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黃如墨的話，林荒感覺荒誕無比。
這些紅腳布之所以不怕死，就是因為吃下了一塊據說可以借尸還魂的廢鐵？
這聽起來簡直就是鬼扯。
但仔細一想，這似乎又符合紅腳布的風格。
這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瘋子，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黃如墨深深吐出一口氣，已經洗干凈了手上的血跡。
看著座位上生不如死的牦易，他淡淡說道：“現在他體內的致幻劑和那快廢鐵都沒有了，他也就沒有了任何屏障。”
“人一旦沒有了屏障，接踵而來的就是恐懼，有了恐懼……就再沒了隱藏。”
說完這句話，黃如墨拿起桌上一把長刀，直接刺入了牦易的胸膛。
撕心裂肺的慘叫再次傳來，與之而來的，還有牦易的求饒。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什么都說。”
“看吧，我就說，這些紅腳布，最終也是怕死的。”
看著黃如墨的側臉，恍惚間，林荒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只是片刻，黃如墨的臉上又恢復了招牌式的微笑：“林兄，已經為你試驗了，挺管用的，接下來想知道什么，就親自問問吧。”
林荒點點頭，隨后來到了牦易的面前。
他盯著那雙恐懼的眼睛，道：“第一件事，山神娘娘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你們在芝安縣，到底有什么意圖？”
牦易渾身顫抖起來。
黃如墨也不管著，一刀直接刺向了他的大腿。
“啊！！我說，我說，山神娘娘是神靈，是供奉的神靈，我們建它的像，讓它行走在人間，是為了得到它的寵幸！”
林荒皺了皺眉頭，看向黃如墨。
黃如墨再次舉刀。
這下子，牦易連忙喊道：“別，別再來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說謊啊，我體內就有山神娘娘恩賜的寶貝，我以前不是武者的，在山神娘娘的恩賜下，才有了現在的實力……”
林荒半瞇著眼。
這件事他可沒告訴黃如墨，他轉頭看了過去，本想裝模作樣一番，卻不料，黃如墨臉上沒有一點震驚，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林荒皺了皺眉頭。
難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
“林兄，看來這牦易等級不太高，問也問不出什么，可能這就是他所知道的真相了，要不然問點別的什么吧。”
難道，他以為這是個謊言？
林荒實在捉摸不透黃如墨的心思，不過既然對方沒懷疑，他也懶得問，便又看向了牦易。
“好吧，第二件事，癩子頭他們現在逃到哪里去了，你在芝安縣負責那么多信徒，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
牦易咽了咽口水：“其，其實他們并沒有逃，他們還在芝安縣……”
嗯？
林荒猛地抬頭和黃如墨對視。
他們之前一直以為自從上次之后，癩子頭就帶著蘇清月他們逃出了外省。
但聽牦易的意思，他們不僅沒逃，還留了下來？
黃如墨立即問道：“他們現在在哪？留下來又要干什么？”
“這……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癩子頭比我等級高，他做的事情，我沒有具體詢問的權力啊，大，大三元一定知道，你去問他們啊。”
林荒一臉不耐煩。
當初大三元剩下的兩個就是跟著癩子頭跑了，要是能找到他們，還需要一直問？
得知這個消息，黃如墨立即指示了身后的手下：“立即去搜尋那些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