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好像有些害怕,抬頭又看了一眼阮之語:“前幾天,小少爺不知從哪里找來了種子,種了兩盆稀有的中草藥。這幾天草藥發芽,長勢旺盛。”
“昨天,少奶奶找到我,突然用那八萬塊錢要挾我,讓我將小少爺的花盆挪到頂樓角落里那處最低矮的護欄外面。那處護欄因為在角落里,不好施工只有一米多高,然后,在——”
她的還未說完,阮之語突然沖過去打斷了她:“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讓你將花盆挪到護欄外面了?”
盧浩澤黑著臉一把將她拉了回去:“閉嘴,讓宋姐把話說完。”
宋姐緊張的咽了口吐沫:“少奶奶讓我將花盆挪到護欄外面之后,在護欄上涂上很滑的機油。她說,我如果照做了,就不讓我還那八萬塊錢了”
然后宋姐低下了頭,又哭了起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小少爺會那么寶貝那幾盆花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到了現在,在場的人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一切都是阮之語在搞鬼,她想借助宋姐的手制造子洵墜樓的假象,然后除掉他。
盧浩澤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半天沒有動。這個消息對他而言打擊太大。
曲凌強瞪著他,從鼻孔內冷哼了一聲:“盧浩澤,真相大白了,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我現在立刻報警將阮之語繩之以法。第二,我放了阮之語,你放棄子洵的撫養權,我帶他離開。”
盧浩澤此時終于清醒過來,反手直接給了阮之語一個耳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子洵他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什么這么容不下他?”
阮之語捂著臉,眼眶微紅:“盧浩澤,我早就告訴你了,盧子洵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偏不信。一直那么護著他,為了他還打我。我就是要毀了他,看你還怎么護他?”
盧浩澤抬起手又要打下去,阮之語仰起頭,挺起肚子,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盧浩澤,你打啊,有種你朝我肚子上打,我告訴你,我已經做過鑒定了,我肚子里懷的可是個兒子。你最好一巴掌打死我們娘倆!”
盧浩澤氣的雙眼血紅,青筋凸起,他咬著牙高高的舉起了手掌,準備狠狠的打下去。
他們兩歲多的小女兒夢夢突然跑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腿:“不準打媽媽,壞爸爸,不準打媽媽。”
阮之語彎腰抱住女兒失聲痛哭起來。
看到女兒滿臉的淚痕,盧浩澤高高抬起的手掌無奈的放了下來。他想到了盧家現在的情況,如果再和阮家鬧翻,那么他們盧家真的就只能宣布破產了。
最后,經過痛苦的抉擇之后他抬頭看向曲凌強:“替我好好照顧子洵。”
曲凌強仿佛已經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示意屬下放開了宋姐,從懷里掏出一份律師已經擬好的放棄盧子洵撫養權的協議書。
“盧浩澤,你的人品太差,我不相信你,把這份協議書簽了再說。”說著,曲凌強將協議書遞了過去。
盧浩澤看了幾眼,表情變的有些憤怒:“曲凌強,你欺人太甚!子洵可是我兒子。”
曲凌強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你要是不簽,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雖然盧氏即將破產,但是,如果傳出去,這個消息說不定也能上熱搜。”
曲凌強步步緊逼,盧浩澤氣的渾身發抖,卻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咬牙在變更撫養權協議書上簽字。
簽完之后,他氣的將筆摔了出去:“曲凌強,算你狠。就算是簽了這份協議,子洵是我兒子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曲凌強嘴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這個還不好說!”
既然子洵的撫養權已經拿到,那么即便是身世公布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