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顧問?”陳軒德皺著眉頭大量著圍住自己的幾個人。
雖然這其中是兩男兩女,但是硬要說的話……他好像打不過那個滿臉兇相臉上還有刀疤的健壯男人啊。
咽了咽口水,陳軒德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說道:“你們……你們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們是官府的顧問?”
“證據有很多。”白雎翎也注意到了陳軒德的動作,于是示意其他三人后退幾步不要給陳軒德更多的壓力,隨后才看向陳軒德。
他注意到,陳軒德的脖子上還有一塊工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和身份。
陳軒德,益州北站地鐵站的副站長。
“陳站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還有兩個官府顧問來過這里,對么?其中一個是叫做陸襄。”
陳軒德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說道:“呃……是叫做陸襄。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了。”白雎翎點點頭,隨后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說道,“雖然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過我想我還是可以聯系一下劉偉彥隊長的。”
聽著白雎翎的話,陳軒德還想要攔一下,畢竟能知道陸襄和劉偉彥的名字的人,估計也是這方面的人。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白雎翎就已經將電話撥了過去,并且劉偉彥也很快接通了電話。
“喂,劉隊長,是我。”白雎翎笑道。
“哦?白小姐?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現在在益州北站的地鐵站,想請劉隊長幫我做個證明。”
“益州北站……”劉偉彥頓時心里“咯噔”一下。
之前陸襄專門與他說過不能告訴白雎翎他去了益州北站地鐵站的事情,但是現在白雎翎卻已經出現在了益州北站。
她這是……幾個意思?
干笑了幾聲,劉偉彥裝傻地問道:“呃,證明當然是可以為白小姐證明的了。不過……白小姐為何會去益州北站的地鐵站?是有什么新的案子了嗎?需要人手的話,我這邊立刻派人過去。”
“不用不用,不是什么大事。”白雎翎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陳軒德,瞇起了眼睛,“就是我的助手陸襄今晚上不見了,我查到他的蹤跡最后是出現在這益州北站。
“我們在這里見到一位地鐵站的副站長,我們想要進入地鐵站中,所以需要劉隊長幫我做個證明。”
“哦哦,是這種事情啊,好說好說。”劉偉彥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那就請白小姐將手機給那位副站長吧,我與他說。”
“好。”白雎翎點點頭,將手機遞到了陳軒德的面前,“劉隊長來和你解釋。”
陳軒德接過手機,先看了一眼上面的手機號,確定了是劉偉彥的手機號之后,立刻接起了電話。
“喂,劉隊長,我……”
“陳站長,這位白小姐確實是益州市官府的顧問,幫我們官府處理過很多事情。
“今天晚上她應當是來幫助那位陸襄顧問的,他們有什么要求,你盡管幫忙就好了。
“還有就是……在白小姐面前,千萬不能透露我知道今天晚上陸襄顧問去到你們站的事情。
“多謝了。”
“呃……好好!”
陳軒德連連答應,但是話中卻沒有透露出他與劉偉彥對話的內容。
說了幾句之后,他便掛斷了電話,一邊將手機還給白雎翎,一邊陪笑道:
“剛才多有得罪了,白小姐。
“陸襄顧問現在就在下面的站臺那里,如果幾位想要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待幾位過去。”
“他現在就在下面的站臺上?”白雎翎輕輕皺起眉頭,隨后立刻看向身側的死神。
而后者此時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出事了!陸襄果然已經不在地鐵站中了!
白雎翎頓時著急恰里,立刻對陳軒德說道:“那好,就請陳站長帶我們過去了。”
“你們若是要去的話,不妨帶著我們一同過去?”
突然有聲音從a口邊上的樓梯上傳來,白雎翎看向身影傳來的方向,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好幾道身影逆著站口的燈光,但卻還是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那個身穿著黑色西裝手中拿著一支手杖的老人。
皇帝……他們竟然也找到了這里來?
看著來者不善的幾人,陳軒德愣了愣,向白雎翎問道:“白小姐,這幾位是……”
“我們是白小姐的朋友。”
皇帝帶著女祭司、教皇和節制走到了白雎翎幾人的身邊,隨后從自己的胸口衣兜中掏出了一張名片。
他看了看陳軒德脖子上的工牌,和善地笑道:“大概的情況我們已經知曉了,陳軒德站長。這是我的名片,多謝你今天晚上的幫助,如果今后你有什么困難的話,可以撥打名片上的電話。”
陳軒德愣愣地接過名片,恍惚間看到了名片上印著的“張成壽”三個字。
他頓時精神了起來,抬頭看向皇帝,這張臉確實是和電視上的人一模一樣啊!
