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茍在神詭世界 > 第38章 別無選擇
    勸說周紅早點去休息后。

    陳理撥了撥油燈的燈芯,安坐下來,喝了口茶后,便準備繼續研究避箭符。

    可惜,還是怎么都靜不下心。

    他索性站起來,在原地走來走去。

    對這件事情,他忽然覺得自己必須好好思索一番了。

    第一,自己是否真的被監視?

    第二,如果確實被監視,喬冠元又有什么目的?

    第三,這個目的是否對他有惡意,對他人身安全有沒有威脅?

    第四,如果不采取任何行動,放任被其監視,如鴕鳥般把頭埋在沙子里假裝不知道,是否是當前最優解?

    第五,如果不是最優解,如何做才是最優解?

    最后,也是最關鍵的是,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自己是否有破局的實力?

    當然后面所有問題的前提是,自己真的被監視。

    而這個問題,陳理發現好像并不難確認。

    如果最終確認還是一場誤會,大不了再去道個歉,若是真有惡意

    想到靈虎幫龐大的勢力,他不由越想越是擔心,越想越是害怕。

    他現在不再是孑然一身,在這個世界有了牽掛,萬一被靈虎幫圍殺,寡不敵眾豈不雙雙殞命。

    陳理目光閃爍,忽然臉色一狠,取了幾張靜音符塞到衣袖,又把所有的輕身符護身符都全部帶上,最后拿起長劍,便腳步輕靈的走出制符室。

    耳朵貼到大門口,側耳靜靜的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夜色已深。

    外面安靜無比,只有偶爾小聲的聊天聲,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

    他輕輕的推開一條門縫,趁著沒人注意,身形一閃,便已經隱藏在陰暗的角落,他都有些慶幸選了一件灰色的法袍,在黑暗中一點都不顯眼。

    “臉還痛嗎?”張守義笑著問道。

    “嘶,一說又開始疼了,那人下手真狠啊,到現在頭都還有點暈。”王富貴一邊說著一邊倒抽涼氣道:“整天沒日沒夜的,這日子什么時候是頭啊。”

    “誰叫最近幫里人手緊呢,現在雖然辛苦點,等滅了巨熊幫以后,我們就風光了,再熬一會,后半夜就可以瞇一會了。”張守義安慰道。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忽然從陰影中邁出。

    兩人一驚,剛張口準備驚呼。

    就聽陳理輕輕咳嗽了一聲,兩人精神一陣恍惚,還未反應過來,陳理就一步邁其身后,對準兩人的后腦每人重重的一拳。

    兩人毫無反抗之力,干脆利落的倒地。

    陳理一手提起一人的衣領,迅速的往偏僻的地方角落走去。

    走了百多米后,陳理在一處小樹林中停下。

    他先把兩人身上的法器符箓全部收羅一空,然后取出一張靜音符,隨手一抖,靜音符憑空燃燒,最后化作一個無色的光罩,把一眾人籠罩其中。

    陳理對著白天被他打過的散修,又是幾巴掌下去。

    所幸先前后腦那一拳不重,王富貴呻吟著悠悠醒來,只感覺頭痛欲裂。

    “你!”王富貴等看清陳理,面色大駭。

    “白天沒問完的問題,我們接著問,現在有的是時間。”陳理面無表情道:“為什么要監視我?”

    ;  “陳道友,真是誤會,白天不是說了,我們監視的是林貴!”王富貴心中慌亂,連忙叫屈道。

    “啪!”一聲脆響。

    陳理又一巴掌重重的落下,巨大的手勁直打的王富貴腦袋嗡嗡炸響,滿嘴是血,連臉上的皮膚都被打得撕裂,露出鮮紅肌肉。

    “回答錯誤。”

    “真的沒騙”

    “啪!”陳理又再次重重的扇下。

    王富貴被扇的牙齒脫落,眼前陣陣發黑,他感覺自己的臉已經感覺不到了,一側的耳朵也徹底失聰。

    “回答再次錯誤,還有最后一次機會,為什么要監視我?”陳理再次發問。

    看著面無表情,眼露殺機的陳理,被打的快要崩潰的王富貴心中止不住產生對死亡的恐懼。

    他感覺這次再回答錯誤,真的會死。

    “我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都是是喬幫主的命令,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王富貴終于熬不住了,顫聲道,眼淚鼻涕混著血水直流。

    “這次回答的很好,你再想想,再想想,喬幫主為什么會監視我,這肯定有理由的?”陳理循循善誘道。

    “我我聽張哥說起,喬幫主對你不喜,覺得你是不安定因素。”王富貴道。

    “不喜!?”

    就因為不喜?

    他每天窩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既沒招誰,也沒想惹誰,就成了不安定因素了?

    陳理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冷意。

    “對了,張哥又是誰!”

    王富貴艱難的偏了下腦袋,看向躺在邊上的張守義。

    “了解了!”陳理點了點道。

    “你你會放過我嗎?”王富貴顫聲道,眼神帶著濃濃的希冀和對活著的渴望。

    陳理忍不住避開他的視線。

    下一刻。

    就聽“擦咔”一聲,陳理已伸手捏斷了他的脖子。

    看著頭部詭異的歪斜劇烈抽搐的尸體。

    “對不起!我別無選擇。”陳理輕聲道。

    就在這時,原本躺著的張守義忽然暴起,試圖朝遠處跑去。

    然而才剛邁腿,就見一道劍光如長虹貫日,一閃而逝,他身體一震,頭顱便掉落在地,無頭尸體在原地晃悠了幾下,也撲通倒地。

    “早就注意到你不老實,還以為你會躺到我出手那一刻偷襲呢。”陳理對著滾落的頭顱,輕聲說道。

    可惜注定無法得到回應。

    “想要好好平靜的生活怎么就這么難呢?”

    陳理嘆了口氣,找了個干凈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手里隨意的拎著剛殺完人的劍。

    劍纖塵不染,絲毫沒沾染血跡。

    這次殺人,他已沒有像上次那么激動和緊張。

    很平靜。

    連心跳都沒怎么加快。

    仿佛已經習慣。

    這該死的世道,逼得他不得不殺人啊。

    等著尸體逐漸停止掙扎,陳理站了起來,剝掉兩具尸體中較為干凈的一件袍服,套在身上,繼而又撕了條布條仔細的蒙上臉。

    今晚可能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