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絕世毒妃 > 第102章 十分不祥的預感

前院府門口,蕭北宸已經帶著小郡主等著她了,沫雪自然也在。不久之后,云楚伊來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紫色的浮光錦打底收腰長裙,外罩一件如煙似幻的白色薄紗。太陽漸漸升起,灑下了暖暖的的光芒,柔柔的打了云楚伊的身上。她的薄紗隨著走動而微微揚起,垂至腰間的青絲亦是雖則絲絲晨風而妖嬈飛舞,那一層柔柔的暖黃色晨曦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如仙似幻,朦朧絕美。她仿佛是一個踩著晨曦而來的仙女,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仙氣。看著那抹窈窕多姿的倩影踩著光輝緩緩走來,這蕭北宸那顆心瘋狂的跳動著。他知道她長得十分好看,姿容堪稱世間少有的絕色。他自問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看重外表的人。可此時此刻,他那顆心臟卻被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所牽動著。她是他的王妃,二十年來唯一認定的人。若他能夠成功解毒,那么他此生絕對不會放開她。即便她的心現在并不在他的身上,他也要將她牢牢的鎖在自己的身邊。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會讓她離開他。而沫雪見自家王爺看云楚伊居然看的入了神,當下咬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那望著云楚伊的眼光鋒利毒辣,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幾百個窟窿。這個花瓶!長的好看又怎么樣?就是個空有一副美貌的草包蠢貨罷了。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兒學來的狐媚之術。竟然讓他們向來冷情寡欲的王爺,竟然為她如此著迷。哼!別得意的太早。今天就讓你栽跟頭,然后讓王爺厭棄你,等著瞧吧。而云楚伊踩著自信優雅的步伐朝著大門款款而來。不過她怎么覺得……蕭北宸的目光好像,一直盯著她?他不是失明了嗎?往日他的眼神看起來都是沒有聚焦的。怎么這會兒看著……好像挺正常的?她知道瘦下來之后,恢復了九成容貌的云楚伊很美。與她在現代的容貌有過之而無不及,確實是個實實在在的大美人。難怪會引得云清靈對她下那種刁鉆的毒,想要毀掉她的容貌。但是,這也不可能讓一個雙目失明的人突然就恢復視力吧?是她太過自信而產生的錯覺嗎?還是說,正如她先前所猜測的那樣,蕭北宸就是墨言?沒事。是與不是,她很快就會知道的。等她處理好了云清靈的事情,她就查探一二。然后再抓緊時間把醫館給開起來,否則每天待在王府里,她都快閑出毛病了。斂起心思,云楚伊已經走到了王府門口。寒暄了兩句后,她突然問蕭北宸:“王爺今日也要去參加賞荷宴嗎?”
問完后,她注意著他在聽到這個問題后的神色反應變化。卻見蕭北宸穩的一匹,全程居然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轉變。“不去。”
語氣淡淡的,也聽不出什么情緒。那種地方,幾乎全部都是庸脂俗粉,男的也都風流虛榮。他才不屑與這些人打交道,浪費時間。云楚伊:“對不起啊王爺,我忘記你雙目失明了。”
“無妨。”
說完,蕭北宸又叮囑小郡主:“記住父王說的話,好好待在母妃的身邊。”
小郡主顯得有些興奮:“知道了父王。”
“勞煩王妃今日照顧一下矜矜了。”
“應該的,王爺。”
