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顧墨寒年少氣盛,而且作戰屢戰屢勝,明明正是雄心壯志的時候,卻不樂意攻打大夏,還顧及他那個從大夏國和親遠嫁過來的活死人母妃,寧愿跪在神策營外七天七夜,都不愿出兵。

    當年顧墨寒對他說的話,顧景山甚至都還歷歷在目。

    “父皇!兒臣并不想屠戮生靈,兒臣之所以帶領神策營出兵打仗,是為了保衛我西野的領土和百姓,但若是無緣無故去攻打他國,兒臣做不到。”

    當時,他差點氣得吐血。

    可偏偏顧墨寒在神策營里威望頗高,顧景山必須忌憚著他,最后放棄了出兵。

    現在都過了五年了,天勝都親自來談合作攻打大夏的事情了,沒想到顧墨寒還是這么的冥頑不靈!

    還有南晚煙,一樣窩囊!

    大殿上的氣氛明顯有些劍拔弩張,眾人都能感受得到,秦逸然和顧景山心中的不滿。

    可即便如此,南晚煙和顧墨寒都沒有任何要改口的意思。

    顧墨凌和戚貴妃只是靜靜地吃著東西,圍觀著場面。

    顧墨寒卻沒有理會僵硬的氣氛,朝顧景山行禮,“兒臣如此行事,都是父皇教得好,日后兒臣定努力向父皇看齊。”

    說罷,他又看向秦逸然和秦暮白。

    “眼下時候也不早了,平軒王和瀚成公主一路舟車勞頓,千里迢迢來到西野,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明日,本王再邀平軒王和公主一同游湖賞梅,看看我西野的美景。”

    秦逸然不傻,知道顧墨寒這是在下逐客令了,縱使他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給顧墨寒一個面子。

    “既然如此,本王就期待一下明日的游湖吧。”

    高坐上,顧景山的臉色陰晴不定,陰鷙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顧墨寒和南晚煙。

    “朕也乏了,就依太子的意思,讓天勝使臣們回去好好歇著吧,別的事情,之后再議。”

    說完,他直接起身,拂袖離開。

    “恭送皇上。”一旁的戚貴妃起身,低頭垂眸,眸色卻有些凌厲。

    眾人也紛紛行禮,“恭送皇上。”

    宮宴散了,沒人敢久留,都陸陸續續的退了出去。

    顧墨寒安排了人處理天勝國使臣的居住問題,與秦逸然等人辭別后,便想跟南晚煙離開,打算去鸞鳳殿接兩個小丫頭。

    秦暮白看到顧墨寒夫婦要撤,眼底略過一抹精光,與秦逸然使了個眼色,便喊道:“太子殿下,且慢。”

    南晚煙和顧墨寒正一塊走,但人多,顧墨寒和南晚煙一下沖散開來,南晚煙抬頭一看,是秦逸然。

    “平軒王。”

    秦逸然沖南晚煙笑了下,“太子妃,我家小妹有話和太子殿下說,太子妃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