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極致美麗 > 第264章 資本之路11
  遠處的山丘上點亮了明亮的燈火,在夜幕中顯得格外醒目。

  陳詩韻和戴君明走在路邊的林蔭小道之上,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泛著柔和的光輝,就連周圍那些大樹都披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陳總。“戴君明下頜線繃緊,半晌,朝她牽唇,眼神沉黑隱晦。

  陳詩韻轉身回頭看到他站在黑暗處,也不繼續往前走,而是凝視著她。

  “怎么了?”

  戴君明喉頭滑動似乎想說點什么但又咽回肚子里。

  “戴總?”陳詩韻繼續問道。

  戴君明低頭瞥了自己锃亮的皮鞋,忽然開口道:“你跳舞的樣子很美。”

  陳詩韻還以為他要說什么,她后退幾步,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身后:“我以前是跳古典舞的,我也很多年沒在人前跳過了,之前跳的那些全都是基本的舞蹈功。”

  “想看嗎?”陳詩韻繼續問道。

  戴君明喉頭滑了滑:“想。”

  語罷她脫掉自己的高跟鞋,藍色的禮服在月光的折射下閃爍著點點藍光,輝映下格外美麗。

  陳詩韻光腳登上一個圓形的平臺上,背對著戴君明,然后把自己盤起來的頭發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

  夜晚的天空璀璨而寧靜,星星點點,散布在深邃的夜幕之中,微風拂過她的頭發。

  陳詩韻的手臂開始舒展開來,她側過身,一顰一笑間充滿風情,身后一輪高懸的明月,散發著清冷皎潔的光輝照耀著她。

  她跳的舞宛若溫潤如生機盎然的山茶花,撩動的裙擺輕柔搖曳,轉圈舞動時,似水如煙如霧繚繞,似煙非云讓人迷醉。

  陳詩韻在夜色中張弛有度的舞動,沒有絲毫贅余,戴君明看得發怔,眼睛里的倒影全是她的身影。

  一輛西貝爾不知從何時起停在不遠處,丁景沂坐在車里,眼神微暗,掩去了眼底的潮涌。

  陳詩韻一曲結束,她抬起頭,眼神閃爍地仰望夜空,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跳完一支舞蹈了。

  她的內心也不再抗拒那些年方茜對她所造成的那些陰影。

  戴君明內心的漣漪隨著她的舞蹈泛起一圈圈波紋。

  人這一生遇到真愛的幾率有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本猶如水滴泛起漣漪的湖泊,仿佛受到了颶風的沖擊變成了汪洋洶涌的波濤。

  戴君明曾經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瘋狂,如人性、欲望、貪婪,這些字眼總是伴隨著金錢,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愛情,愛情是怎么樣的?現在他心中有了具象的答案。

  他內心有種無力的悲憫,他感謝上天讓陳詩韻漂洋過海來到他身邊,又唾棄自己是個精于算計的卑鄙小人。

  陳詩韻啊陳詩韻,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啊。

  無論他在內心如何地吶喊,她都聽不到他的心聲。

  陳詩韻赤足緩緩走下臺階,戴君明上前兩步,拾起她方才脫下的高跟鞋,彎下腰用一種真誠的態度給她穿上。

  丁景沂在車內一直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一切,戴君明居然為了她卑微成這個樣子,他腦海里浮現她方才跳舞的畫面,他做金融、工程、建筑、藝術,都是為了提高自己的生存價值,這一生好像都在不停的追求名利,就像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直至陳詩韻的出現,他的想法才慢慢開始有了變化。

  在挪威的那段時光,他感覺自己好像才活的像個人一樣。

  丁景沂目送陳詩韻挽著戴君明向遠處走去,兩人并肩談笑,他突然有些羨慕了。

  轉念一想,他為什么要羨慕呢?他的人生就從來沒有“輸”字,他駕駛跑車馳騁消失在道路盡頭。

  戴家的別墅占地很大,四周綠樹成蔭,整個別墅分為前后兩進院落。

  他們回去時發現戴君豪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待著了。

  戴君明跟隨陳詩韻上樓時卻被戴君豪喚住。

  “君明,你來下我房間,我有話和你說。”戴君豪斂眸,臉色稍沉。

  戴君明悠然散漫地抬頭:“詩韻,你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打電話給我。”

