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有些羞惱：“你之前不是很篤定的嗎？怎么現在又跑來問我了？”
“我想聽傾兒姐姐親口說。”少年稍稍松開她，抬起臉，目光和她對視上，霧氣彌漫的黑眸里多了幾分迫切和忐忑。
傾兒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可是少年的目光太迫人了，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否認的話，傾兒眼珠一轉，忽然清了清嗓子問道：“......不如你先說說，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覬覦我的？”
阿曜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傾兒姐姐，不是你說，以后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么？我都記著呢。”
傾兒睜大了眼睛：“別鬧！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啊！你又不是傻子，難不成還當真了？”
“可我就是當真了。”他的目光流露出一種異樣的堅定，“很小很小的時候，我的心里和眼里就只有傾兒姐姐，長大以后，這一點也從來沒有變過。”
傾兒被震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她從來沒想到她對他的影響竟然有如此深遠。
阿曜目光一深，抬起左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摩挲：“那個時候我問傾兒姐姐，什么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啊，你說等我長的比你高就可以了。所以那個時候我做夢都想長高，恨不得一夜之間長大，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傾兒姐姐就不愛搭理我了......”
他說著說著，聲音逐漸低落下去。
傾兒難得有些結巴：“那......那個時候我學業壓力比較大，你也長大了嘛，老是膩在一起多不合適......”
“不是。”阿曜的眼神卻帶了幾分控訴，“傾兒姐姐分明就是不想帶我玩了，當時我真的很傷心......”
傾兒心虛的轉開了目光。
那個時候她進入青春期，開始叛逆了，又愛裝酷，偏偏阿曜又格外的黏她，她當然不耐煩，就不想搭理他。不過......
“我怎么不記得你為此傷心過啊？”她有些不信。
“因為傾兒姐姐說過，男人要堅強，不能隨便流露負面的情緒。”他抿了抿唇，“假如那個時候我的傷心和不舍外露，你會更討厭我吧。”
傾兒無言以對。
“那......那我都這么對你了，你還惦記我干嘛。”傾兒的語氣染上了幾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撒嬌意味。
“因為你是傾兒姐姐啊......”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
傾兒只覺得耳廓發熱，她情不自禁的咬了一下唇，稍稍避開：“咳......別糊弄我。那個時候你才幾歲啊，就算傷心和不舍，也只是因為習慣和依賴......再后來我們分開差不多六年了，哪怕你情竇初開也開不到我身上啊！”
想想他們六年前的最后一次見面，這小子才十一歲，就是個小屁孩吧！
阿曜笑了一聲：“其實，傾兒姐姐每個階段的照片，我都有，還全部打印出來了。”
傾兒的眼神有些驚悚：“你從哪兒弄來的？”
“只要有心，收集這些照片并不是難事......咳咳！”
他說著情不自禁的咳了起來，臉上也泛起了幾分不正常的紅暈。
“先別說話了，快躺下。”傾兒擰了一下眉。
阿曜卻倏地握緊了她的手腕，一邊咳一邊笑：“傾兒姐姐你猜，我都拿你的照片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