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有些慌張,撲騰半天沒有站起來,還差點摔倒,云恒看不下去,直接拽著他的脖領將他提了起來,“公主問你,快回話!”
封央和程書遠都直勾勾盯著他,店小二頓時緊張不已,忙不迭點頭回道,“草民記得,這屋子的確是有人入住,并且是兩個人,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兩個人?”聞言,南晚煙心中一緊,眼眸瞬間變得狠厲起來,“他們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可曾有女人同行?”
被四雙眼睛盯著,店小二哪敢撒謊,急忙搖搖頭解釋,“未曾有女人入住,是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年紀大點的,草民也不太記得他的樣子,只知道他總是早出晚歸,好像是昨夜吧,他匆匆回來的時候,草民還不小心撞到了。”
“當時草民正端著一盆熱水,全灑到那位客官的身上了,可他并未計較,也沒說什么,急匆匆地就回屋了。”
“至于另外那人,那人住進來以后,就沒怎么露面,甚至都沒怎么說話,所以草民也知之甚少。”
南晚煙眉頭緊鎖,臉色陰晴難辨,叫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根據這個店小二的描述,他們只能推斷屋里住著高管家一人,至于另外一人,并不能確定就是云雨柔。
可若不是云雨柔,還能是誰呢?
云恒和封央的臉色也很是凝重,他們的想法跟南晚煙一樣,都覺得若是高管家來了,那云雨柔不可能不在。
唯獨程書遠還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挑眉狐疑地盯著那店小二,語氣輕挑,“這要是換做我,熱水撒到身上,早就讓你們老板出來見人了。”
“你這客人倒還奇怪,一個成日里閉門不出,跟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似的,另一個,早出晚歸還這么能忍氣吞聲,要說他們沒什么毛病,我都不信。”
說著,他撇撇嘴,邀功似的望著南晚煙笑,“公主,書遠說的沒錯吧。”
“想必這屋子里啊,定是藏了些什么古怪,那兩個男人也一定沒安好心,才會這么鬼鬼祟祟見不得人!”
經他這么一說,店小二倒也覺得奇怪起來了。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被人潑了滾燙的熱水,一定是會找茬的,再不濟,醫藥費總該賠吧。
可昨夜那位客官的反應,明顯十分古怪。
南晚煙三人并未理會程書遠的發言,也沒注意店小二的反應。
云恒苦惱地皺眉,神色有些難看,小心翼翼地看向南晚煙,語氣忸怩。
“公主……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這里住著的就是兩個男人,并沒有,那人的蹤影。”
雖然,他也希望能盡早抓到高管家,但如果入住的一直是兩個男人的話,估摸著……就不是高管家了。
南晚煙冷笑一聲,纖細的手指不著痕跡撫過桌面上發膩的脂粉,輕輕摩挲指尖。
若真是個男人,怎么可能用這玩意。
即便他們藏得再好,終究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