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但這種安靜也不過就只持續了幾秒鐘而已,很快辦公室中就炸開了鍋!
女祭司的反應是最大的,她直接跳了起來,沖到了皇帝的面前。
她雙手撐在皇帝的辦公桌上,身子前傾,直接將臉懟到了皇帝的眼前:“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我的猜測。”皇帝輕輕搖了搖頭,從辦公桌后面走了出來,然后看向注視著自己的教皇和節制。
想了想,皇帝對節制說道:“節制,你去通知其他人,今天晚上所有沒有開展直播的主播,都調查一下愚者惡魔兩人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找到了他們的位置之后,立刻通知其他人前往那里。”
節制立刻站了起來,點點頭,隨后沖出了辦公室。
這個時候,皇帝又看向了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的教皇,道:“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藏拙了,教皇,你將你手下的信徒也全都安排起來。
“一旦發現了愚者和惡魔兩人的蹤跡,就立刻通知我們。”
教皇抬頭看了皇帝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差不多五六秒鐘之后,他才輕輕點點頭,說道:“是,皇帝。”
見著教皇也答應了自己的吩咐,皇帝也就沒有其他的安排了,徑直朝著被節制打開的辦公室的門走去。
女祭司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趕緊跟了上去。
教皇坐在沙發上,一直看到兩人都走出了辦公室,這才緩緩從袖口中將手機給拿了出來。
撥通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魁首?有什么事情吩咐嗎?”
“我前些日子讓你們監視的那個男人和女孩,你們還在監視嗎?”
“自然是在監視的,畢竟是魁首您親自下達的通知。”對面的中年人笑了笑,在那邊好像是招來了什么人一般,說道,“你去聯系一下監視人員,就是前些天魁首讓我們監視的那個人!”
有人回應了他一聲,隨后他也笑呵呵地對電話中的教皇說道:“魁首,還請稍等片刻,我已經讓人傳話了。”
“嗯。”教皇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繼續問道,“對了,關于主的力量……最近有什么波動么?”
“波動啊……這個倒是沒有聽說。不過應該是沒有的,如果出現了沒法查明來由的波動的話,下面的人是會上報上來給我的。”
“也就是說近段時間,并沒有出現未登記在冊的信徒使用主的力量的情況了?”
“是的,這個我可以肯定。”中年人鄭重地說道。
“好……今天晚上你讓監視波動的人注意一些——不,多派幾個人過去,讓你信任的人在那邊看著。
“如果今天晚上出現了未登記在冊的力量波動的話,不要切斷其與主的聯系。”
中年人剛想點點頭,但是卻突然反應過來了教皇說的話,下意識地說道:“啊?魁首,您的意思是……”
“主選中的人,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危險。
“如果他想要借用主的力量,就隨他使用,主現在還不希望他死去。”
“我明白了!請魁首放心,今天晚上我親自去監視。”
“嗯,好。監視的人怎么還沒有來?”
“已經來了。”中年人說了一聲,隨后對身邊的人說道,“關于魁首讓你監視的那兩個人,現在情況怎么樣?”
“仍然在監視。”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他們今天晚上走進了冬攘路138號之后就沒有出來過了!”
“冬攘路138號?”教皇猛地皺起了眉頭,“他們是什么時候走進冬攘路138號的?”
“回魁首,是今天晚上八點過的樣子。”
“八點過……不對,你們被騙了。”
聽到教皇的聲音,中年人心里突然一慌,連忙問道,“魁首,是哪里出問題了嗎?”
“他們今晚不在冬攘路138號,至于你們看到的人……很有可能是有人偽裝成他們的模樣迷惑了你們。”
“這……那我現在立刻派人出去追查。”
“最好是這樣,一個小時之內找到他們的蹤跡——即便是動用官府中的力量,也要找到他們。”
“是!”
電話立刻被掛斷,那頭的中年人此時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知道了他們正在監視那個被魁首稱作愚者、惡魔的人,并且在他們監視的過程中偽裝成了那兩個人,騙過了監視他們的人。
是什么人擁有這樣的能力暫且不說,重要的是他們辜負了魁首對他們的信任!
