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語雙關,云雨柔卻只想到了一個方向,還以為是被南晚煙看破了真實身份,一下就慌了神,臉色煞白,什么解釋都說不出來了。

    高管家面色沉靜,立馬出聲維護云雨柔道,“這塊赤麟玉從來都是郡主的東西,從一開始就是。”

    “臣也不知道怎么會跑到了南輕輕的手里,但一定是有原因的!”

    郡主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而他要做的,便是讓郡主冷靜下來,好想辦法應對。

    果不其然,高管家突然的插話,云雨柔的心態立即穩了下來。

    “沒錯,當初我的這塊玉佩是被南輕輕搶去的。”

    “從前的我不過是個將軍府的外戚,無權無勢也無依靠,一次偶然,承王妃看到了我的玉佩覺得喜歡,便二話不說搶了過去。”

    “承王妃是丞相的嫡女,身份尊貴高人一等,欺負我,我也只能忍著,便只好將玉佩割愛給了她。”

    “但之前,我聽說承王妃被關到了清安寺,便去了那寺廟,找承王妃討回了自己的東西,所以皇后娘娘在承王妃的身上見過這玉佩,實屬正常。”

    她不能亂,決不能讓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這一切榮華富貴,就這么干巴巴地從她指縫里溜走。

    今日,她不會再讓南晚煙,成為她翻身路上的絆腳石了!

    云雨柔言之鑿鑿,顧墨鋒卻狠狠皺眉。

    他也不知道南輕輕的玉佩是何時有的,只記得他認識她的時候,便戴在身上了。

    云雨柔的這番話,他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但聽到云雨柔說當初她去寺廟找南輕輕是為了拿回玉佩,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而眾臣聽云雨柔這么一說,紛紛點頭覺得有道理。

    大夏使臣們更是絡繹不絕地站到了云雨柔身后,替云雨柔幫腔道,“赤麟玉本就是郡主的東西,郡主從那個什么承王妃手里討回來也是正常!”

    “現在皇后娘娘和皇上,不會還要質疑我們郡主的身份吧?”

    顧墨寒面色冷沉,看著對云雨柔越發臣服的使臣們,他不由得轉頭看向南晚煙,薄唇抿得更緊了些,漆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糾結和猶豫。

    而南晚煙一雙清凜的眸子看著高管家和云雨柔,忍不住冷笑。

    “就算云雨柔說的話你們相信,那高管家,我問問你,既然你早就知道云雨柔是大夏郡主,為何不早點帶她回國?”

    高管家似乎料到南晚煙會發問,眉頭皺了皺,不著痕跡地握緊拳頭。

    他面不改色地開口回道,“當年大夏和西野戰事不斷,大夏境內動蕩不安,我便一直沒有帶著郡主回國。”

    “而這些年,我也怕郡主的身份引起旁人懷疑,這些年來一直未敢特別地助她,只是沒想到……”

    他忽然變得狠佞起來,噙火的眸子緊盯著南晚煙,一字一句充滿了怒氣,“沒想到這些年,皇后娘娘您竟然一直欺負我們郡主!”

    “郡主她在翼王府的時候,臣都看得清清楚楚,更知道您是如何侮辱、打壓我們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