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想著剛才張翼飛看秦舒的眼神,加上他跟出去這么久……他心里莫名就有些煩躁。

    “奶奶,我今天約了醫生拆線,改天再來看您。

    ”他忍不住開口道,又轉頭跟張太太說了一句,“張姨,你們慢慢聊。

    ”

    說完,走了出去。

    秦舒喂奶奶喝了湯,又跟她聊了會兒天。

    說是聊天,都是她一個人講,奶奶現在精神狀態還沒徹底恢復,暫時講不出話來,只能偶爾發出一個音節作為回應。

    秦舒也沒聊太多,說得最多的還是以前鄉下的生活。

    “奶奶,您好好休息。

    ”

    幫奶奶把被子掖好,她收拾好保溫盒往外走。

    剛走到門外,一個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禾舒?”張翼飛試探地開口。

    秦舒抬起頭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故作淡漠,“張公子,我姓秦,你這是?”

    張翼飛撓了撓頭,既尷尬又不死心,“那個……你知不知道最近的青秀醫學競賽啊?”

    “知道。

    ”秦舒唇角帶著淡淡的笑。

    張翼飛立即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你知道?!那你有沒有參加啊!你是哪個組的?是不是常教授組的?”

    秦舒眉頭微皺,想要把手抽出來。

    但男生的力氣很大,她抽不動。

    只好說道:“你誤會了,我之所以知道這個比賽,是因為我二叔比賽的評委之一。

    ”

    “啊……真的是我認錯人了嗎?”張翼飛自言自語。

    一道低冷不悅的聲音響起:“你在干什么?”

    褚臨沉大步走到兩人面前,凌厲的眸光宛如刀子,落在張翼飛手上。

    張翼飛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還緊抓著秦舒的手不放。

    他趕緊松開,臉色漲紅,“不、不好意思。

    ”

    “張公子,大庭廣眾下,注意你的言行。

    ”褚臨沉提醒道,幽冷的嗓音,帶著強大的威懾力。

    張翼飛把頭低了下去,像一個做錯事的男孩。

    褚臨沉面色微緩,轉而對秦舒說道,“我們走吧。

    ”

    再讓她留在這里,不知道又要跟這個姓張的小子發生什么,褚臨沉可不想再看到剛才那一幕。

    不知怎么的,一想起來就覺得刺眼。

    他不由加快了離開的腳步,秦舒也只好跟上。

    身后的張翼飛滿臉困惑,禾舒,褚少夫人?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秦舒跟著褚臨沉走進電梯。

    他低冷的聲音響起,“你和姓張的什么情況?”

    “你說張翼飛?”秦舒沒有隱瞞他的打算,把情況說明。

    本來她參加比賽的事褚臨沉早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不過秦舒匿名參賽,還是讓他意外了下。

    當然,他也明白她如此低調謹慎的做法,是不希望“褚少夫人”這個身份,惹來太多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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