依照魁首的性子,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別說他派去監視的人了,就是他這個主祭恐怕都要遭殃了。
于是在掛斷了電話之后,這個隱藏在益州市背后的勢力猛然運轉了起來,數以千計的人在夜晚離開了自己的家中,匯聚到了冬攘路,再從冬攘路朝著益州市的四面八方分散開來。
而掛斷了電話之后,教皇輕輕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安排天衣無縫,并且在主的祝福之下,他將會對愚者和惡魔的行蹤了如指掌。
但是沒想到,最終他的小心思還是被發現了,而且這一次發現他的也并非是皇帝,而是那個始終身居在冬攘路卻掌控著全局的巫承允。
如果是主親自下手的話,恐怕是不會被這樣耍得團團轉的。
緩緩閉上眼睛,教皇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門口傳來了節制的聲音。
“教皇,你不走么?”
“去什么地方?”教皇站起身來,緩緩問道,“現在不是還沒有找到愚者和惡魔么?”
“皇帝先生準備去找隱士小姐和塔先生。”
節制走進辦公室,伸手抓住教皇的胳膊,然后不由分說地將他拉著朝外走去。
“皇帝先生想從月亮小姐的團隊入手,愚者和月亮小姐之間的關系不錯,說不定月亮小姐會知道他和惡魔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你不用拽著我走。”教皇加快腳步才能追上節制的步伐,手上用力想要掙脫節制的手。
不過他卻沒有掙脫開,被節制牢牢地抓住。
“我們得快點,皇帝先生和女祭司小姐已經在停車場等我們了。”節制解釋了一句之后,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可憐教皇這么大年紀了,遇到節制這么一個不會尊老愛幼的家伙,這動一動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別人被節制這么折騰或許就是被拉著被扯著什么地方,但是以教皇這樣的身子骨,差點沒要他半條命下來。
好在電梯里面不需要走動,而出了電梯之后,他們也就立刻走進了皇帝的車里。
最終,由節制開車,皇帝的座駕緩緩駛出大樓的停車場,朝著塔先生的家里開去。
……
書房里面沒有開燈,只有電腦屏幕瑩瑩的燈光將死神的臉照得慘白。
但是讓死神更難以置信的是,此時他的眼前,愚者和惡魔的直播間竟然都上了鎖,而這兩人在開播之前卻尚未告訴過他們直播間的密碼是多少。
又或者說……實際上他們是告訴了白雎翎的?
這樣想著,死神將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想要打電話給白雎翎。
很湊巧的,這個時候白雎翎的電話也給他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白雎翎的聲音立刻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喂死神,你看直播了嗎?”
死神看了一眼直播平臺的頁面,幽幽地說道:“剛剛登上平臺,但是我進不去他們倆的直播間。”
“我這里也看到他們的直播間上了鎖!”
“他們沒有告訴你密碼嗎?”
“沒有……這幾天我就知道陸襄和惡魔小姐一直待在一起,也沒有和他聯系過——我是說從我直播結束之后那天開始就沒有聯系過了。”
“但是今晚確實是他們直播的時間,直播間也是打開了的。”死神沉吟片刻,仍然抱有期待地朝白雎翎問道,“你要不再好好回憶回憶,愚者真的沒有和你說過什么么?”
“我可以肯定!而且這幾天你不都是與我在一起的嗎?我有沒有和他聯系你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那這就奇怪了……難不成是他們兩人得到了什么秘密,不能被其他的主播所知曉的?”
“秘密?”白雎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開口,“如果要說秘密的話……那就是前些日子里我們在尋找的那個自稱是‘余安平’的人了。
“但是陸襄和惡魔去過錦官第一私立中學了,并沒有發現什么才對啊。”
聽著白雎翎這樣說,死神立刻站了起來,神情嚴肅。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余安平就是上一任愚者找到的那個與死簿有關系的人?”
“是啊。”白雎翎點點頭,“不過他五年前就已經死了,甚至死得比上一任愚者還要早。”
“那這恐怕就是問題所在了。”死神沉聲說著,同時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愚者他們恐怕是真的找到了什么,所以現在才瞞著所有人——不,應當是和巫承允倆合起來瞞著所有人!
“雎翎,我現在去接你,然后我們立刻去巫承允那里!”
“啊?哦,好的,我這邊收拾收拾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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