看著蕭北宸與云楚伊相敬如賓的樣子,沫雪氣惱不已。不過她現在看似面色平靜,實則心里在冷笑。她就知道王爺會將小郡主交給這個花瓶照顧的。那么如此一來,小郡主在今天要是出了任何的差錯,這個花瓶就要負全責。先前她在小郡主面前透露賞荷宴有多么多好玩,就是為了引起她的興趣。畢竟小孩子都是貪玩的,聽說哪里好玩,那自然是吵著鬧著要去的。只要小郡主出了府,她就好下手。到時候小郡主出了任何的問題,這個女人自然也就會引起王爺的厭惡。這么想著,沫雪已經可以看到云楚伊被蕭北宸厭惡的樣子了。她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胸有成竹。出發之前,蕭北宸再三交代府衛們今天務必要保護好小郡主和王妃。然后在寧親王府府衛的護送之下,云楚伊他們出發了。一行人,可以說是浩浩蕩蕩的朝著晉陽長公主的荷花池而去。看著云楚伊坐在那么豪華奢侈的馬車里,還有這么多的府衛護送,云清靈嫉妒的快要發瘋了。從前的云楚伊,住在最破爛的小院子,吃她們的殘羹剩飯。如今,她卻坐在如此奢華的馬車里。而她這個國公府的二小姐,卻只能與她的婢女一起走路隨行。簡直……氣死她了。本以為她好歹也是她的妹妹,就算她現在是以婢女的身份參加宴會,那好歹也讓她坐著馬車去啊。誰曾想,她竟然讓自己跟那幾個婢女一起走路。就連那個照顧小郡主的婢女,都能跟小郡主坐一輛馬車。而她作為云楚伊這個堂堂特一品親王妃的妹妹,竟然要走著路去?這傳出去,她更是要被其他人給笑死了。何況那么遠的地方,走著去豈不是要將她累個半死?到時候還怎么勾引那些高門公子啊?她就說云楚伊怎么會這么好心帶她去賞荷宴。原來純粹就是為了折磨她和羞辱她。越想,云清靈越是生氣的很。可是再生氣她也只能忍著。否則云楚伊將她半路給丟了,那她這之前的隱忍和付出可都白費了。大約半個多時辰之后,一行人終于抵達了晉陽長公主的莊園。這莊園雖說比不上百香園那么大,可是修建的十分別致。樓閣交錯,假山流水,尤其是那入目的一大片荷花,真的是令人驚嘆。此時,好些受邀參加宴會的高門公子和貴女們都已經到了。見寧親王府的府衛們,竟然護送了一個姿容超絕的女子,眾人不僅心中疑惑,隨即議論紛紛。“這人是誰啊?”
“長的也太好看了吧?”
“寧親王府的府衛護送來的,莫非是寧親王妃?”
“你開什么玩笑?那云楚伊雖說瘦了些,可容貌還是很丑的。”
“就是說。你瞧那美人長的就跟仙子一樣,能是云楚伊那個丑八怪嗎?”
“莫非,這是寧親王的新歡?”
“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那云楚伊也太可憐了。”
“是的,這才成婚幾天就被寧親王給厭棄了。”
“那么個丑八怪,別說是寧親王了,連我都會嫌棄呢。”
“關鍵寧親王是瞎子啊,雙腿還殘疾,他又憑什么嫌棄云楚伊呢?”
“對啊,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半斤八兩的‘南蕭雙絕’,誰也別嫌棄誰。”
幾個公子貴女們捧腹大笑。沫雪簡直聽不下去了。她家王爺并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這些人簡直是在找死。剛想上前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云楚伊出言制止。“今日參加宴會的,都是晉陽長公主的客人,家中勢力不容小覷。”
“你若是想要為王爺樹敵,那你盡管去打他們一頓。”
“到時候得罪的不僅是晉陽長公主,還有那些人背后的勢力。”
沫雪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駁。最后只能問了一句:“難道就讓他們這么侮辱王爺嗎?”
云楚伊反問:“我有這么說過嗎?”
沫雪剛想開口,便聽那邊一道清冷不悅的聲音響起。“爾等簡直膚淺至極,愚蠢。”
循聲望去,只見此人乃是徐尚書家的嫡長公子,徐銘之。云楚伊喬裝成神醫為他治過一段時間的病,所以認得他。他大病初愈,臉色依舊有一絲病態。不過這并沒有遮掩住他那張俊美的容顏,和優雅挺拔的身姿。那聚眾取笑云楚伊和蕭北宸的人停下了笑容,問:“你是誰?竟然敢罵我們愚蠢。”
“徐銘之。”
“喲……原來是徐尚書家的那個病秧子啊。”
“你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嗎?不在家養病,跑這兒來管閑事。”
“我看他現在也是病入膏肓,腦子病了,竟然為云楚伊那個丑八怪說話。”
聞言,徐銘之面色一冷。“寧親王妃乃是這天下最有才華的女子,你們竟然以貌取人,簡直膚淺。”
“寧親王當年也是一名才子,豈是你等可以取笑的?”
