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聽到聲響,渾身一僵,條件反射的扭頭循聲看去。

    墨言高大挺拔的身形就站在殿門口,深邃漆黑的瞳眸緊縮著,整個人一時間也僵在原地,連聲音都滯住了。

    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模樣,她肌膚雪白無暇,一頭青絲散落在后背,十分溫婉清純,背后的薄紗漸漸滑落,順著她柔美的肩頭往下掉,露出大片的香肩。

    腰肢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反而比直接暴露在外更加引人浮想聯翩……

    萬千回憶瞬間涌上心頭,男人似乎想起什么,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垂在身側的手一下攥緊了。

    南晚煙呆呆地看著他,兩人足足對視了三秒,“墨言?!”

    驀地,她的臉倏地一下漲紅起來,雙手攏緊衣服護在胸前,震驚又氣急敗壞的道:“沒有本公主的吩咐,你怎么能隨意進出襲月殿,還不退下!”

    她最里面的衣服很薄,甚至可以說是透的,居然被墨言看了個正著,剛想往前走兩步借屏風擋住視線,卻不想本來就手腳發軟,一走快,整個人就要倒下去。

    “公主!”見狀,墨言瞬間將那些詭異的想法壓下,猛然摟住了南晚煙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離得近了,墨言無意間看到南晚煙微微敞開的胸襟,眼神一暗,可下一秒他就發現了不對。

    她面色緋紅,雙腿發軟,氣息不穩,這明顯是被人下藥了!

    墨言的眸底里閃過一絲戾氣,沒想到竟有人敢堂而皇之地對她做如此不堪之事,找死!

    而南晚煙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柔軟無骨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差點吐血,仿佛全身的血都沖到了腦子里,要從臉上滴出來。

    除了顧墨寒,她還沒有跟男人這么親近過!還是個陌生人!

    她想狠狠推開他,可手上沒勁,使出來的力氣還不夠給他撓癢癢的,“墨言!你放肆!我可是你主子,哪里有侍衛可以隨意觸碰主子的?放開我!”

    她本來就不理智,萬一沒控制住干出點什么,那不是完犢子了!

    而且,她現在只穿了一件又透又薄的里衣,完全可以說是一覽無遺,如果這墨言的定力差了點,或許她才是羊入虎口的那一個。

    她心慌,語氣立即放得重了些,“你要是還不將我放下,我現在就治你的罪!”

    墨言卻巋然不動,清俊的面容緊繃著,他低頭凝視著她,眼眸里的情緒深不可測,“屬下不能,公主現在的狀態不太好,容許屬下冒犯,送公主回榻上休息。”

    說罷,他再不理會南晚煙的責備與抗拒,徑直將她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

    “你——”她都沒有同意他的冒犯,他就自作主張的自己做決定了。

    南晚煙有點生氣了,這養的侍衛怎么一點不聽她的話。

    哪怕他對她也算是恭恭敬敬,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才像是被拿捏的那一方。

    偏偏她現在情況不好,沒什么力氣反抗,也不方便叫人,只能任由他抱著了。

    墨言并不知道南晚煙在想什么,他俯身,準備將她放到床上,卻不想剛要松手,他腰間的玉佩卻不知何時纏住了她的衣帶。

    一番牽扯之下,南晚煙身上搖搖欲墜的衣裳差點被撕裂開來。

    她頓時慌亂,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服,臉上緋紅的色彩更加濃厚,咬牙道:“還不快松開!”

    “好。”她就在他的懷里,溫香軟玉,墨言忍不住看了一眼她被扯下來的衣服,香肩外漏連帶著大片雪白的后背,膚若凝脂,現在又是這么曖昧的姿勢,驀然就喚醒了潛伏在他身體最深處的玉念。

    如獸般,蠢蠢欲動。

    他深深的閉了下眼,強迫自己冷靜,額頭都沁出了些冷汗,手上迅速的解著結。

    兩人相距不過一拳遠近,紅燭映襯的紗幔下,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讓人想入非非。

    很快,墨言就解開打結的腰帶,穩穩地將南晚煙平放在床上,然后替她蓋好被子,便轉過了身去,朝外走了兩步,不知道在找什么。

    南晚煙忙不迭將自己捂緊,可越是這樣,她體內的燥就越發強烈,簡直快要將她燒化了。

    而墨言這時又回來了,手里還多了一盆冷水,他擰干了手帕,溫柔蓋在她的額頭上,啞聲問:“公主,您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可知道是誰做的?”

    冰冷的手帕蓋在身上,南晚煙一下舒服了不少,她緊繃的神經也稍微的松弛了一點。

    這應該算不上下藥,應該是某種藥材自帶的屬性,混在銀耳羹里,所以她才沒發現。

    東西是宮婢送來的,自然是姨母的主意,姨母是好意,她無法怪到姨母的頭上。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打發走墨言,她才能好好的為自己解藥。

    她剛要開口說話,身前的男人卻又幫她換下已經發熱的手帕,重新泡進冷水里。

    擰手帕的時候,墨言骨節分明的手指都在用力,仿佛忍耐著莫大的怒氣。

    “能在洞房夜使出這么齷齪的手段,是程書遠,還是那個夜千風?”

    “他們竟敢對公主動手,要不要屬下幫您除掉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