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心中一驚,立刻轉身避開,卻還是被匕首劃破胳膊。
他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急急退后,和其他衙役一起共同制服了手拿匕首的男人。
男人被壓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卻還是一臉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令人不禁心里升起一陣惡寒。
好恐怖的眼神。
白武總覺得自己的后背一陣發涼。
他轉身和同伴們說:“大牢最深處的那個牢獄,最適合他。”
其他人都深以為然,點點頭,好幾個人拔出佩刀押送著一個男人去了層層枷鎖的最深層牢獄。
那是為了武藝高強的殺人犯準備的牢籠。
從建成至今,沒有一個人使用過,男人倒是成了第一個使用這座牢籠的人。
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的榮幸了。
白武心想。
若是林貍在場,一定能認出男人的身份。
正是那位總指揮官。
果然,能夠當上指揮官的人是不一般。
居然強行從林貍構造的夢境中察覺到不對勁沖破而出。
也幸好是強行醒來,體力還沒有恢復,又太過沖動直接襲擊白武。
否則,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太陽升起的時候,王運成才從睡夢中緩緩轉醒。
他見窗外大亮的天色,心中一驚,立馬翻身爬起。
匆匆穿上衣服走出去,就見厲行和肖霖曉還有那個傻大個在院子里坐著說笑。
門口站著的侍衛是他的衙役,見他終于醒來,也不在乎規矩了,笑著高聲跟他打招呼:“縣丞大人好啊!”
“好,好。”王運成疑惑地點點頭,走到厲行旁邊的空位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卻不飲,急忙慌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肖霖曉笑著說:“是我和林貍一起下藥讓那些探子全都被藥倒了,才能解救出來你們呢。也還好運氣不錯,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王運成著神色自若的厲行,接受了這個解釋。
倒是又欠了山女大人一份人情啊。
王運成不禁感慨到。
厲行站起身,輕輕向王運成一點頭,對肖霖曉說:“我去吩咐廚房趕緊把早飯端過來,你和林貍去房里休息吧。”
還特意附到肖霖曉耳邊提醒:“不知道林貍什么時候藥效失效,你還是趕緊讓他回去休息吧。”
本來不想進屋的肖霖曉聽到這句話也立刻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好,那就麻煩你讓廚房送進屋子里了。”
厲行笑著說:“沒問題。你們一晚上也辛苦了,多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肖霖曉猛猛點頭。
可是要讓林貍多多恢復體力。
他用過一次秘術之后又服用了丹藥,短時間內多次透支身體,恐怕后遺癥會更加嚴重。
必須要讓他儲備好力氣才能挺過這場痛苦啊。
厲行著肖霖曉帶著林貍回屋的背影,嘴角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轉向王運成,冷聲說:“現在去嗎?”
“去。”
王運成知道,他特意將肖霖曉支走,就是為了和他一起去牢獄里審訊那群探子的。
肖霖曉的確能力很強點子也多,但訊刑環節的恐怖模樣,別說厲行了,王運成也是斷斷不可能讓肖霖曉見的。
或許,只是為了保住她眼睛里的那一絲純粹吧。王運成想。
厲行的想法更加簡單。
她會害怕,不能讓她。
盡管知道肖霖曉這個人膽子大的不像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更不像一個五歲小孩子。
可只要是涉及肖霖曉的事情,但凡有一絲一毫會讓她做噩夢的可能性,厲行都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
白武被自己認識的人救出,興奮地跟同事們聊了一夜自己和山女大人之間的淵源。
此刻,他也是毫無困意,駐守在牢獄門口,著王運成帶著那個身著錦衣的小孩子進入,行禮致意。
并向王運成報告道:“所有探子都已經被關入大牢,都尚未清醒,唯獨有一個半夜醒來的被我們關入最深處的牢獄了。”
王運成面色一肅。
被關進那個地方的人,絕不是簡單角色。
他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好好把守這里,別讓任何一個人逃走。”
白武壓制住內心地興奮,盡力用正常地聲音回復道:“是!不辱使命!”
縣丞大人!是讓所有探子昏迷的縣丞大人親自下發任務了!
盡管之前也有偶爾和縣丞大人說話的機會,但經過昨晚的神奇經歷,他現在簡直化身王運成的迷弟,著他的眼神充滿驚嘆。
簡直覺得他比山女大人還要神奇了。
只不過……那個小男孩是誰?
白武有些疑惑。
雖然經常能在縣衙里見到他,隱約知道他是王運成大人的親戚。
但帶著八九歲的小孩子進大牢,真的不會被嚇哭嗎。
王運成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和厲行一起進入牢獄中查。
的確,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清醒,在林貍構筑的美夢之中睡得正香。.
甚至隱約還能見有幾個人嘴角掛下來的口水。
還有奇怪的笑容和翻來覆去的樣子。
厲行沒有被這些人逗笑,板著臉直接前往最深處的牢獄。
牢獄里,男人被重重鎖鏈鎖住,身體被空掛在空中,微微一動就控制不住平衡開始旋轉。
那鎖鏈簡直比人類的大腿還要粗,讓人一眼就心生畏懼。
除此之外,還有兩重鐵門牢牢鎖著,真真是多層防范了。
門口還有額外兩位衙役守著。
見到王運成,兩個人并起腳跟,大聲致意道:“縣丞大人!”
“好。”王運成點頭回應。
“里面的人如何?”厲行問道。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里到疑惑。
這小男孩是誰,怎么能當著王運成的面主動質問他的手下呢?
以至于每一個人回應他的問題,只覺得這個小男孩過于奇怪。
卻不想能被他親自帶來牢獄中的人會是何等身份。
王運成是一臉不虞:“說。”
衙役被他聲音中的冷意嚇得渾身一顫抖,趕緊大聲說道:“從關入這個牢籠中,此人倒是再無任何動靜,只是……”
“只是?”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