  陳詩韻疲憊地扭了扭脖子:“好。”

  戴君豪的臥室布置得簡約時尚、現代氣息十足,墻壁以白色為主基調,配以金色瓷磚和水晶吊燈裝飾,營造出奢華而溫馨的氛圍。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戴君豪喝了不少酒,眉間透著一絲倦意,也帶有幾分愁云。

  戴君明半身倚靠在書桌前,他挫敗的垮下臉,看著窗外那一片蒼茫的夜色,似在出神,又在思索著什么。

  “大哥,我沒有辦法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戴君豪聽到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一時間望著天花板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么。

  “大哥,自從父母逝世后,我們就相依為命多年,我這一生擁有過很多朋友,但是沒有幾個是知心的,我也談過許多的感情,但是每一段就像是我解悶的樂子,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一個人,我也很唾棄現在的自己,明明控制不住自己,卻又不想失去,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戴君明說完目光閃爍地望著戴君豪,臉上滿是惆悵之色。

  他的神色太過于落寞了讓戴君豪心里一緊,想要責怪的話到嘴邊都被咽回去。

  過了片刻戴君豪嘆了口氣:“去做吧,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

  戴君明聽到這番話,眼里的淚光頓時隱現,身在世家哪有什么自由可言,外人看到的都是揮霍不完的金錢、權力的榮耀、地位的尊崇,然而在這一切背后卻隱藏著許多難以言說的辛酸與痛苦。

  兄弟倆喝著紅酒徹夜長談,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各自散去。

  戴君明回到房間,他站在自己的陽臺上朝陳詩韻的臥室看去,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手里摩挲著她送給自己的刺繡。

  午后,陽光穿過窗戶照射在床上,床單上的紋理因陽光的映照而更加清晰可見,微風輕拂著窗簾,搖曳的影子在墻上跳動,整個臥室彌漫著溫暖和寧靜的氛圍。

  戴君明小憩后便起身來到陳詩韻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

  他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氣息,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映照在整潔的桌上,上面放著一個杯子,杯內的水還泛著微熱的溫度。

  這時一個傭人路過,戴君明走過去問道:“陳小姐呢?”

  “剛才陳小姐出去了,是丁家的少爺過來接的。”

  戴君明聞言心中警鈴大作,他立馬跑去自己的衣帽間從里面取出一套衣服換上。

  尼塔公園賽馬場,于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縣的阿卡迪亞市,占地面積達到285英畝,被譽為世界上最美的賽馬場,是南加州最古老的賽馬場。

  丁景沂帶著陳詩韻來到vip賽馬廳,賽馬廳位于賽馬場的中央位置,可以一覽整個賽馬場的全景。

  它們設有寬敞的私人包廂,內部裝飾豪華精致,配備了舒適的座椅、優質音響和大型的投影屏幕,使觀眾可以近距離觀賽,并且不會錯過任何精彩瞬間。

  賽馬廳外面的長長的看臺走廊,所有包廂內的名流都能到這欣賞現場賽事實況。

  陳詩韻跟著丁景沂來到看臺走廊,這里名流不少,大多都是華裔的富豪。

  日本財閥松木集團的繼承人松木宗子和新加坡首富小兒子郭庚利正談笑風生地交談著什么。

  見丁景沂來了,身邊帶著一位極其美麗的女性,她身穿一襲擁有傳統中式元素的金色上衣,衣襟繡有精美的花鳥圖案,下搭黑色半裙,與金色衣袍相得益彰,一支發簪斜插在腦后顯得頗有幾分貴氣。

  “丁景沂什么時候身邊也有女人了?”松木宗子看了一眼陳詩韻笑問道。

  郭庚利梳著三七分的油頭,眼神緊盯著陳詩韻上下打量,充滿探究之意。

  “我關注她挺久了,弗雷德里克的前女友,不過這妞本人看起來比視頻更帶勁。”郭庚利瞇著眼睛帶著壞笑說道。

  “你小子。”兩人露出不約而同的笑意,將手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陳詩韻第一次來到賽馬場,這里氣氛非常熱鬧,而且還遇到不少熟人。

