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明掛了電話之后,先一個電話打去了豐樂區公安局。
以李星河代理律師的身份,要到了早上參與采訪記者的單位名單。
呼,大工程來了。
他按照單位體量,從小到大的順序,以江南大師代理律師的身份打過去。
去跟這些新聞媒體交涉,表示他的當事人,不希望自己的這件事被偏頗地報道。
“江南大師是公眾人物,身為公眾人物,我們不可能不報道。”
“我知道,但是你們的報道不能有偏差,不能引導輿論,我希望我能看看你們的稿件,確認完畢只會你們可以報道,這樣你們也不觸法,對大家都好。”
這樣光是交涉完第一家,就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魏景明解開領帶,喊來自己的法務助理,還有帶的兩名實習生。
四個人組成了一個公關團隊,抓緊時效趕緊聯系所有的媒體。
“喂,你好,我是江南大師的代理律師,我想跟你談一下關于采訪報道的事情。”
“咦?不是剛剛已經確認完畢了嗎?”
“不好意思,您說什么?”
“剛剛我們已經跟江南大師的人確認完畢報道稿了,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改好了,不是嗎?我們這馬上就開播了,你們還有什么問題?”
魏景明反應很快,“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了。”
他掛了電話,讓他們三個人快速地確認了一下,除了他搞定的那一家,幾乎所有的媒體已經被搶先談妥搞定了。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莫北的來電,那么果然就是他做的了。
“喂,莫總。”
“魏律師,我們的工作好像撞車了。”
“是的,但這是李小姐給我的工作。”
“對不起,是我先斬后奏,讓你被動了。我來電話是想告訴你,其他新聞媒體我會搞定,你是星河的代理律師,去搞定之前已經播報的那一家。就單獨他家的內容與別人家不一樣,具體怎么告,你是專業的,就交給你了。”
“好的,沒問題。但是我需要跟我的當事人匯報,畢竟她才是我的雇主。”
“當然。”莫北回答,然后掛斷了電話。
魏景明掛了電話,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星河說莫北的事。
其他的事情是小事,抓緊時間,查閱相關的法條。
此間各個已經有其他新聞報道出來了,稿子與剛剛第一個報道的雖然不能說是大相徑庭,但是起碼沒有玩任何套路。
他們都按照跟莫北魏景明對好的稿子,客觀真實報道了事情的經過,明確了江南大師只是有毆打傷痕,并無其他。
沒有刻意往別的上面引導民眾,這就可以了。
李星河端著酒杯,抱臂站在電視前,看完新聞之后,滿足地喝了一口紅酒。
來到窗前,進入采暖期的云停,好像空氣不如之前,今天的天空沒有那么的藍。
在玻璃窗上,她仿佛又看見了十三號的影子。
那件搞笑的綠色的雨衣。
他如果想模仿88年左右那位雨夜食人魔的話,他其實可以穿一件橘黃色的。
李星河笑笑自己,自己的思維又跑遠了。
她輕輕開口,不知道是跟誰在說,“別抱怨,反正你是要殺了我的,那你就必須死。自找的事情,就開心地接受吧,死在我手里,對你來說,不是更得償所愿嗎。”
她的手晃了晃酒杯,酒杯里面的紅酒在杯子里劃出美麗的弧線。
那顏色,像極了地下室里面的血液。
那男人被綁在床上,往他嘴里灌酒灌藥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她扇他的那些個巴掌的聲音跟手感,記憶猶新。
她此刻回憶起來,心情依然是亢奮,舒服。
這種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反抗對自己施暴的人的情景。
在她小時候,就在腦子里面想象過無數次。
以暴制暴,一直是她的夢想。
她甚至開始期待,下次再有人來綁架她,來殺她,她可以再用什么花樣給暴力回去。
手機鈴聲把她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喂,魏律師。”
“星河,事情差不多了。我已經給上午第一家首發新聞的那個電視臺發了律師函,其他新聞已經按照我們要求的稿件播報。”
“好,辛苦了。那第一家那個,別放過他們,即便告不贏,也要給他們找點麻煩。”
“當然,我已經發了律師函。”
“好的,就他家的新聞,與別人家的不一樣。再加上,我告了他們,百姓們自然明白,誰說的是對的,誰說的是錯的。”
“沒錯,那么星河,你告他們的事情,是不是也應該擴散一下消息。”
“嗯?沒錯誒。”李星河指尖劃過酒杯口,這個提議很好,提到她的心坎里面去了。
“那麻煩你代我出面,告訴那些媒體記者,江南大師要告他們的同行了。我覺得他們肯定會非常樂意報道這個消息的。”
魏景明笑了,他就知道,星河是那種一點就透,做‘壞事’不需要別人勸的人,跟這種甲方干活,省事省心又省力。
說到省力,他想起了還需要跟她說的事。
他是年付律師,本來應該干他的活,但是別人幫他干了,他省力了,但是自然也得讓付錢的老板知道。
“對了星河,新聞這件事,有一部分不是我處理的。”
她撫摸這酒杯口的手指停了一下,“莫北?”
“是的。不過,他知道了,你安排我做的事之后,他應該就放心收手了。”
“好的,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幫我盡快處理,最好讓我告他們的新聞,蓋過我被綁架的新聞。”
“沒問題,星河。”
掛了電話之后,李星河微微放心,等這新聞傳到媽媽耳朵里面的時候,自己告媒體的新聞,也會一起傳到媽媽的耳朵里。
那么她自然就不會擔心自己真的被怎么樣了,才能安安心心地繼續旅行。
至于莫北的事,他還是老樣子,什么都要幫自己去擺平。
他完全沒跟自己打招呼,看見了新聞估計就安排他的法務部處理了。
感激,是應該要感激吧?
但是她現在也有能力去處理一些事情了,而且,對于他這種不喜歡跟自己商量的習慣,李星河內心其實頗有些微詞。
他總是覺得自己是個需要他保護,需要他羽翼的小女孩。
但其實,就算當初沒有相遇,她憑著自己的空間,跟媽媽在云停的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壓制下這種莫北先斬后奏的微詞,李星河選擇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反正接下來,她要一心一意看魏景明的表演,嘗到以暴制暴滋味的李星河,現在仿佛殺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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