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很緊張，她沒辦法將面前的人，和那晚的男人分割開。
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啊！
恩寧努力克制著雙手，不讓自己推開他，身上也抖得愈發厲害。
楚黎川見恩寧還是不能放松，只好停下所用動作，一手撐著床，低頭看著滿頭細汗的小女人。
“還在害怕？”
恩寧“嗯”了一聲，死死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放輕松，什么都不要想......”
他溫柔暗啞的語調，猶如涂滿蜜汁的毒藥。
恩寧試著放輕松，抱緊他的窄腰，想努力克服一下。
因為她明白，男女之間想要關系穩固，有些事情是必須做的。
食色，性也，人之天性。
不管她和楚黎川未來走向如何，她愛上他這件事，毋庸置疑。
哪怕不能長久，她也想給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可是到最后，恩寧還是抖得厲害，沒辦法再繼續。
楚黎川也只能放棄。
“對不起！”恩寧抱歉說。
楚黎川輕笑一聲，將她摟入懷中，“為什么道歉？”
“讓你掃興了。”
楚黎川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想讓楚黎川高興，為他做點什么。
可最直接的這種事，她都滿足不了他。
一次次推開他，她都覺得自己很差勁。
但又逾越不過那道坎。
她之前是恨他的，恨不得他去死，可在得知他那晚是被人下藥陷害，也或許是因為愛上的原因，已經不那么痛恨了。
但那件事帶來的陰影，就是沒辦法消除。
“傻瓜，不用和我道歉！兩情相悅才能愉悅，你不喜歡，反而失了情趣。”
楚黎川不會做恩寧討厭的事。
反而很心疼她，曾經受過那種傷害，導致對那事如此抵觸。
看來有時間，應該帶恩寧去看看心理醫生，不然長此以往，很可能積壓成疾。
恩寧還是覺得抱歉，摟著楚黎川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
“楚黎川。”
楚黎川一愣，低頭望著懷里毛茸茸的小腦袋，“怎么連名帶姓？”
“你到底是好人壞人？”恩寧仰著頭，目光嬌嗔似怨非怨，霧蒙蒙的。
楚黎川搖搖頭，“不算好人，但也不算太壞吧！但外人都說，我是壞人。”
恩寧給了他一拳，“你就不能做個好人嗎？”
“好人？”楚黎川認真想了想，點下頭，“我試試。”
“一定是你欺騙的女人太多了，名聲都臭了？”
“這個還真不是。”
“那是什么？”恩寧問。
楚黎川不想告訴恩寧，他手上染過的鮮血和人命，怕徹底破壞在她心里的好印象，只道，“我報復心比較重。”
“哦，這樣。”恩寧想到哥哥和何月的紛爭，“有的時候，若對方知道錯了，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你希望我這樣？”楚黎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