  希林頓酒店繼承人布萊爾和超模勞拉都在這里觀看賽馬。

  她們看到陳詩韻與丁景沂走在一起,都是一副驚訝之色。

  幾人客氣的打了招呼,之后便到私人包廂。

  落地窗的對面就是賽馬場的比賽區,左側是藍光高清的屏幕,隨時可以近距離觀看賽況。

  丁景沂叫人端來香檳酒和一些吃食,然后邊吃邊和陳詩韻說著賽馬的規則。

  “詩韻,賽馬比賽分為平地賽和障礙賽兩種形式,今日比賽主要是平地賽,你可以挑選下注的馬匹。”

  “你選多少號呢?”陳詩韻見識過他賭博術的高超,自然想跟著他下。

  “9號,最近我瞧它沖勁很足。”

  陳詩韻眼睛微微亮起,表現出期待的情緒。

  丁景沂坐在她對面,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

  私人包廂并不是封閉式的,包廂外就是餐飲區和休息廳,不少人路過,看到丁景沂都過來打招呼。

  陳詩韻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據戴君明說,丁家目前在共生會地位超然,再加上是老錢,擁有不少的人脈和資源,所以算得上是上流社會中比較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

  郭庚利端著香檳走進去,簡單的給兩人打了個招呼。

  他的眼神讓陳詩韻感到很不自在,不是敵意,也不是喜歡,反而是那種露骨的挑逗。

  丁景沂把她擋在身后,與其碰了一杯:“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段日子了,新加坡能玩的地方太少,也有呆不住的時候。”

  兩人客套一番,待比賽開始,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包廂內。

  一聲槍響,比賽開始了!馬匹們迸發出強大的動力,迅猛地沖出起點。它們如同風馳電掣,邁著輕盈的步伐,揮灑著汗水,仿佛在彰顯自己的力量和速度。

  場上的氣氛異常高漲,觀眾們發出陣陣歡呼和吶喊聲,為自己支持的馬匹加油助威。比賽過程中,馬匹們全力以赴地奮力拼搏,追求領先的位置。他們像箭一般飛馳而過,讓人們目不暇接。

  因為下了注,陳詩韻也目不轉睛地看著9號,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丁景沂站在她身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第一場比賽很快就在人們歡呼雀躍的掌聲中劃上句號,丁景沂選的9號馬竟然脫穎而出,贏得冠軍。

  陳詩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這么厲害,上次在拉斯維加斯也是。”

  丁景沂寵溺地弓腰對她說道:“老玩家了。”

  女人的慕強總會在一瞬間那么上頭,尤其是自己口袋進賬的時候。

  丁景沂從小在做生意和算數方面就有過人的天賦,建筑藝術更是一學就會。

  今天陳詩韻在車上和他聊自己企業的一些框架,他很欣賞她的一些觀念,畢竟他們家就是致力于做人文關懷型企業的,在管理上有著豐富的經驗,所以他知道該如何入手這段感情了。

  “詩韻,其實賭博除了算術以外也看運氣,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不管選什么東西。”包括你。

  陳詩韻疑惑的看著他,眼里狡黠一閃而過:“那我以后也能跟著你投資嗎?”

  “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陳詩韻現在越看丁景沂越順眼,自己想要的不就是帶領自己成長的男人嗎?只要是正向的關系,互相尊重,共同奔赴并成長,還有什么是不能實現的呢?

  談笑間,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門外,戴君明今日穿得很正式,一身深色西裝將他挺拔修長的身軀襯托得更加偉岸不凡,黑色墨鏡遮去他眼底深處的鋒芒。

  “陳總,你也忒沒有義氣了吧,看賽馬都不叫我。”

  “戴總,這不是君豪哥說你和他昨晚處理公務處理到早上嘛,我尋思怎么著都要讓你給休息好啊。”

  丁景沂站在一旁,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雖然時間不長,但遞過來的視線耐人尋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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