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極品神瞳在都市 > 尸頭毒蠱

徒然被徒弟一把拉住王天罡心頭也是一顫,低聲道:“你小子看出什么貓膩了?”
程冬弈眉頭一皺道:“我剛才見到余子胥被轟飛出去之前把一顆行尸人頭別在了后腰上,這事兒就有些不正常了。”
王天罡聞言心頭狂跳,剛才人頭炸彈的威力他已經見識到了,那東西果然邪門,就好像是將行尸身上所有的氣勁集中在一顆沒有生命的頭顱上爆開,威力著實不小,由此可見那兩具倒地的行尸根本就是被余子胥這廝扯掉了腦袋。
山頭上君末歸見到一擊奏效,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轉頭向師徒倆藏身處望了一眼,然后閑庭信步向余子胥倒地的方向行去。
余子胥四仰八叉躺在五米開外的山丘上,手掌背折在腰間,雙目緊閉,口鼻間鮮血泊泊涌出,看樣子傷得不輕。
君末歸淡然一笑,反手從腰間解下一個黑金屬圓環,禁武環,他想用這東西禁錮余子胥內勁,說明還是心存仁慈的。
“不好,君老爺子肯定要吃虧。”王天罡縱身跳出樹堆,扯著嗓子對山頭上高喊:“小心有詐!”
上下相隔十余米,再加上是個逆風,君末歸并沒有完全聽到王天罡的話,當他一分神腳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仰躺在地上的余子胥突然把手一揚,一顆圓溜溜的行尸頭帶著呼嘯風聲疾若奔雷般射向君末歸,兩人相距不到十米,已經是避無可避,君末歸一掌拍出,那人頭在空中的行進速度頓時一緩,滴溜溜轉悠起來。
人頭懸浮在兩人中間位置,不上不下,余子胥眼中利芒霍閃,雙掌一合,那人頭蓬一聲爆開,竟騰起一股濃郁的黑紫色煙霧,眨眼間已經擴張到了整個山頭。
“師父,戴上這個。”程冬弈從戰斗服口袋里掏出兩副豬嘴口罩似的玩意,塞了一個到王天罡手中,自己很麻溜的戴上一個,不管那些煙霧能否飄到山下,防范于未然總是好的。
王天罡立刻戴上了那個豬嘴,低聲道:“不知道君老那邊怎么樣了?”現在整個山頭基本上都被黑紫色薄霧籠罩,能見度很低,就算是地境武者也看不清楚山上的情形,但程冬弈的透視之眼卻是個例外。
程冬弈很清楚的看到君末歸和余子胥兩人拳來掌往斗在了一處,雙方出手的頻率快得讓人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剛才這兩位還可以和平靜坐,現在斗起來就像換了兩個人,掌猛拳沉,每一次交擊都會帶起獵獵勁風。
前一刻還灰頭土臉的兩人一旦真的動起來身上的泥灰很快被勁風掃盡,現在一黑一黃斗得好生激烈,程冬弈眼見君老爺子動作開始慢慢變得遲緩了一些,反觀那余子胥卻越戰越勇,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獰笑。
“桀桀!君老爺子,我這混合尸毒的滋味不錯吧,任你是天境武者也沒辦法將尸毒全部逼出體外,而且想阻止它們進去更不可能,桀桀!死毒易解,活毒難醫啊!”
君末歸也不答話,他已經用勁氣封住了口鼻,但依然可以感覺到有東西順著全身的毛孔往身體里鉆,那毒果然跟余子胥嘴里說的一樣是活的。
其實余子胥早知道如果硬碰硬的話絕不是君老爺子對手,落敗只是遲早問題,不想輸就只能另想辦法,他首先煉制了兩具行尸,其中一具稱之為爆頭尸,就是將尸體生前修煉的氣勁用秘法全部集中在顱腦中,一旦爆開威力不遜于數公斤TNT。
這種爆頭行尸遇上普通武者或許有用,但遇上君末歸這種天境武者作用就不大了,想出奇制勝還得仰仗另一具行尸,成為蠱毒尸。
蠱毒尸煉制的方法頗為特殊,就是將一種辛苦收集來的苗疆蠱蟲飼養在尸體中,讓它們得以大量繁殖,到用時將所有蠱蟲集中在尸體頭部,然后轟隆一聲爆開,無數蠱蟲形成的煙霧一旦附著在人的皮膚上就會順著毛孔鉆入,讓人防不勝防。
剛開始余子胥已經爆了一個尸頭,為的就是麻痹君老爺子,讓他錯誤的認為剩下的尸頭炸開了威力最多和第一個相仿,萬萬想不到毒蠱才是真正殺招。
這種毒蠱侵入人體后并不會立刻造成實質性傷害,比如七孔流血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出現,反而這種毒蠱效果是比較柔和一種,會下蠱的苗疆人將它們稱之為噬心蠱,就是一種能讓人漸漸迷失心智并受制于人的毒蠱。
余子胥并不想殺死君老爺子,而是希望通過毒蠱來控制這位天境武者,一旦成功的話,得到的好處比殺了他強了千百倍。
君末歸知道中了蠱毒,現在要是能給他一刻鐘時間肯定可以用內勁把毒蠱殺死,最壞也能暫時把毒蠱集中到一處,不至于闊散到全身的血脈。
然而余子胥卻根本不可能給他任何喘息的時間,拼了命的一位搶攻,短時間內絲毫不落下風,等時間一長毒性發作,那這位堂堂的天境武者恐怕就要變為傀儡,終身受制于人了。
“君老爺子好像中毒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程冬弈見山頭上形勢危急,只能讓王天罡來拿主意。
王天罡幾乎沒有半點猶豫:“我們馬上沖上去幫君老爺子,不管結果如何。覆巢之下無完卵,如若君老爺子落敗整個天獄便完了。”
程冬弈從腰間拔出一柄軍用匕首,沉聲道:“既然這樣就上去和那煉僵尸的家伙斗上一場,就算輸了,那也是命。”龍淵劍暫時給了師父,他只能用這把特制匕首湊合了。
王天罡抽出龍淵劍提在手中,劍尖虛指山頂道:“冬子,咱們就上去和天境武者戰一場,萬一情況不對你要答應師父一件事情。”
程冬弈笑道:“師父,你啥時候變得墨跡了,有話就說唄!”
王天罡面色一肅道:“如果師父有個好歹,你立刻回去帶師娘離開,懂么?”
程冬弈搖了搖頭:“我不懂,要帶你自己帶去。”說完撇下王天罡一個縱身向山頭飛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