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茍在神詭世界 > 第一百一十七章:長生宗宗主
  人群中彌漫著慌亂的情緒。

  就這短短半年的時間里,筑基兩死,一重傷。

  當然陳理承認,自己也在其中摻和了一腳,甚至還極有可能是導火索,讓這勉強維持的脆弱局勢,在這半年里,形勢直轉急下,乃至于直接擦槍走火。

  “唉,難道又要跑路?”陳理心中暗暗計較。

  只是跑到哪里去?

  整個長生域,不是叛亂筑基家族勢力,就是長生宗勢力。

  至于再回綠河坊?

  將近兩年過去了,如今那邊的境況恐怕變得更糟,也更加危險。

  甚至……已經消亡。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形勢再說。”

  況且,他如今已經不是當初那般弱小了,就算面對普通筑基初期,也有一戰之力。

  情況再壞,也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要不露頭,低調行事,應該能平安度過。

  自來到這個世界都是這么過來的,他都已經有些習慣了。

  周紅也走出門,后面跟著張淑娘,她挽住陳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安心,一切有我。”

  就在這時,原本透亮的天空,忽然蒙上了一層黃光,黃光的附近的空氣都變的扭曲起來。

  陳理抬頭看去。

  這還是他自遷徙至鸞落城后,第一次看到護城大陣全功率開啟。

  看著這大陣,

  他心中不由咯噔了下。

  下意識的想法就是:

  自己挖的地下通道,還能不能出城?

  這時一個身影飛出,懸浮半空,臉色鐵青,高聲厲喝:

  “長生宗搜拿兇徒,所有人等全部回屋,禁絕外出,靜待核查,否則殺無赦!”

  話音如雷轟鳴,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震得人耳膜生疼,明顯用了音波的功夫。

  護城大陣有禁空之效,但這顯然不包括掌握著陣法權限的長生宗。

  一時間,整個鸞落城噤若寒蟬,所有還在街頭的散修,慌忙的如潮水般褪去。

  “淑娘,快回來!”張彥聽到動靜,從家中匆匆跑出。

  “大叔,周姨!我先回去了。”張淑娘小臉不安道。

  “嗯,回去吧。”

  張淑娘被張彥領走后,陳理和周紅也同樣退回家中。

  一會的功夫,整條街已經空空蕩蕩。

  “筑基一怒,竟恐怖如斯……”周紅關上門,猶有余悸:“那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在鸞落城進行刺殺,算上周家老祖的話,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次長生宗恐怕絕不會善罷甘休。”

  陳理:……

  他都懷疑這娘們在指桑罵槐。

  ……

  陳理把五方儲物袋放到地下室,接著把洞口仔細的封好,然后關門閉戶,靜等著長生宗的人上門搜查。

  數小時后。

  就聽到空中傳來一聲爆喝:“還想逃,李昭龍竟然是你,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長生宗有你今天?”

  “哈哈哈,既然被發現了,也就一死而已。黃霄漢,你個老不死的,說我忘恩負義,你又是什么好東西,這么多年我為長生宗做牛做馬,一切都是我應得的……你擅自撕毀停戰約定,指使門人屠我族人,這次就是報復!”

  “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找死!”

  下一刻,就傳來一聲連綿炸響,宛若陣陣的悶雷。

  陳理強忍著沒出門。

  整個戰斗的過程相當短促,僅僅持續了十幾秒,便徹底的平息。

  “來人啊,把尸體掛在城頭,曝尸三天!以他為鑒,犯我長生宗下場就是此!”

  這位名叫黃霄漢的人,恐怕就是長生宗的宗主,陳理心頭暗道。

  戒嚴很快就解除了。

  “我去外面看看!”

  陳理對周紅知會一聲,走出門,街上人流涌動,相當的熱鬧。

  走到城門的時候,那里已經圍滿了人。

  一具腦袋擊碎,胸口破了一個大洞的尸體,被吊在城門口。

  不得不說。

  筑基修士生命力實在強大。

  到現在尸體還在不斷的抽搐,在半空中晃來晃去。

  ……

  數日后。

  陳理再一次拜訪了虞家老祖。

  禮遇一如往昔。

  “我看小友神完氣足,周身隱有靈力波動,這是快要筑基了吧!”半年未見,他似乎變得更蒼老了些,精神也有些不濟,略顯的憔悴。

  “瞞不過前輩法眼,前不久才邁入練氣九層。”陳理一臉恭敬,趁這話頭,請教道:“在下對筑基一頭霧水,不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筑基啊!”虞成想了想,和藹的笑道:“其實我也就經歷過一次,又哪有多少經驗可談,你只需記住天時地利人和,不要強行筑基,自然而然最好。等修為到了,自然就會觸發筑基契機,當然筑基丹不可少。”

  陳理連忙道謝,接著又道:“我聽人說,到了練氣九層,就會莫名遭遇天災人禍。”

  “這些都是以訛傳訛罷了,個人有個人的看法,你覺得有就有,你覺得沒有就沒有。

  大多數練氣修士一到練氣九層,便開始忙著籌謀筑基事宜,每日東奔西走,賺取靈石,不少人甚至為此鋌而走險,夜路走得多了,哪能不出事。”虞成言語中透著一絲不以為然道。

  陳理想想也是此理,白金旺若非做那賞金獵人,接各種任務,又哪能遭遇危險。

  “更何況如今這種形勢!”虞成嘆了口氣,接著道:“兵亂一來,人命如草芥,任你是筑基、金丹,說死也就死了,這次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前輩不準備走?”陳理問。

  “唉,走不動嘍!我這一把老骨頭,反正也沒幾年好活頭了,算是為不成器的后輩們積點福德吧,也不知這一決定是對是錯。”虞成苦笑一聲,說道。

  ……

  第二天。

  早上。

  春雨綿綿,細如絲。

  陳理手捧著茶杯,看著水霧迷蒙的天空。

  他忽然沖著里屋忙碌周紅道:“明天我們就搬家!”

  “去哪里?”

  “山腳下!”

  自長生宗長老遇刺后,鸞落城忽然就變得冷清了不少,再不復先前的熱鬧,不少人都搬出了城,來到山腳居住,春江水暖鴨先知,這顯然是本地散修的生存之道。

  鸞落城雖然易守難攻,還有護城大陣,但反過來同樣也是個囚籠,一旦發生戰爭甚至還會被裹挾其中,而住在山腳,只要嗅到危險,想走就能走。

  “好,要不要叫上張道友一家?”

  “等會我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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