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死者是文侯區誠信小區的一家住戶,同樣是一名女性,名叫胡蘭。
對方的死因同樣是前胸受到刺擊,被利器刺穿了心臟,直接斃命。
這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四天之前,并且因為她家的空調始終以十六度的溫度開著,她的尸體并未出現大范圍的腐爛,也沒有太多的味道散發出去。
她是因為朋友長時間找不到她,因此報了官府。
胡蘭的死因與楊青的相同,并且文侯區官府的專員也沒有在她的家里找到兇手留下的痕跡和兇器,因此李明巖隊長這邊將此次事件定性為了連環殺人案。
只是自從找到楊青的尸體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了,文侯區官府這邊依然沒有找到任何實質性的線索。
益州市官府那邊非常重視這次的案子,將其當成是了本年的大案重案來處理,此時已經開始組建專案組。
這也是李明巖對陸襄說的事情,他們直到現在也都沒有找到線索,而市上的專案組就要下來了。
到時候他們文侯區官府也只有配合的份,若是沒有破獲案子還好,但若是破獲了,那他們文侯區官府不僅撈不到任何好處,更是會被當成是典型批評一番。
當然,官府專員們也并非是為了得到名利才來調查這個案子的,但若是能夠讓他們自己調查出來的案子,就沒有必要讓專案組調查出來,到最后他們還要被批評一番。
所以在一聽到益州市官府已經開始準備組建專案組了,李明巖就立刻找到了陸襄。
不過看目前李明巖他們所掌握的信息,這起案子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
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甚至連被害者的身上也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還是一個連環殺人案,這讓陸襄不禁開始懷疑,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倒是是一個什么人物。
將手中的文件放下,陸襄抬起頭看向李明巖,問道:“這兩名死者之間有什么聯系嗎?這個事情你們調查過了嗎?”
“這個也是調查過了的。”李明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的調查結果是沒有任何聯系,甚至是我們連他們之間的人際關系也都調查過了,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目前?”陸襄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明巖話中的形容詞,立刻追問道,“這個‘目前’是幾個意思?”
“根據我們現在調查到的信息來看,兩人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她們之間甚至有可能連面也都沒有見過。
“只不過這也只是我們現在調查出來的情況,不能保證之后出現了更多的線索,可以指向她們兩人之間的聯系。”
“我明白了。”陸襄輕輕點頭,“那么兩人之間的相同特質呢?”
一說到連環殺人案,那么很多人想到的必然就是被害者之間的規律。
很多有名的連環殺人案,兇手都是依照著某種規律來選擇被害者的。
如果能夠確定了這個,那么李明巖他們雖然可能沒辦法直接找到兇手,但說不定可以阻止兇手殺害第三名死者。
但是在面對陸襄這個問題的時候,李明巖卻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只是第二個人,唯一的特點就是一個人居住,家里人距離益州市都有不近的距離,平日里也沒有什么人交流。
“換而言之,這兩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一旦死亡了,恐怕就很難有人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們的死亡。
“但是這個特質……怎么說呢,僅僅只是更加方便兇手作案——這樣的人在益州市多了去了,我們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去保護。”
“嗯,確實如此。”陸襄抿緊嘴唇點著頭,腦中也在搜索著他的那些有關刑偵的知識來應對現在的情況。
但他畢竟也就是個半吊子,甚至都沒有系統地學習過這些事情,所有的刑偵手段基本上都是從影視作品上學習的。
至少他從李明巖隊長口中得到的這些信息看來,情況不容樂觀。
這也是找他來的原因。
陸襄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將濁氣吐出去。
“事情不好辦。”
“是不好辦,不然我們也不會請陸先生來了。”李明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來,“我們是真沒太多辦法了,上面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太少了。”
陸襄輕輕點頭,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來。
這種事情沒辦法不凝重。
盡管陸襄現在因為已經與窒息空間深度綁定,很多認知已經改變,但他還是留存著那么一分人性。
便是鬼魂,也是不能隨意殘害活人的,更何況活人。
“我會全力幫忙的。”陸襄盯著李明巖,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我們現在就出發去第一個現場吧。”
“有陸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李明巖重重點頭,然后立刻站起身來,“跟我來吧陸先生我親自帶您去。”
……
李明巖駕車帶著陸襄來到了第一個案發現場,位于文侯區的“新苑小區”之中。
這里距離文侯區官府大樓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并不算遠,但也絕對不算近了。
遠離文侯區官府甚至市中心,檢查力度并沒有那么強,也確實是一個方便作案的地方。
但是對于文侯區官府來說,這種事情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益州市官府之所以會那么重視,是因為近些年益州市發展重心南移,配合在益州市南邊修建的益州國際機場,提攜原本發展并沒有那么好的文侯區、時陽區,大力發展新區。
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文侯區發生了這樣重大的連環殺人案,會造成多大的恐慌?
