松上人背上所插的匕首。
青松早有防備,向地上一趴,姿勢雖然不漂亮,但卻正好躲過了這一腳。
沒等陶淵落地,青松手臂一長,又將其抓了回來,一拳向他的天靈蓋砸去。
噗!
一時間,鮮血四濺!
“你……你真是該死!”
剛剛,尊主一直都在凝聚拳勁,此時已經完成,運起拳譜上的招式,便向青松眉心打了過去。
如果是在平說,青松絕對能夠輕松躲過這一拳。
只可惜,他斷腿在前,之后又重了一刀,此時早就已經筋疲力盡,哪還有力氣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拳頭越來越近。m.
噗!
一拳打中,竟是直接將其打飛出去,在空中轉了三圈之后,才落到地上。
此時,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只是圓圓的睜著眼睛,整個腦門都凹陷了下去。
“陶淵,你怎么樣了?你可不能死!”
尊主沒有去檢查青松,連忙抱起了陶淵,見到他滿頭的鮮血,頓時悲從中來。
老實說,這二十年來,陶淵都甘心輔佐尊主,從來沒有一句怨言,可尊主卻因為青松上人的關系,處處防備于他。
結果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陶淵竟然愿意犧牲自己來救他。
即便是心如鐵石的人,此時恐怕也忍不住了。
“你別信他……”
陶淵已經無法睜開眼睛,只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他在撒謊,她還沒死,還困在李家,還……”
說的最后,他已經沒有力氣了,腦袋一歪,便停住了呼吸。
尊主出奇的冷靜。
只有痛苦到極點,才會有這種反應。
他輕輕的將陶淵放到一邊,仿佛他沒死,只是睡著了一般。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啊!”
他眼睛含淚,回想起跟陶淵相處的點點滴滴,更是無法克制。
一時間,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同瘋了一樣。
……
寺廟門口。
幾個人停了下來。
“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里傳來的,你看,這里有打斗的痕跡。”
雷子指著寺廟的墻,說道。
他們是奉葉九州之命,先一步來棋盤山的。
“過去看看。”
龍騰飛向來小心,雖然看不到一個人影,但依舊謹慎,每靠近一步,都要觀察很久。
因為他們心里明白,不管是尊主,還是隱秘世家的人,都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如果打起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短短的一段路,他們硬是走了五分鐘,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剛剛進入廟門,他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院中的塵煙也還沒散。
“看,那里有死人!”
雷子指著廟里說道,“兩個被打得腦漿迸裂,還有一個……咦?這個沒死!”
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皮面具,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此時倒在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縱橫一時的暗組之主。
這個男人,曾經讓無數豪門強者聞風喪膽。
“先帶他離開。”
龍騰飛下了命令。
……
另一邊,濱海的風波也結束了。
雖然也不少人覬覦濱海的資源,可是有葉九州在這里坐鎮,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了!
葉九州親自出面澄清,說一切都是謠言,然后匆匆趕回了拳館。
“大哥,人在里面。”
雷子道:“雖然還沒死,但也就剩半口氣了。”
剛開始,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可是見到葉九州表情凝重,便收斂住了。
關于葉九州和尊主之間的恩怨,雷子知道的也不多,但兩個人之間的糾纏太多了,光是雷子親眼所見的,就有不少。
“好了,下去休息吧。”
葉九州拍了拍雷子的肩膀,便走入了房間,重新將門關好。
“騰飛哥,你看出來了嗎?這個尊主跟大哥的關系,貌似不一般啊。”
“還用你說嗎?我早就看出來了!”
“你看出什么了?跟我說說。”
“這個尊主,應該是大哥的老熟人,而且還是比較親近的。”
……
葉九州來到病床沒,盯著眼前那個臉色臘黃的男人,半天沒有說話。
尊主也早就醒了,也沒有說話,二人就這么四目相對。
“師父,你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真面目藏起來?終于知道自己長得很丑了嗎?”
葉九州嘆了口氣。
“哈哈。”
尊主,笑了一聲,隨即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掉。
他跟別人不一樣,別人為了掩飾身份,往往會帶一層面具,而他帶了足足三層。
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看到他的真面目。
因為他不允許自己失敗。
“果然還是被你看穿了。”
尊主的本來面目看起來倒頗為英俊,不過顯得十分蒼白。
“我該怎么稱呼你?尊主?師父?還是徐禪師?”
“我是徐禪師。”
徐禪師打量了葉九州,目光中卻是柔情,就跟十五年前把葉九州撿走時一模一樣。
“為什么。”
葉九州低著頭,“為什么連我也要隱瞞?”
剎那間,兩人相處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如果不是徐禪師的話,葉九州早就已經餓死在大街上了,就是這個男人,不但救了他一命,更是傳了他一身的本事!
兩個人本來應該請如父子才對。
葉九州實在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要隱瞞!
他更加沒有想到,自己追蹤了那么多年的暗組主上,竟然就是自己的師父。
可笑他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把主上當成了他的的弒師仇人。
“這就是人啊!”
徐禪師道:“其實我當初救你的時候,就沒有存什么好心,自然會對你有所防備,我當初之所以救你,是想把你當作人質,跟葉震交換他手上的一頁拳譜。”
說到這里,他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歉意。
“其實,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等拿到拳譜之后,再除掉你,可是,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我實在,實在下不去手!”
葉九州默然。
此時的他,很心痛。
他一直都認為,在認識謝芷秋之前,師父是唯一一個真心愛護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