“張……張成壽先生,我……”
皇帝抬起手,打斷了陳軒德的話,溫柔地笑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陳軒德站長能夠繼續守在這里。
“我和白小姐,還有白小姐的‘助手’們,現在就去站臺上。”
白雎翎皺起眉頭,上前一步想要反駁皇帝。
但是在她身后的死神卻拉住了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看著伏先生也同意了我在這里幫忙了。”皇帝說完,拍了拍有些愣神的陳軒德的肩膀,便直接越過了他。
不過帶著幾人走了幾步之后,皇帝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繼續問道:“哦對了,陸襄現在應該在哪條線的站臺上?”
有些發愣的陳軒德聽到皇帝的問題立刻回過了神,站直了身子回答道:“一號線的站臺!”
“好的,多謝了。”
皇帝說完,轉過身徑直走向一號線的入口。
死神看著皇帝他們的背影,低聲對白雎翎說道:“我們跟上去。”
白雎翎狠狠地瞪了死神一眼,好像是在為剛才他攔住自己的事情而氣憤。
但是現在什么情況他們也清楚,若是不趕緊跟上皇帝他們,可就要被皇帝捷足先登了。
四人立刻跟上,總算是在皇帝他們登上電動扶梯之前追上了他們。
女祭司看著跟著自己一行人而來的白雎翎,輕輕笑了笑,說道:“看來月亮小姐還是非常看重愚者先生的性命的。
“不過看月亮小姐的樣子,愚者先生今天晚上的行蹤好像……也沒有告訴過月亮小姐吧?”
白雎翎冷哼了一聲,毫不示弱地說道:“與你們沒有什么好說的,陸襄是我們團隊的人,我關心他那也是天經地義。
“倒是你們,這種時候出現在這里,難不成是想要加害愚者?若是愚者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是求破了天去,也得不到死簿!”
聽到“死簿”這兩個字,教皇緩緩轉過了頭來,冷漠地看著白雎翎。
隨后,那嘶啞蒼老的聲音從他的喉管中傳了出來。
“小姑娘,死簿這個東西,不是你能用來威脅我們的。
“而且就憑你們團隊的力量,怕也是沒辦法完全地保護好愚者先生的吧?
“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讓我們在這里呢?
“至少有我們在這里,能夠傷著愚者先生和惡魔小姐的人,可是不多的。”
教皇……
白雎翎的心暗暗沉了沉。
她和教皇打過的交道不多,但是誰都知道這是個難纏的家伙。
現在這個家伙說話……代表的難不成是皇帝的意思?
就在白雎翎思考的時候,死神在旁邊說道:“不論實力如何,愚者都是我們團隊的人。
“我想皇帝先生一定也是邀請過愚者的吧?要不你們猜一猜為什么愚者沒有加入你們的團隊?”
這仿佛是挑釁一般的話頓時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他此時也回過了頭來,直勾勾地盯著死神。
而死神也絲毫不軟,回瞪回去。
良久,皇帝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之間本沒有必要這般的,伏先生。
“我知道你們想要復活伏文林先生。
“你們想通過巫承允的手段將其復活,但是你們卻不知道,我還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復活已死之人。
“所有準備我都已經做到了完全,如今也不過就只差一本死簿了。
“與其每一次在這里針鋒相對,倒不如我們聯手如何?
“教皇剛才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沒錯的。
“你們的實力,是沒辦法保護好愚者的。”
“這種話,你又不是沒對我們說過。”星星小姐雙手抱胸,輕哼道,“都斗了這么久了,還想著拉我們入伙?皇帝先生,沒想到你活了那么多年歲,還是那么天真呢!”
“天不天真的其實不重要。”皇帝笑了起來,“我的對手自始至終都不是你們,我沒有必要因為你們耽誤時間。
“我所說的不過是給你們一個失敗之后退路罷了——這條退路,我會一直給你們留著的。”
說完了話,皇帝似乎并不想再與白雎翎等人交流,率先走下了電動扶梯。
教皇和節制也是一言不發地走了下去。
女祭司則是朝著白雎翎冷笑了一聲,這才追上去。
白雎翎握緊了拳頭。
“我們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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