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以前一直干枯,長著凍瘡的雙手,現在都變得白皙,上面戴著晃人眼睛的戒指。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李富那三個人,更是看傻了眼睛。
上次見她是在農場的時候,那時候她還算樸素的正常小姑娘。
這一次,如果是在馬路上遇到的話,給他們膽子他們都是不敢相認了。
無論是氣質上還是打扮上,這都不是他們那個世界的女人。
依然還是李成雙第一個反應過來。
“妹妹,你終于出來見我們了。”第一個開口的是李成雙,他的臉上堆上了笑臉。
李星河臉上也堆了微笑,笑容不花錢。
“好久不見,近來過得好不好?”
李星河這個問題,無疑是火上澆油。
當然,她肯定是故意的。
“我們過得好不好,你不知道?”李富橫眉冷眼,不過,還真的忍住了,沒有開口再喊賠錢貨之類的。
“我在云停呀,我怎么知道?”李星河的臉上,露出全世界最無辜的表情。
“我們買不到煤,也沒人敢救濟我們,你大哥在縣城的工作都搞沒了,到處沒人敢要他,這些你能不知道?”
李星河又向前走了幾步,“這倒也都沒什么,冬天山上柴火多,你們三個人,隨便去撿一撿,就夠你們燒的了。”
“你說得容易啊,你不知道上山有多冷!”
李星河冷哼一聲,“哼,我怎么會不知道上山有多冷?”
男人們這才想起來,他們跟李星河哭窮喊冷,好像有點抱怨錯人了。
她以前也是天天要干完農活再去山上的。
這樣一抱怨,沒準讓這有錢妹妹更生氣了。
果然,李星河冷笑之后,開口,“你們怕是忘了,我以前在靠山村都在干什么了。不過,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你們現在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們現在無家可歸。”
“你們有家啊,在靠山村,回那里去唄。”
“少廢話,本來我們在安置點吃得好好的,讓我們出來的。”
“記者們問我啊,我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回答,我怎么知道,我說的都是對的啊,我也不知道別人會聽我的呀。”
她現在的表情樣子,真的是世界上最無辜的人了。
莫北在旁邊看著她,臉上雖然還是撲克臉,但是微微的笑意藏在其中。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多‘壞’,莫北都要信她是無心的了。
“不管怎么樣,現在你總得管我們住處吧?這樣冷的天,我們沒地方住,真的會凍死的。”
“所以誰讓你們離開靠山村的呢?撿一些柴火,點個火盆,不就不會凍死了。”
李星河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聽見她當面報警,李富他們慌了,“你怎么還沒說什么,就報警了呢。”
“你們剛才硬往里面闖,還跟保安發生沖突,我都看見了。你們這不違法么?當然得報警了。”
保安不好意思報警,這警她自己來報。
她把手機電話重新放進口袋,“你們還不滾嗎?等一會兒警察來了,你們又要去喝茶了哦。”
“你這個死丫頭賠錢貨,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李富在忍耐了幾分鐘之后,面對李星河再一次爆發了,他是真的控制不住。
他一邊罵著賠錢貨,一邊往這邊沖。
但是身邊那幾名保安,還有莫北都在身邊,怎么會讓他得逞。
他都沒有近到李星河兩米之內,就被保安攔住了。
后面記者們的閃光燈咔嚓咔嚓地再一次閃起來。
李星河趕緊在莫北的臂彎里,露出最驚恐,最楚楚可憐的表情。
此刻,任憑是誰,都能一眼看出來,莫北懷里的小女孩,對于眼前的‘父親’是多么的恐懼。
表情上那源自于靈魂深處的驚恐,是裝不出來的。
莫北此時只恨自己答應了李星河,不讓許棫他們再插手她的事。
不然真的想讓他們把這男人拖走,直接扔進云停附近的大河里淹死算了。
李富的這一頓鬧騰,沒占到任何便宜。
他現在,別想碰見李星河的一根汗毛。
李成雙跟李成全在后面也拼命地拉著李富,“爹!別沖動!”
李成雙一邊拉一邊恨不得把李富踹倒。
這人真的從前到現在,一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現在妹妹的地盤,他這么鬧,能拿到錢就怪了。
怎么就分不清楚事情的主次呢?打人是什么重要的事嗎?現在越打她,不是越拿不到錢嗎?
在兒子與保安的阻攔下,李富在罵完人之后,腦子終于是清醒了一點。
“我就問你,你到底給不給我住的地方?你到底給不給我錢!”
李星河從莫北的懷中站直身子。
“等你死了,我可以給你燒紙。”
這話說完,李富覺得自己的喉頭有些甜膩。
他是真的硬生生給李星河氣的喉頭出血。
李星河當然不會給他們提供任何住所,也不會給錢。
她這一次出現,只是因為他們跟保安們起個沖突。
李星河無法接受,身邊任何人,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李富傷到。
但是這三個男人就這樣一直在門口糾纏,她也真的膩了。
“你們真的不走嗎?一會警察們可就來了。”
聽見警察來抓他們,三個男人還是下意識地害怕了。
“爹,不然咱們先走吧,這一次咱們是來告她的,別把自己整進去,成被告了。得不償失。”
李富的眼珠子轉了轉,但是他智商不太行,再轉眼珠子也沒什么用。
只能聽大兒子的,他見識多,聽他的準沒錯。
“那我們去哪啊?這么冷。”
“先走吧,總比被警察抓走強。云停這么大,廢棄的房子肯定找得到的。”
那三個男人計議已定,倒也不再戀戰。
“死丫頭片子,這一次我們先算了,你趁早好好想想。”
李富在走之前,依然是放了個狠話。
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記者們見男人們走了,也不去追,趕緊湊上來,剛好趁機可以采訪一下江南大師。
“李小姐,您現在是不是很傷心?有什么想說的嗎?”
“江南大師,剛才看您很害怕,為什么您會這么害怕?”
李星河只簡短地回了幾句,“因為他從小就會打我,所以下意識地害怕他的靠近,別的沒什么想說的。”
“江南大師,為什么莫總會跟您一起下來?你們同居了嗎?”
莫北聽到這里,知道李星河是不會撒謊的性子,他連忙低頭,“不,我跟李星河小姐沒有同居,我是來給她送她在恒龍訂購的東西,一會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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