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多少都知道林余聲在縣城的林姐炸貨攤很賺錢，有娘家人向來分一碗羹也正常，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著林貍還在綁籃筐防止東西掉下去，嫂子拉住林余聲的手，小聲囑咐道：“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就算是娘家侄子，也別被別人占了便宜去，知道不？”
“知道知道。”林余聲笑著拉住她的手，“您放心吧，林貍這孩子樸實的很，沒那些壞心思。”
嫂子了一眼專注干活，完全沒有偷聽心思的林貍，心也是放下大半。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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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餅和炸串都不是什么難做的東西，最多要注意油溫和撈起炸串的時間。
該說狐妖不愧是從狐貍修煉成人形的聰明才勁，林余聲只教了兩遍，林貍就領悟大半。還因為不需要分神招攬客人，炸出來的東西色澤更加明亮鮮艷。
林余聲也是放松許多，不再像緊繃的陀螺一樣連軸轉，偶爾還能摸摸魚把事情推給林貍。
對他的警惕也是全都放下，心里升起和肖霖曉一樣的感受。
狐妖也太單純太好騙了吧。
有了兩個大人在攤子上，哪里還用得上五歲小姑娘跑前跑后。
肖霖曉清閑到無比開心，時不時就找個借口跑出去瞎逛，這邊吃一點那邊買一點的。
美其名曰，查探敵情。
林貍覺得師傅深不可測，自然不擔心她的安全。林余聲則是囑咐了早上來買夾餅的白武，叫他幫忙注意著點肖霖曉。
正巧白武今日負責巡邏中央大街，不過稍微改變一下巡邏路徑，不算大事，也是一口答應下來。
肖霖曉的確是去查探敵情的，只不過不是食品攤，而是制衣店和成衣店。
她找白玲借了身衣服，裝作是偷跑出來玩的富家千金，到每一家店去逛。
她身上的衣服是孫啟明整個店鋪布料最好的童裝，但凡干這一行的，到她身上的衣服都不敢怠慢。
就算五歲小孩身上可能沒啥錢，她小小年紀著裝就如此華貴，肯定是在家很受寵愛。
把她哄好了，還需要擔心賺錢的問題嗎？
每一家店鋪老板都抱著這種想法，好吃好喝地供著肖霖曉。
肖霖曉也不吝惜給他們畫餅，“我這就喊爹來買這條裙子”“好好的衣服，我娘一定喜歡”之類的話層出不窮，哄得人那是暈頭轉向的。
沒人知道她只是在打探情況。
走過一條街，肖霖曉得出一個結論。
走秀不能在嵩明縣開。
中央大街和衣服有關系的店鋪滿打滿算六七家，就算加上首飾攤也不過二十家。
而嵩明縣也不是什么大縣城，富豪少，老百姓手中有錢也不會買太多衣服，只偶爾改善生活。
以至于每一家店的款式色彩都相差無幾，只偶爾有一兩件剪裁優秀的裙裝，布料也都是普通布料。
售價在五百文到二兩銀子的衣服們的確更加適合嵩明縣，但不適合時尚圈。
肖霖曉回去的一路上都皺著眉頭。
嵩明縣治理雖然好，但消費水平著實不盡如人意。
他們準備炒作的東西，無論是模特隊還是話劇團，前提都是百姓有多余的、可以用在精神體驗上的金錢。
可惜這事不是她自己能夠解決的，孫啟明恐怕也不行。
得找空再跟云逸郡主談一談了。肖霖曉不禁嘆氣。
又得跟肖大海解釋情況再教給他時尚界知識。
肖霖曉自己跨行業已經很難受了，還要跟農學人說清楚這些，實在很沒有把握。
頭疼的時候，許久沒說話的系統居然自己蹦了出來。
“宿主，我這里有你們那個時代的娛樂圈策劃案哦，各種形式都有，只賣兩枚系統幣，要不要考慮一下呀~”
之前為了找肖大海花了五天抽盲盒機會，以至于肖霖曉好幾日沒聯系系統了。
現在猛地一聽到它的電子音，還感覺有些親切。
親切歸親切，可不能讓它坑自己。
“兩枚系統幣多少錢？”
“呃……”系統顧左右而言他，“系統幣可以賒賬的。況且這份策劃案包含了歌手、演員、話劇團、男團、女團等所有娛樂圈產物的營銷手段，兩枚已經很便宜啦。”
“哦。”肖霖曉心里沒有絲毫波動，“所以是多少錢。”
“……一枚系統幣五十兩銀子。”
肖霖曉十分無語。
系統是不了解她的消費水平嗎？妥妥就是在引導她欠系統債務吧！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心機系統。”
系統反而理直氣壯的樣子：“宿主，你來到這里都快一個月了，別人家宿主一個月已經給系統升到二級了，你連五十兩銀子都沒賺到，你覺得像話嗎？”
肖霖曉氣笑了，反問道：“別人家宿主有倒霉到連開九個盲盒屁用沒有嗎？”
“那不是還給你送了個農學博士嗎！”系統嘴硬道。
“你還敢提這個？！”肖霖曉更加生氣了，“就算沒你的坐標，我和我爹相認也不過早晚的事情，你甚至還坑了我五天抽盲盒機會呢！”
拜托，肖大海可是被她朋友邢力救治的。
系統啞口無言。
說實話，系統隱約可以猜測到主神安排這個盲盒的原因——給肖霖曉和邢力牽線搭橋，讓她能結識一位尊貴，方便以后賺錢。
可誰能想到肖霖曉憑借著自己的運氣和交際能力早早成為了邢力的朋友呢？
這才顯得主神絞盡腦汁牽上的紅線跟廢物一般。
它又不能解釋，一級系統是沒有權限跟宿主提到系統世界情況的。
一時只能敗下陣來，喃喃道：“那我自費給你買下策劃案當補償好吧。”
肖霖曉眼睛一亮，一口答應下來：“當然可以！”
系統內心則在滴血。它的基礎工資也才三個系統幣，其他全靠宿主消費的提成。
結果現在一分錢提成沒有，還白白倒貼了三分之二的工資。
肉痛地將東西購買下來，發送到肖霖曉腦海中。
系統沉默著，在心里暗暗發誓。
它不能忍氣吞聲，一定要尋找機會翻身，賺到更多提成！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