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 第236章 秦王不堪大用,李諾深表失望
  轟轟轟!

  暴雨傾盆,狂風急驟,電閃雷鳴。白云山宛若正在被一只洪荒巨獸一口一口吞噬。

  此時。

  蒼茫夜穹上,驟然增添了百來道如水桶般粗細的驚雷電蛇,于第一劍頭上劈落下去。

  這個已活過一個甲子的牛鼻子老道,自然是感受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正在朝他逼近。

  大凡修道者,天生便對雷電擁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感。

  因為他們修道本就是掠奪天機,逆天而行,而雷電則代表天威天罰。

  當然,若是能以肉身抗過雷劫,那便等于有了觸摸天道的資格。這是天下道門劍宗最期盼的事。

  第一劍渾身汗毛炸起,強壓下內心的驚恐。

  天人五衰,他的肉身早已過了最強的時候。這一道道驚雷閃動極具天威,他能抗得過三下、五下,但這百道驚雷加身,只怕他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好在他身為道門四品巔峰強者,自然也是有些諸多的保命手段。他身軀悄然一振,微揚腦袋,一口精血朝著漫天暴雨噴出。

  便見精血中,竟孕育出一口一丈大小的金鐘,頂在了他的腦袋上方,將他全身籠罩住。

  這是他花了整整二十年才煉制好的防御性四階寶器,原本是用來渡天劫的,哪知今日竟會被逼到不得不用這張底牌的地步。

  這一用不知又要花多少精力蘊養多少年方可恢復。他肉疼得不得了,不過為了保命,此時也不得不祭出來。

  這一刻,他亦是恨透了面前這個偽裝成慧覺和尚、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

  噗嗤嗤!

  雷芒如蛇。

  在【金身法相】的加持下,李諾這《奔雷刀訣》的威力提至了極限,但受于他四品大宗師境的限制,這刀訣還是沒能達到三品境的層次。

  而第一劍這口鐘可是能夠硬抗天劫的四階寶器,故而百道雷電刀芒落在大鐘上時,也只是將大鐘打得黯然失色,并未將之擊穿。

  當然,這一切都在李諾的意料之中。

  能被江湖人稱為三品之下第一人的第一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斬殺的,人家肯定是有多種保命手段。

  所以。

  李諾這奔雷刀訣,還是障眼法,是為了逼出第一劍的底牌。

  他的真正殺招,仍然是《拔刀術》!

  第一劍在抗過驚雷刀后,正要張口嘲笑李諾一番,可笑容卻驟然凝固。

  他遠遠低估了李諾內力的醇厚程度。

  與之前還是【初窺門徑】時不同,這一刀已沒了驚艷的刀芒,這一刀顯得平平無奇,瞬間便融于夜色之中。

  可待它再次出現之時,這不見絲毫華麗的刀芒便已透過了他的腰腹。

  這時。

  李諾剛好落地,收刀,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唯有急驟的狂風,刮掉了他頭上的斗笠,露出大大的光頭。

  而三丈外浮空的第一劍再也難以維持自己的身體,失控一般狠狠摔落至地面。

  他身下鮮血直溢,不過很快便被暴雨沖刷掉了血跡和氣息。

  雨夜殺人,不留痕。

  趴在地上的第一劍艱難捂著腹部,他想運轉真氣為自己療傷,卻發現丹田不知何時已然碎裂,真氣于體內四處亂竄,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他瞪大雙眸,難以置信。

  離上一次受傷是多久的事了?

  他已有些記不清了。

  是和藏劍山莊三莊主比劍還是獨闖大劍陣時?

  噗嗤……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他艱難地抬起手臂,指著十步開外的李諾,他很想質問一句“你到底是誰”,但生機的迅速流逝,讓他腦袋昏沉,喉嚨更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眼神渙散無光,很快便沒了呼吸。

  總算死了。

  李諾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金身法相】不虧為至高功訣,和《拔刀術》配合起來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他甚至產生了拔刀砍天的沖動。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踏足三品,【金身法相】加持下的《拔刀術》絕對會有質的變化,一刀斷天門,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

