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沉腳步一頓,回過頭睨了她一眼,沒好氣說道:“你想讓我脫褲子給你看?”

    她不禁一訕,這話說的,好似她貪圖他什么一樣。

    “那行,你自己動手吧。

    ”

    褚臨沉哼哼一聲,說道:“幫我拿醫療箱,左手柜子里。

    ”

    “哦。

    ”

    秦舒把醫療箱遞給他,見他轉身進了衛生間。

    處理好傷口,他恢復了一貫的冷峻淡漠,提醒秦舒:“我受傷的事,不要對外宣揚。

    ”

    “好。

    ”秦舒爽快答應。

    有錢人總要更謹慎些,尤其是褚臨沉這種身份,不讓人知道他受了傷,肯定有他的顧慮。

    只是——

    秦舒瞥了眼褚臨沉的右腿,西裝褲包裹著他筆直的長腿,完全看不出傷勢。

    但她憑著學醫經驗,根據他剛才走路的動作,大致斷定出他的傷口在右大腿內側。

    不由想到,夜色下,荒草地,那個受傷的男人……

    那晚對她來說太過深刻,所以她總會想起那個陌生男人。

    同樣的受傷位置,會不會……那個人是他?

    秦舒被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嚇了一跳。

    可是心里既然起了疑心,她便忍不住想驗證。

    于是,她試探問道:“褚少,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傷?”

    “怎么?”褚臨沉不滿地輕聲問。

    “只是好奇而已。

    ”秦舒有些尷尬,卻還是想得到答案,索性硬著頭皮與他直視。

    褚臨沉眸光暗了暗,低緩說道:“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好奇心。

    ”

    秦舒:“……”

    所以,到底是不是呢?

    如果可以看到他的傷口就好了。

    以秦舒的眼力,她自己親手處理的傷口,哪怕是痊愈后拆了線,她也能分辨出來。

    夜漸濃,窗外月色皎潔。

    秦舒一想到今晚被褚臨沉丟下車,又遭遇那些混混,心里始終覺得不安。

    褚臨沉是個陰晴難測的人,只要他一句話,隨時能把自己送進監獄。

    他的身份擺在那里,自己根本無法抗衡。

    再加上,奶奶目前還在褚氏的醫院治療,她就算有想法,也要等奶奶痊愈之后……

    但秦舒畢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她拿起剛充好電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許老師,您上次跟我提過的那個研究項目,現在還要人嗎?我想試一試。

    ”

    ……

    秦舒私會林孟帆的事,被褚云希一番添油加醋,告到了褚家長輩面前。

    “還好是被我看到,要是被旁人看到了,我們家的名聲都要被她敗光了!”

    褚云希見褚老夫人皺著眉,將信將疑的樣子,撇嘴道:“奶奶,你可別因為那秦舒救了您,就被她的表象蒙騙了,她就是個心機女!一心想攀著咱們家上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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