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你對何月前情未了,你們兩個復婚,我也不說什么,你們現在算什么?”
“你拿錢幫福寶治病,她會還錢給你嗎?五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她說會還,以對她的了解,還有她現在的情況,她拿什么還?她到時候,哭一哭,裝可憐,壓根不會還給你!”
“哥!人家沒準現在背后都在罵你傻!把你當提款機,你還心甘情愿!”
恩寧越想越生氣,說出口的話也愈發難聽。
池安被數落得面紅耳赤,“寧寧,我是你哥,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我說錯了嗎?你一直被何月耍的團團轉!自從認識何月,你的人生變成什么樣子了?一天比一天慘,一天比一天頹廢!再這樣下去,你遲早被她吸干血!”
“你是打算這輩子吊死在何月這棵歪脖樹上嗎?”
“我......”
恩寧盯著池安糾結的表情,“哥,你還放不下是吧?”
“我沒有!我是......我是可憐福寶。”
恩寧被氣笑了,“對,她就是抓準了這一點!讓你對她割舍不下!”
“哥!清醒點吧!想做大善人,也要量力而行!首先你得活好你自己,才能去救濟別人!”
池安靠著身后的柱子,心痛地撐著頭,“福寶他,真的好可憐。”
這時,池安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正要掛斷,電話被恩寧搶過去。
果然是何月的電話。
恩寧按了接通鍵。
何月還以為是池安,焦急追問他借到錢沒有?還哭著說,福寶又流鼻血了,醫生讓盡快手術,繼續耽擱下去,容易病變。
“是我!”
恩寧冷聲開口,何月那頭的哭聲戛然而止,過了好幾秒,才發出低弱討好的聲音。
“恩寧,是你啊,你最近還好嗎?這么久沒見,還怪想你的。什么時候回云城?我請你吃飯。”
“想我什么?想我的錢嗎?”
“恩寧,怎么能這樣說?好歹我們曾經也是一家人......”
不等何月說完,恩寧厲聲打斷。
“別侮辱一家人!那筆錢,我不會借給你,你不用討好我!”
何月哭了起來,期期艾艾說,“恩寧,當我求你,幫幫我吧!福寶生病了,病得很重。這是救命錢!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見死不救吧?”
“我為什么不能見死不救?他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恩寧......嗚嗚,福寶好歹要叫你一聲姑姑的!”
“我算他哪門子姑姑!我和他有血緣嗎?”
恩寧的冰冷無情,徹底讓何月沒了聲音。
過了好久,才腆著臉發出微弱的聲音,“池安可是當福寶是親兒子......福寶看到他也親的很,剛學會說話,喊的第一聲就是爸爸。”
恩寧沒有看見,楚黎川站在距離她不到三米的位置。
楚黎川擔心恩寧看見他,還往旁邊的轉角靠了靠,倚著門廊,點燃一根煙。
他已經在這里聽了一會了。
林放提著楚黎川在澳大利亞給恩寧買的禮物,身上大包小包,掛得像個圣誕樹,心里正在抱怨,BOSS著急見少夫人,車子剛到醫院,人就跑沒影兒了,也不知道幫他提兩個。
他看見恩寧正要打招呼,被楚黎川拉到一旁,一起藏起來,還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
楚黎川咬著煙,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的小女人。
幾天不見,棱角更勝,周身都似帶著刺兒,這是又被誰惹急了?
他就喜歡看恩寧發火,眼睛亮亮的,似帶著銳利的鋒芒,像個伸出小爪子的小野貓,可愛逗趣極了。
小別勝新婚。
楚黎川現在看恩寧,哪兒哪兒都好,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她緊緊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