  當然。這部【金身法相】好是好,就是太耗內力了。就這么一會,幾乎消耗了他五千萬的內力。

  要知道,哪怕施展一次《奔雷刀訣》也才消耗五百萬左右的內力。

  呵。

  李諾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隨即從地上撿起斗笠戴在頭上。

  他承認,若是僅憑自己的武道且正大光明和第一劍比拼一場,他沒有任何勝算。

  無他。

  道門的神通層出不窮,法寶又是多種多樣,一旦陷入到對方的戰斗節奏中,那下場只有被耗到精疲力竭。

  不過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戰,那天時、地利、人和、法寶、乃至運氣,都是實力的組成部分,李諾還沒迂腐到棄自己長處而不用的地步。

  而讓李諾最為惋惜的時,他沒時間,也沒能力將第一劍拉到【煉獄塔】里解決,不然《古纂金書》一定能刷出好東西來。

  其實他很想刷出一部《御劍飛行》。

  他也曾夢想過仗劍走天涯……

  男人年輕時,內心深處都有一個仙俠夢,他也不例外。

  李諾緩步走到第一劍面前,繼續等待著……

  他可沒忘記道門劍宗弟子死后能神魂出竅,奪舍他人。

  果然。

  第一劍憋不住了,畢竟肉軀沒了生機,其神魂再不離體進行奪舍,那也會跟著魂飛魄散。

  他的神魂驟然出竅,朝李諾眉心沒去,想要奪舍李諾的軀體。

  這也是無奈之舉。

  此地就李諾一個活人,不管是否適合,他也只能強行奪舍。

  但李諾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很隨意地抽刀一揮,第一劍的神魂便在痛苦哀嚎中灰飛煙滅。

  他的【繡春刀】可是四階寶器,實乃對付神魂的絕佳利器。

  “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狗,這下死翹翹了吧,唉,何必呢?”

  看著第一劍的尸體,李諾喃喃自語。

  這可是半步三品啊,好好修煉還是有機會踏足大道的,卻非要入世沾染紅塵罪孽。

  李諾嘆了口氣,隨即又在第一劍身上搜了搜,結果什么東西都沒撈到,這讓他有些失落。

  他又將視線投向了地上的大劍和金鐘……

  大劍和他的玄鐵重劍差不多樣式,對他沒什么用。而這口防御金鐘顏色黯淡,很顯然需要精血喂養,并以神魂蘊養,這對李諾沒什么用。

  道門的法寶,確實不太適合武夫。

  當然,拿到市面上銷售也不適合,沒法解釋是從哪里搞來的。

  當做口糧喂養【繡春刀】?

  【繡春刀】倒是不挑食,但這也太奢侈了……

  那就先收著吧,后邊肯定是要用到“第一劍”這個身份的,正好拿出來糊弄別人。

  收拾好后。

  李諾運轉氣機,將第一劍的尸體直接焚燒。

  以內力為燃料,這火焰遠遠強于凡火,暴雨自然無法澆滅。

  很快。

  第一劍便真的是尸骨無存了。

  自此,世間再無真*第一劍。

  毀尸滅跡后,李諾恢復了真容,他緊了緊斗笠,在瓢潑大雨中下山。

  他走后大概半個時辰。

  山南,白云觀。

  親眼目睹了這驚天一戰的長春真人渾身一個哆嗦,嚇得魂兒都快飛走了。

  他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沉思著。最終咬了咬牙,也將自己的白云觀給毀掉,然后收起行囊朝著長安城走去。

  他怕了。

  萬一李子安反應過來,要殺人滅口怎么辦?

  所以,他必須要找個靠山啊。

  那么什么靠山能讓這個冷血屠夫忌憚?

  非他那兩位師叔莫屬——酒劍仙李太白、國師姬夕瑤!

  他只能去投靠這兩位師叔了,只求師叔行行好,收留他這個可憐人吧。

  又半個時辰后。

  長春真人踏上了摘星樓。

  好歹也是陸地神仙袁天罡的徒子徒孫,長春真人的實力其實也不賴。

  【五品巔峰】的修為雖和天才妖孽沒法比,但放眼整個道門劍宗,其實也不算弱。

  一層十階,前九十八層,只花了他三個時辰。

  待到天亮時,他已踏上了第九十九層的第五階。眼見再有兩天應該就能登頂,摘星樓上卻傳來一個聲音:即刻起,摘星樓關閉……

  長春真人內心氣血翻涌,真氣紊亂,一個跟頭便栽下了樓。

  當然,有人比他更慘。二十九歲就垂垂老矣的純陽真人花了足足半年時間,好不容易來到了第九階,離頂層,只差一步。此時的他內心在泣血……

  摘星樓之所以關閉,乃是因為國師姬夕瑤要歷練紅塵。而酒劍仙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沒有收徒的心思,更不愿打理摘星樓,所以還不如直接將樓關閉。