這對三區人才招攬工作的影響有多大?
當然,這種事情并不是陸襄和李明巖想的,他們也完全想不到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中,只有這起案子本身。
犯罪就該伏法,李明巖是這樣想的。
而陸襄……算了還是別陸襄了,說到底,他在承商古鎮做的那些事情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很快,他們兩人就來到了案發現場。
小區外圍的警戒線早就已經解除了,陸襄聽李明巖說,他們安置在這邊的專員已經停止對案發現場進行調查了。
畢竟也沒什么可以調查的了。
跟著李明巖上樓、進屋,陸襄也在各個地方都發現了暗哨。
陸襄原本還尋思呢,怎么李明巖隊長都說這里的調查已經結束了,卻還有人守在這里。
不過轉念一想便清楚了,這里的調查雖然結束了,但是也不能保證兇手還會回到案發現場回顧作案過程的可能性。
過去也存在過這樣的罪犯,在殺人之后回到案發現場“欣賞杰作”。
而這次又是連環殺人犯,官府這邊也還沒有調查到對象,對方確實是有出現的可能性的。
但也僅僅只是可能性。
進了屋子,陸襄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味。
這股味道他也并不陌生了,就是尸體腐爛的尸臭味。
被害者的遺體早就已經被轉移走了,但是對方尸體中的味道卻仿佛浸入了這間房子的墻壁、地板一般,久久不能散去。
套好鞋套,李明巖走到了客廳中央,對伸手指著腳邊的人體輪廓,說道:“被害者的尸體當時就是出現在這里的。”
陸襄輕輕點頭,也套好鞋套之后就立刻跟了上來。
這個輪廓位置大概是在客廳的中央偏西南的方向上,并不是在正中央,身子則是朝向西方——也就是朝著臥室的方向。
“死者死亡的時候是躺在地板上的,胸口就是被刺穿的傷口。
“我們判斷,兇手應當是站在臥室房間門口對死者進行攻擊的。”
陸襄輕輕點頭,看著地板上紅黑色的痕跡,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
在走進了這間臥室之后,陸襄就將自己的窺靈感知給打開了。
他如今的窺靈感知幾乎是已經達到了窺靈感知的極限了,也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躲過他的窺靈感知的探查的。
但是此時他站在客廳之中,卻并沒有見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這里盡管也存在著陰氣,但是房間中的陰氣絲線完全是平和的,甚至連一點波動也都不存在。
這里的陰氣絲線甚至連一點陰森的感覺都不可能誕生的!
換而言之,這里不可能出現任何玄奇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甚至是連尋常會發生的那種鬼壓床也都完全不可能!
這種地方就與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地方一樣,是根本不可能出現那種狀況的地方。
甚至陸襄連一點這些陰氣絲線有過移動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這也證明,這里的陰氣環境從很久之前開始就一直沒有變過了。
而這個時間,卻是完全可以追溯到幾十年之前的。
這很不對勁,也是絕對不應該發生在這里的事情。
陸襄看著地面上的那個白色人形輪廓,眉頭緊皺。
這具尸體在這里趴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卻一點怨氣都沒有留在這里,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生?
就算是被害者的怨念不足以達到產生鬼魂的程度,也不應該連一點陰氣波動也不存在的。
這個時候,陸襄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
有人改變了這里的陰氣環境,將曾經不知道什么時候的環境定格在了某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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