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入會的日子,為了做好準備,陳詩韻決定提前飛到英國。
她訂了一家離共生會較近的酒店,然后在房間內仔細研讀了有關共生會的歷史、組織結構、價值觀和使命等方面的資料。
到了當天,陳詩韻身著一襲奢華鑲鉆紗制連衣裙,頭戴一頂鑲鉆紗制斗篷,這套禮服由精細的紗制面料制成,質地柔軟舒適,集清冷、仙氣、奢華于一身。
她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藍天,神情專注,袁清看到她仿若神明降臨人間,就像披帶斗篷的神明少女,銀色流光如星辰般點綴在裙身,搖曳間就是一場特別的視覺盛宴。
“詩韻,會里面車過來接你了。”袁清打開房門緩緩開口說道。
陳詩韻聞言眼神恍惚點頭:“清姐,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便踩著輕盈步伐走到門口處,然后消失在盡頭內的電梯口。
入會儀式是一個莊嚴而具有象征意義的儀式,接納新成員進入共生會的大家庭,并向其傳達共濟會的價值觀和使命。
入會儀式通常在一個特定的場所或建筑中進行,這個地方被稱為“典禮室”或“典禮殿堂”。在儀式開始之前,所有的成員會穿著正裝,戴著共濟會的標志徽章,排列成一定的儀式序列。
陳詩韻從車上下來,她被人帶入會里面的大廳,這里已經有不少會員坐在典禮市等著她,他們都帶上面具,站在巨型的監控前注視著她的到來。
席坤和丁父站在一起,兩人臉上表情各異,但顯然心情并不輕松。
“女士,請走上這個臺階,這里是直接進入典禮室的必經之路,上去后有人會蒙上你的眼睛,進行入會典禮。”一個身穿西服臉帶面具的男人對她說道。
陳詩韻打量一下會內部的裝飾,大堂采用莊嚴肅穆的裝修風格,上面使用一些象征共生會特殊的象征符號。
她緩緩踏出第一步,高跟鞋的聲音在空蕩的大堂內清晰可聞。
她繼續向前邁出,腳下的臺階發出微弱的回響聲,典禮室所有會員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包括戴君豪、郭庚利、弗雷德里克、松木宗子以及李東寅。
她的步伐很輕,每一步邁出去之后,陳詩韻覺得腳似乎有一種麻痹感。
她站在古典樓梯的轉角處,抬頭看向頭頂天花板上懸掛著的巨大吊燈,她視線落到旁邊,望著大廳里那些代表共生會的標志,心里有些恍惚。
我想要什么?我要成為什么樣的人?
“人生下來就是要去享受人生,我要去愛我所愛的人,活我想活的人生。”
這時,陳詩韻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當年周氏南在他家院子里和她說過的一句話。
加入共生會就能活出她想活的人生嗎?
她好像不喜歡那些束縛的東西,人生而為人,首先要成為人,有自己的物質基礎,再去追求自己的精神信仰,從而活出自己的人生。
她想要什么?陳詩韻再一次問自己。
“自由!”
她瞳孔微縮,瞳孔里共生會的標志的倒影已經被放大到極致,加入共生會不會讓她自由,他們生活在物欲的世界里,無論走到哪兒都有規則。
但是這一刻,她想要做自己!
陳詩韻迅速回頭,發現方才的那些人早已不在,她立馬轉身往下沖進,典禮室的那些會員見狀頓時大驚,紛紛議論起來。
其中一個金發戴著面具的老者佝僂著身軀,拿著通訊設備大喊道:“快抓住她!”