  當然,這關的只是收徒的通道。

  原本在摘星樓里的道人自然不受影響,該修煉的修煉,該頓悟的頓悟,該外出斬妖除魔衛道的也繼續……

  委屈的都是那些不辭萬里迢迢前來拜師學藝的煉氣士。

  而始作俑者李諾,回到家中后,便抱著娘子香噴噴的嬌軀美美睡到了大天亮……

  翌日。

  李諾剛要去刑部提審盧望達,卻被秦王叫去了朝堂。

  他對朝堂政事自然是興致乏乏,聽著朝堂上眾臣相互扯皮,他幾乎昏昏欲睡。

  而有過盧望達這個前車之鑒,這一回,倒也沒人敢來惹他。君不見,現在盧望達還被關在刑部天牢吃土呢。

  盧望達可是盧氏家主的堂兄,更是堂堂正四品鴻臚寺寺丞,結果說擼就擼。

  不過朝堂眾臣也不敢說什么,畢竟陛下不在,監國的秦王又這么倚重李子安,他們說什么都沒用。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小太監的唱諾,今日的朝會也終于落幕。

  御書房。

  秦王又一次召見了李諾。這也讓其他臣子很是妒忌。

  “殿下,下回可不要這么早喚微臣來上朝了。”

  品著唇齒留香的御茶,李諾笑呵呵道。

  秦王哭笑不得:“你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臣子想要列班朝堂而不得。”

  李諾:“殿下這是將我往火上烤呢。”

  秦王:“怎么,你怕了?”

  “我會怕?我只是嫌麻煩,而且我這性子吧,讓我站著一動不動聽那些老家伙扯皮,簡直就是折磨啊。”

  李諾感慨道。

  “好好好,以后孤有事直接喚你來御書房商量。”

  秦王見李諾確實對上朝缺乏興致,也就不再強迫了。他道:“你說你,有這時間不去查案,干嘛要去挑戰一個江湖老道士?”

  李諾嚴肅回道:“殿下啊,第一劍是逍遙王的最強門客,我若不將此人解決,寢食難安呢。”

  秦王好奇道:“你可是父皇眼中的大紅人,而孤那皇叔雖然有些囂張跋扈,但也不算愚笨,他怎會和你交惡?”

  李諾笑了笑,并沒回答。

  這個逍遙王極其善于偽裝,用囂張跋扈來掩飾自己的不臣之心,哪是秦王一個毛頭小子能夠勘破得了的?

  他也不好說,不然有挑撥皇室的嫌疑。

  秦王嘆道:“好了好了。改日由孤做東,化解你們之間的恩怨便是。”

  李諾問道:“殿下叫我來,不只是為了這事吧?”

  秦王尷尬笑了笑,道:“是這樣的,昨日孤微服私訪,于集市上見了一女……咳咳,本宮現在只有一個正妃,而且膝下無子……”

  “哦,秦王這是準備納側妃呀。好事啊,看上哪家姑娘了?”

  李諾打趣道。

  皇室子弟,自然要多多娶老婆,為他們老李家開枝散葉。

  尤其是秦王,現在是監國,不出意外將來就是太子,乃至天子,如果膝下無子,那就是國本不穩。

  甚至,這也會成為其他勢力攻訐秦王最有力的理由。

  窈窕淑女,君子難逑。

  秦王倒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敞開心扉道:“是在集市一家藥材鋪外所見,可惜只是匆匆一瞥。子安你門路多,又能隨意在長安城走動,不如幫孤打聽打聽?”

  李諾為難道:“這不是大海撈針嗎?殿下可記得那女子的容貌?”

  “自然是記得的,孤已畫下,且看。”

  秦王取過一畫卷,在案幾上攤開。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家女子,竟能迷住殿下的眼睛。”

  李諾走到案幾前,俯身笑看。

  臉色笑容驟然凝固。

  這畫中女子……

  不就是江菩薩江冉兒嗎!

  秦王殿下,看上了藥王谷首席女弟子?

  李諾心中泛起絲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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