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川走過來,問楚蔓可在哭什么?
楚蔓可急忙收了手機,抹了一把眼淚,“沒什么!擔心爸爸。”
楚黎川看了一眼監護室內的楚連江,吩咐林放帶人守好這層樓。
楚蔓可見楚黎川表情慎重,驚疑問,“真的不是意外嗎?是有人故意的?到底是誰?想害爸爸?”
“有人害你我能理解,可為什么害爸爸?他已經很多年不參與任何紛爭了。”
楚黎川看了楚蔓可一眼,有些話本不想說,怕楚蔓可難過。
思忖兩秒,還是決定告訴她。
“很可能是安俊!”
“安俊!”楚蔓可如遭雷擊。
這個名字,對她的沖擊力太大,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也刻意不讓自己想起,如今從親哥哥的嘴里說出來,依舊讓她渾身震顫。
“他......他為什么啊!安家已經倒閉了!安伯遠都站不起來,再也不能為惡了!他還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楚黎川大步下樓,走向醫生辦公室。
楚蔓可一直追在后面,“你看見他了嗎?有他的線索了嗎?”
楚黎川忽然停下腳步,楚蔓可差點撞在他身上。
“蔓可,你問這么多做什么?還對他......”
“沒有!”
楚蔓可打斷楚黎川沒說完的話,“先是傷害恩寧,后來是你,現在又是爸爸!這種人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動搖半分。”
楚蔓可恨極了安俊。
若不是安俊將她丟給鄭浩,她不會失身,不會差點死掉。
她從小就愛安俊,為了他差點和家里決裂,可他只是利用她對他的感情,一次次傷害她最在意的家人。
“這件事你不要參與!他很狡猾,不好對付。”楚黎川說完,進入醫生辦公室,詢問醫生,楚連江何時可以轉院。
想讓楚連江安全,只有回到帝都。
醫生的意思,如果明天早上,楚連江的情況依舊穩定,下午便可安排車輛,轉院回帝都。
楚黎川這一夜,一直守在重癥監護室外。
看著里面渾身插滿管子,昏迷不醒的父親,他神色復雜。
想要知道安俊為何如此仇恨楚連江,只有楚連江醒過來,才能知道事情始末。
可沒人知道,楚連江何時才能醒來。
恩寧和房東談了好幾個小時,最后以一百壹拾萬的價格,談下來這棟房子。
翌日一大早,便去交接手續過戶。
池安的意思是,房子寫池風的名字。
雖然這棟房子是以不愉快的方式買下來,到底算是有個家。
恩寧對于寫誰的名字,沒有意見。
房東拿到錢,喜滋滋對曹繪蓮說,“你養了個好女兒呢!一百多萬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沒想到她嫁個隱形富豪老公!這年頭啊,還得養女兒。不然哪有錢給兄弟買房子!”
曹繪蓮白了房東一眼,“我們家不會用女兒的錢給兄弟買房子。”
曹繪蓮又對恩寧說,“寧寧,這筆錢媽會還給你。”
池安將早就準備好的借條遞給恩寧,“這筆錢我來還,代我交給黎川。”
曹繪蓮想要搶下欠條,“小安,房子寫了小風的名字,這筆錢我來還,不用你還!”
“媽!我們之前的房子,因為我的事都給何月了,我本就欠家里太多!就讓我為家里做點什么吧!我現在用不到什么錢,這筆錢還起來不吃力。”
曹繪蓮和池安因為誰還錢的問題爭論起來。
恩寧將新到手的房本遞給池風,挽住曹繪蓮和池安的手臂,一左一右,拽著他們往外走。
“好了,媽,哥,我們都是一家人,什么還錢不還錢的?”
“不行!必須還!”池安道。
“對!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家占女兒的便宜,在婆家抬不起頭做人!”曹繪蓮說。
恩寧笑起來,眉眼彎彎,頭輕輕靠在曹繪蓮的肩膀上,“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