共生會從中世紀創辦到至今,還未曾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陳詩韻打不開來時的大門,只得硬著頭皮朝右邊的一條通道跑去,希望能夠找到逃脫的機會。
通道里一片陰暗,陳詩韻不停地往前奔跑,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緊張。
她知道共生會的勢力遍布各個角落,無處可逃,可她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爭取自由。
突然,陳詩韻聽到了后方傳來的腳步聲,她知道自己已經被追上了。看著前方無盡的黑暗,她毅然決定轉向左側的小道。
小道彎彎曲曲,迷宮般的布局讓陳詩韻感到越來越困惑。她不斷地轉彎、穿過暗道,試圖擺脫追蹤者的追擊。
但是,無論她怎么努力,追蹤者似乎總能準確地找到她的方向。
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她身后出現,他從身后摟住她,將她緊緊地護在懷中,陳詩韻扭頭望去,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席坤把她帶到一個隔斷處,躲避了后方過來的追擊,他從自己的西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條絲巾給她。
“當年在你錦標賽結束后,我就想要用它套在你的脖子上,讓你從此成為我的禁臠!如今我還給你。”
陳詩韻帶著不明的情緒看向他,正當想對他冷嘲幾句,就被他推到外面:“往這條路一直跑,丁景沂在右盡頭等你。”
會內的保鏢都聚集了過來,席坤把絲巾塞到她的手上,大喊道:“跑啊!”
陳詩韻沒有猶豫,快速地向前奔去,她跑到拐角處轉頭時,看到席坤被一群保鏢壓在地上,嘴里還在不停喊著:“跑啊!”
跑啊!陳詩韻!
跑啊!我們都是生存在黑暗里的生物,已經沒有了重回光明的希望,只有無盡的痛苦與麻木,是沒有感情的劊子手,更是沒有靈魂的傀儡!
跑啊!陳詩韻!一定會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席坤被一群人壓在地上,他的眼底猩紅,嘴角不斷溢出鮮血,臉上猙獰的笑容卻不減分毫,眼神中盡是瘋狂。
陳詩韻努力跑到盡頭,這里面有兩條岔路,一條往左,一條往右,她心底對人性充滿猜忌和不信任。
猶豫了幾秒,她毅然而然地往左邊跑去,走廊盡頭擺設著一個柜子。陳詩韻脫掉自己華麗的禮服,露出一條吊帶裙,她推開柜子,看了一條圓形的通道。
她深吸一口氣,將身體蜷縮起來,然后消失在通道中。
她不知爬了多久,只覺得身體一片冰涼,當她終于爬出通道時,看到丁景沂的車正從遠處駛來。
“詩韻抓住我!”丁景沂呼喊道。
陳詩韻狼狽地從通道中爬了出來,她的衣衫襤褸,汗水濕透了她的額頭,托著一雙顫抖的手。
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上,臉龐因為汗水和灰塵而變得模糊不清。她的雙腿無力地顫抖著,呼吸急促而不穩定,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但當她看到光明時,表情卻透露出一股堅毅和不屈的意志,仿佛經歷了無盡的艱辛與困苦,卻依然沒有放棄的勇氣和決心。
陳詩韻逃離出口時,周圍保鏢也迅速圍了過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地跑,在快抵達小路邊的時候絆了一下腳,整個人往前傾去。
這一幕讓丁景沂的心猛地一跳,連忙從行駛的車輛上跳下來,然后彎腰扶住了她。
陳詩韻大口喘著氣,身體不停顫抖。
丁景沂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就會失去。
兩人一道往車上奔去,后面開始使用步槍進行射擊,子彈打在車窗上發出砰砰聲,右側玻璃被子彈打裂,碎成一地碎片。
沒過一會兒,兩人感覺到槍聲逐漸消失,他們跌到車后座上去,抬頭望去,發現丁父和戴君豪站在露臺上望著他們,身后還有松木宗子和李東寅。
兩人瞬間就明白過來是什么回事,丁景沂朝司機說了句:“走!!”
黑色的轎車像離弦之箭一般沖進樹林里,直至消失不見。
“今日君明被我下了迷藥了,不然還不知道得弄出多少的岔子!”戴君豪見他們遠去輕啟朱唇。
丁父聽了冷哼一句:“景沂長這么都沒這么任性過,就這么一回也無妨。”
“伯父,那代價也是很大的啊!”
丁父沒有再言語,只是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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