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倒滿洋酒。晶瑩的冰塊在琥珀色的洋酒里面沉浮，映照著紙醉金迷的包房倒影，很是好看。男人拿起酒杯，“來來來，我們一起來喝一個。”
所有人都一起舉杯，只有石清喝的是果汁，其他人喝的都是酒。石清現在對自己的賺錢之路，越來越有信心了。大家一起干杯之后，她學著其他小姐的樣子，幫身邊的大佬倒酒。倒完之后，男人開口：“白小姐，給自己也滿上吧。”
石清只得依言給自己也倒上了酒。包房里面已經開始點歌了，男人好像不愛唱歌，推脫了大家讓他唱第一首的建議，讓他們自行隨意地唱。然后全心全意是開始跟石清聊天，從她的學業，聊到了象牙塔內的青蔥時期。男人似乎陷入了青澀的美好回憶之中，“白小姐，你真的跟我初戀的女神長得差不多。”
“那真的好巧。”
石清嘴里說著，心里有些不屑，呵呵，好像每個男人的初戀都跟自己長得差不多。難道她這樣的美女變得到處都是了么？“是的。”
男人說著，把手放在了石清的手上，“那個時候，我也是這樣在課堂上偷偷拉著她的手，一起聽課。”
“那個時候的感情特別美好，只拉拉手就激動得不行，是吧？”
石清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拿起桌上的酒瓶，再給男人倒酒。剛才還軟香在手，現在自己的手里突然空了，男人的眼神收緊了一下，哼，老子花著錢，還要看你跟我擺譜嗎。這女人是真純，還是跟自己裝純，她以為來做了這個工作，小手都不給拉一下，就可以把錢賺走的嗎？如果她真的這么以為，那她就是真的蠢。男人俯身，握住她倒酒的手，“不忙倒酒，著什么急，咱們慢慢喝。”
石清的手再次被男人握住，男人用力控制著她的手，慢慢地放下酒瓶。再沒什么借口抽出自己的手了。包房內其他人，有的開始摟著肩膀了，有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唱著情歌對唱的兩個人，正用交杯酒的姿勢拿著話筒，唱著深情款款的歌。石清覺得，周圍的一切開始魔幻了。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場面了。身邊的人起身去唱歌，或者來來回回地玩。石清把屁股微微地往旁邊挪了挪，稍微拉開了與陌生男人的距離。她的一切小動作，都被身邊的男人看在眼里。男人伸手撈過她的肩膀，按著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石清一聲驚呼，引得包房里安靜了一瞬。“沒事沒事，我牙齒要到舌頭了。”
石清趕緊笑著對大家解釋。小小風波過去了。男人就這樣一直摟著她，看著別人唱歌玩鬧，喝酒劃拳。石清的身體一直是僵硬的，她不想完全放松地躺在男人肩膀上，又不敢直接起身拒絕。就這樣一直僵直著躺著，身體上累得不行，心理上膈應得不行。可能是因為男人年紀比較大，竟然就也只是這樣，一直摟著石清，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時間久了之后，他好像還微微發出了鼾聲。石清雖然身體上很累，但是看著其他人又是摸腿又是拉手又是親臉的，她真的覺得自己很慶幸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男人們也都累了。她身邊的男人也松開了她的肩膀。“晚了，今天累了，就散了吧。”
其他男人聽了自然就起身穿外套，準備走。“白小姐今天呢，是第一天上班，我是她職業生涯第一位客人，那自然咱們得給點小費，是吧？”
在其他人的附和聲中，男人拿出一個厚厚的錢夾，“咱們其他女士不要生氣，畢竟石小姐是第一次。”
其他的小姐自然‘開心’笑著，“老板說哪里話，我們怎么會跟老板和白妹妹生氣。”
“來，躺下吧。”
男人坐在茶幾上，對石清吩咐道。“啊？”
她愣住了。“躺下。”
男人有些不耐煩了。聽出來男人有些不高興了，另外一個小姐趕緊微微上前，“白妹妹，老板的意思就是，讓你躺在沙發上，你就好好躺下就行了。”
其他小姐也開始給石清使眼色，這一局，老板們都要走了，眼看工錢就到手了，最后一嘚瑟了，趕緊配合吧，別鬧得大家都拿不到工錢。石清不明白，為什么非要自己躺下。但是此刻也沒別的辦法，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后側躺下來，枕著自己的手臂。“美人果然是美人，連普普通通的側臥都這么美。”
男人見石清乖乖躺了下來，終于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勞什子高材生，好像有點眼高于頂，不教育教育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出來賺的什么錢。男人從錢夾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她的高跟鞋上，“白小姐，堅持住不要動哦，坐臺費那么幾張，沒什么意思，我給你這小費，能拿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一旦有一張掉下來，我就不放了哦。”
聽了男人的話，身后的男男女女驚嘆了出來。紛紛感嘆還是大佬會玩兒，大家都興奮地圍了過來。而石清躺在那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白。那么多人圍著自己，看一個男人往自己身上放錢。太羞恥了。為了錢，她就不能動。不動的話，就要忍下這種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男人又抽出一張，放在她的腳踝上，“嘖嘖嘖，我們白珊的腳踝真細啊。”
男人不光手上慢悠悠地放錢，嘴里還品味這石清的身體。第三張被放在小腿上。然后是第四張、第五張、第六張。第七張，已經來到了臀部。“我們白珊真厲害，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張掉下來哦。”
石清的臉色已經是鐵青，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微笑。就算是假笑，僵笑，她也維持不了了。沒人在意她的表情，現在大家的心思興趣都在這個好玩的游戲上。“嘖嘖嘖，這盈盈一握的小腰，好了，腰上也放上了，一定別動哦。”
石清也告訴自己，別動，她關閉了耳朵，不去聽男人說什么。反正已經這樣了，如果動，就沒有更多的錢了，她咬牙堅持著，她好像已經可以聽自己的牙齒互相打架的聲音。這種羞恥，是她前二十幾年的人生從未感覺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