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座金像依次排開，反倒是呈現一種包圍之勢，將參拜者團團圍住。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原因，林荒沒來由就想到了靈虛子的那本書。
想到這里，林荒看向說個不停的玄陽。
“玄陽真人，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哦哦，林師弟請講！”
林荒猶豫了一會兒，道：“這山神娘娘，真是三年前才出現的嗎？”
玄陽一愣，道：“對啊，從前可沒有誰看過山神娘娘的真跡，一切古經上面都沒有記載，因為山神娘娘是真神顯靈嘛，凡夫俗子，又怎能查其真容？”
林荒眉頭微蹙，不過沒有多問，而是抬頭看著那些畜生腦袋。
“那本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會不會，紅腳布也是從那本書，杜撰出來的這一切？”
“對于一個新出的概念，為什么又能在短時間內，得到這么多擁護？”
芝安縣對于山神娘娘的擁護，已經到了一個狂熱的階段。
如果僅僅是紅腳布騙出來的，這似乎又說不過去，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那會不會，這所謂的山神娘娘真有什么長生之法？”
林荒腦海里再次出現了藥店老板的模樣。
看樣子，那些死耗子死蝙蝠，好像真的能治病一樣，否則一個說謊的人，是不可能做到那么自信的。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林荒越想心越煩，告別玄陽，再次下山去了縣府。
靈虛子已被押送到縣府審訊。
一進去，林荒就聽到后院傳來慘叫。
“怎么樣了，他說什么了嗎？”
青龍搖了搖頭：“回王，還沒有，就是屠夫親自上陣，都沒能問出什么。”
屠夫專擅審訊逼供，如果連他都沒能問出來，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這靈虛子就是個紅腳布無疑，這些紅腳布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他們連死都不怕，自然不會害怕什么嚴刑。
二來就是靈虛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算是打死他，也問不出來半點消息。
青龍沉吟一會兒，道：“王，要不先停半天？我看那騙子的身子骨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再訊下去，恐怕就死了。”
林荒擺了擺手：“我親自來。”
來到后院，靈虛子就被吊在樹上，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整個人眼淚都哭干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別打了，別打我了。”
林荒招了招手，讓人將他放了下來，隨后上前。
看見林荒，靈虛子奄奄一息道：“哥，親哥，別打了，我真不是你們說的紅腳布，我從來不穿紅襪子的哥……”
林荒蹲了下來，平淡道：“好，我相信你不是紅腳布，那你給我說說這個東西吧。”
啪。
林荒將那本古書扔在了靈虛子面前。
靈虛子一楞，抬頭試探道：“我說了就可以饒了我了嗎？”
林荒平靜道：“你說的話，至少這段時間不會挨打，但要是不說，我現在就走了，他們繼續打。”
靈虛子瞪大眼睛。
“啊？那我說了也沒什么好處啊。”
林荒沒再說話，起身就走。
靈虛子嚇了一大跳，連忙哭喊道：“別，別走！我說，我什么都說！”
林荒點點頭，讓青龍拿出紙筆，隨后坐在了一邊。
“說吧。”
靈虛子像是一條落水狗一樣哭喪著臉，深吸一口氣，隨后一把鼻涕一把淚，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