說完,他冷哼了一聲。隨即鄙夷的睨了他們一眼后,甩袖離去。眾人望著他的背影,紛紛撇嘴。“此人多半腦子有病。”
“他此前已經病入膏肓,沒想到現在竟然都能來參加賞荷宴了。”
“聽說之前被一名神醫所救,不然現在恐怕是一具白骨了。”
“那神醫醫術相當高明,連他這種纏綿病榻多年的都能救活……”“救活了又能怎么樣?腦子已經壞掉了,竟然為云楚伊和寧親王說話。”
“……”云楚伊離他們不遠,幾人前前后后的對話她也聽的一清二楚。沒想到那個徐銘之不僅長得俊美,看起來還一身正氣。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這一點還挺難得的。嗯,當初沒救錯人。這么想著,云楚伊邁著優雅輕快的步伐進了莊園。小郡主不情不愿的跟在她的后面。不過因為一直記著蕭北宸的話,她倒也不敢亂跑。云楚伊直直的朝著那幾個人走去,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笑容燦爛明媚,可那雙水潤清澈的眼中,卻是寒光凜凜。她抬步款款上前,姿態婀娜,舉手投足間兼是充滿了風情。那幾人見她走了過來,紛紛止住笑聲。幾個公子被她的笑容晃的心神蕩漾,猛地吞咽口水。率先回神的一個公子諂媚著問:“請問姑娘貴姓?可否與在下交個朋友?”
云楚伊依舊笑著,紅唇輕啟:“云楚伊。”
那男子眉頭皺起。“你提那個丑八怪做什么?當心臟了你的嘴。”
銀夭終于忍不住上前呵斥:“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我們王妃娘娘。”
此言一出,剛剛瘋狂嘲笑的幾個人表情瞬間凝固。尤其是這個上前搭訕的,直接傻了眼。“你是……云楚伊?”
“怎么可能?”
“云楚伊不是個滿臉膿包痘痘的丑八怪嗎?”
“對啊,你怎么可能是那個丑八怪?”
云楚伊依舊笑著,說:“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問我妹妹啊。”
然后冬蘭十分上道的將一身丫鬟打扮的云清靈,推到了眾人面前。原本云清靈還想在冬蘭的身后躲一下的,因為那幾個人她都認識。并且之前與她的交情還算不錯,有兩個還是她的手帕交。那三個男子里面,曾經有一個還向她表白,不過卻被她拒絕了。因為這些人曾經與她關系比較好,所以這才會對云楚伊冷嘲熱諷。誰知,冬蘭卻將她推到了他們的面前,還是在她穿著丫鬟衣服的情況下。現在她不得已要以云楚伊婢女的身份與他們碰面,簡直丟死人了。果然,幾人看到云清靈穿著一身丫鬟的衣服,紛紛愣住。“清靈姐姐,你怎么穿著丫鬟的衣服呀?”
“還梳著丫鬟的發髻。”
“是啊,你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這樣來宴會?”
云清靈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呢。如今又面對這些人的靈魂三連問,她要怎么回答?她現在已經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哪里還有心思回答這些問題?而見她不敢回答,冬蘭卻不嫌麻煩的替她回答。“她今天是以我們王妃婢女的身份,參加宴會的。”
“什么?你竟然真的當了……王妃?”
有人腦子轉的比較快,一臉驚詫的看向云楚伊。“莫非,她真的是云楚伊?”
“怎么可能啊,云楚伊以前的樣子我也是見過的啊,又胖又丑,滿臉膿包……”“是啊,大家以前都見過的。”
還沒少欺負過她。所以,眼前這個姿容超絕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云楚伊?“云清靈。”
“她,確實是我的姐姐。”
眾人一聽,腦袋嗡的一聲,紛紛傻眼。云楚伊才懶得理會幾人精彩絕倫的表情。她依舊笑的燦爛明媚,然后直接越過他們走了。走之前,她還留下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眾人被她的笑容微微嚇住,有些背脊發涼的感覺。他們怎么突然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