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將一張板正的臉上帶著十萬火急的迫切,他快步跑進屋里,看到顧墨寒一身黑袍,胸襟微微敞開,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白色繃帶,無比刺眼。
“王爺……”
顧墨寒見他神色慌張,聲色清凜,“余副將,你怎么來了?”
余副將本來很著急,但一看到顧墨寒這樣,瞬間紅了眼眶。
他連忙上前,跪在顧墨寒的身邊,“王爺!王爺您怎么樣了?”
“神策營的兄弟們記掛著您,您要是用的到我們,我們定為王爺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顧墨寒還沒有說話,沈予忙扶起余副將,“老余,王爺已經好多了,但最近行動還是不太方便,有什么事情你先起來再說。”
顧墨寒收斂好情緒,俊臉上看起來沒有半分不妥的神色。
“有南晚煙在,本王恢復的很好,你和神策營的兄弟們不必憂心。”
“本王看你神色慌張,可是神策營出了什么事?”
既然能讓老余親自來說,就證明事情可大可小,到了他無法掌控的地步。
老余抹了把眼淚起身,南晚煙的醫術他們都是親眼見識過的,厲害的很,想來王爺肯定好多了。
而說到事情,他的臉色陰沉,帶了幾分怒意,“不知道王爺您還記不記得陳珂?”
顧墨寒挑了眉,“是今年那個武狀元?怎么了?”
他記得陳珂是個武狀元,直接被皇帝召進了宮,現在在宮里的禁軍當差。
余副將沉怒的道:“沒錯,就是他,王爺您不知道,您受傷轉好,皇上就立即派了這個陳珂來軍營做代理將軍,說是代替您和承王一起訓練將士們!”
顧墨寒眼神微冷,俊臉染上一層冷色,“讓陳珂代替本王?”
沈予瞬間蹙緊了眉頭,“那武狀元的確有些實力,但當將軍可不是什么莽夫都能當的,訓兵之道他哪里有王爺懂得。”
“現在皇上讓一個武狀元來接替王爺,還是在這么特殊的時期,有些故意……”
余副將義憤填膺,一掌拍在桌子上。
“真被你說對了,那日陳珂進神策營的時候,奉公公專門傳了信,正巧趕上承王也在,就告誡承王和這個新將軍好好努力,卑職瞧著,他明顯是想把王爺取代了!”
顧墨寒俊臉上神色莫測帶了幾分深意,修長的手指點在桌上,聲音冷得令人膽寒。
“美其名曰代本王操練將士,實則是警告本王。”
看來之前百姓暴動,確實讓父皇心生戒備了。
沈予擰眉沉思,顯得憂心忡忡,“可王爺您現在重傷未愈,又不能趕去神策營……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
還不等顧墨寒回話,余副將長嘆一口氣,神色凝重。
“其實卑職還有些話沒說,陳珂如今空降神策營,對兄弟們一點不手軟,那些個新兵剛來沒兩天,就被他的訓練方式整的下不了床,比承王還可怕。”
“卑職怕再這樣下去,將士們人心惶惶積怨頗深,而您……也要被取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