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看不慣陸笙笙,總覺得那人假的很,看上去與世無爭,但她才不相信。

    鴻靈被母皇寵愛了那么多年,一朝被人奪走一切,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將自己的位置拱手讓人!

    優爾附和,“沒錯,奴婢覺得,如今諸侯們紛紛回京,若是公主您想打壓鳴凰公主,現在無疑是個最好的時機。”

    “那些諸侯們雖然去找了鴻靈公主,但還有一些人按兵不動,您不如……”

    “本公主才不會跟那些墻頭草似的諸侯聯手!”

    陸皎皎徑直打斷了優爾的話,眼神犀利,“那些人明明知道本公主受傷了,卻沒一個來看望,明擺著就是看不起本公主!本公主也不稀罕他們!”

    她忽然看著那封信,手指攥得緊緊的,冷笑,“有更好的選擇,本公主才不跟那群亂臣賊子聯手呢!”

    優爾頓時心領神會,知道自家主子說的,就是這個兩次送信的神秘人。

    但她也不免有些擔憂,“可是公主,此人身份神秘,我們從未見過,奴婢怕到時候吃虧的,反倒是您啊。”

    陸皎皎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本公主看得出來,南晚煙很忌憚這個背后送信的人。”

    不然,南晚煙也不會急著往死里整她,就為了問出幕后黑手的事情……

    陸皎皎的眼睛里充滿了算計,招呼優爾去拿紙筆,寫好了回信,準備聯系那個神秘人……

    這一夜,大家都各懷心思地入睡。

    翌日上午,云恒早早來到墨言的寢殿,兩人在屋里低聲交談著昨日發生的事情。

    墨言擰眉,昨夜他在殿內輾轉反側根本沒有睡著,不單單在思考南晚煙質問他的事情,更對大夏復雜的內政形勢感到棘手。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戾色,修長好看的手指輕叩在桌面,語氣幽幽開口道,“這段時間,你定要加強宮里的戒備,好好保護晚煙和幾個孩子。”

    “昨夜我跳進蓮池,昏迷不醒的時候遭人暗算遇襲,恐怕是有些心思叵測的人,趁著女皇壽宴渾水摸魚進來了。”

    云恒立馬緊張地盯著墨言,急急關切道,“您遇刺了?!傷在哪里,可要緊?!”

    墨言不在意地搖頭,“晚煙已經幫我處理過了,無妨。”

    “那暗器雖然刺中我的后頸,但并無涂毒,也沒傷到要害,只是我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所以讓你多加小心。”

    如今看來,這大夏國內的形勢,遠比他之前想象中的要復雜得多。

    晚煙雖是儲君,但畢竟不是從小在大夏長大的,雖民心所向卻非朝廷所向,而且各地諸侯分權太多,難免有些人狼子野心,蠢蠢欲動,對她來說諸多不利……

    云恒蹙緊了眉頭,“卑職明白了,請您放心吧!”

    說著,他又想到今日來的目的,趕忙鄭重道,“對了公子,昨天半夜里,女皇飛鴿傳書,連夜將一封信件送去了西野。”

    “信件已經截獲,說是鳴凰公主想帶幾位郡主和世子,私下里跟‘您’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