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墨言突然上前一步,重重地朝南晚煙跪下,“鳴凰公主,草民有話要說!”

    陸無疆高高挑眉,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南晚煙驚詫,似乎也沒有料到他會有這么個舉動,聲音淡淡的,“你說。”

    墨言跪得筆直,仔細看會發現他只跪南晚煙,他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南晚煙。

    “公主,草民的父親早逝,母親重病十幾年,前不久才勉強好起來,草民的兄弟也勾心斗角,將草民趕出家門了,草民家不成家,已無處可去,還請公主看在草民僥幸勝出,身世可憐的份上,收下草民,讓草民有個棲身之處吧。”

    他的話半真半假,但言之鑿鑿,言語間滿是創傷。

    他的這番話,只有鬧鬧信了,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哭著說:“娘親,公幾好可憐哦,娘親就收下他吧……”

    小蒸餃一臉嫌棄地將鬧鬧拖到一旁,眾人也是震碎三觀,一個大男人,為了當男寵,竟然當眾賣慘?!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南晚煙靜靜的看著墨言,絲毫不為之所動,“墨言公子,你這番話說的那么流暢,家世背景倒背如流,要說這說辭不是你早就編排好的,實在令人相信。”

    “我勸公子,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他的家世如果像他說的那么慘,他現在無處棲身,還是平民的身份,他絕不可能那么優秀。

    平凡人,光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哪里可能文武雙全,樣樣精通,而他本事這么強,只甘心當她的男寵,也是格外詭異……

    其余九個待選的人立即附和,“就是啊,在鳴凰長公主面前撒謊,若不是長公主心善,墨言,此刻你已經受刑了!”

    “對啊,一個大男人要是靠賣慘上位的話,簡直讓人不恥!”

    陸無疆沒有開口,目光犀利地盯著墨言。

    夜千風也沒多說,但那雙眸子,早就將墨言從頭到腳都打量了個遍。

    程書遠忽然笑了一聲,挑眉看著墨言,“面對公主,有什么真話說不得。”

    “像我,傾慕公主,做人坦坦蕩蕩,才會得到公主的厚愛,你在公主面前撒謊,肯定心思不純!”

    這個墨言的確有點本事,他決不能讓墨言進到南晚煙的后宮里,成為他的勁敵!

    墨言沒有理會任何人的嘲諷,而是緊緊地凝視著南晚煙,眼神復雜。

    她向來是聰明的,對于陌生人,真假參半的話她也不容易信。

    “公主,草民的確在某些方面說謊了,草民并非無處可去,草民是想要找回一個人,但草民無權無勢,找不回她。”

    “可鳴凰公主不同,若是能跟在你的身邊,借助公主的勢力,草民便有了捷徑,也有了底氣。”

    眾人又是一陣瞠目結舌。

    這墨言,讓他說真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這明顯就是在利用公主啊!公主怎么可能會要他?!

    南晚煙卻來了興趣,“你想找什么人?”

    墨言滿眼郁痛地凝望著南晚煙,過了一會,才黯然神傷的道:“一個,被草民弄丟很久的人。”

    南晚煙見他情緒這么低落,微微挑眉,“我相信,你現在這番話說的是真心的,你想找人,跟著我,的確不失為一種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