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挖走了不少。”
要不然，阿春也不會認得硝石。
只不過，本朝的人管硝石叫做火硝。
“那硫磺呢？也有人過來取過？”
“那是自然，硫磺這東西妙用可多了，用來殺蟲止癢，之前朝廷每年都要來這里取。”
這也就導致了那山林里的硝石和硫磺的數量不多。
霍修明還問阿春，除了窯房這一帶，還什么地方有這兩種東西。
阿春卻說那些東西都是只有朝廷派來的人才有權采挖，他此前也就沒留意過。
不過，阿成倒是能有辦法去打探一下。
兩人到了明春磚瓦廠，阿春立即就安排阿成去打探這件事。
此時的窯房又一批磚瓦出爐。
經過幾次的原料配比，現在出窯的磚瓦品質比之前高了很多。
自從上次趙婉瑜來下了訂單后，窯房就從來沒停過火。
長工們拿著滿意的工錢，每天都有活干有飯吃，個個干勁十足。
更讓他們高興的是，他們眼里的大老板霍修明從來都不擺架子。
霍修明檢查完即將裝窯的又一批坯子后，正打算回鐵水村。
此時阿成滿頭大汗跑了過來。
“霍大爺，阿春叔，我找到了！”
阿成跑到近前，滿眼驚喜將一個布包打開，又道：“這兩樣東西，在兔毛山就有！”
“兔毛山？”
這不是上次跑來想掠搶的那幫土匪盤踞的地方嗎？
阿春問道：“消息確切嗎？”
阿成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這些就是我在那山路上撿到的，跟霍大爺給的一模一樣。”
霍修明看了看，的確是硝石和硫磺，通過目測掃描，將其性態輸進腦子，就立即得出了這些材料的純度。
比之前弄到的任何一份純度都要高數倍。
如果能弄到，提純的工序都可以省不少時間。
阿成還說：“我都打聽過了，兔毛山里的確就產這兩種東西，但大批量的東西已經被錢虎那些人給挖走了！”
“他們挖這些東西干什么！”阿春皺眉說道：“莫不是他們還想用這些東西，跟朝廷做交換？”
霍修明卻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能。”
雖然東湯王朝如今動蕩不止，但土匪卻是所有人都痛恨的存在。
霍修明知道，古代人用這兩種東西，無非就是制冰和驅蟲止癢。
而兔毛山上環境惡劣，那些土匪免不了要自制一些東西用。
“既然東西都在錢虎手上。”霍修明說道：“那我們就把兔毛山給打下來，也算是為這附近的被害的父老鄉親們報仇了！”
兔毛山的大當家叫錢虎，二當家叫朱享，山上人數大概二百余人。
這些消息都是阿成搜集到的。
不過，多半都是道聽途說，還沒有確切的根據。
對于這些消息，霍修明也只能做一下參考。
“從明天開始，阿成你帶上幾個人，再留意一下那邊的動靜，如果能弄到具體的數據最好。”
“如果弄不到，也不要逞強，以人身安全為重。”
阿成是個孤兒，十四五歲的時候被阿春收養。
在此之前，阿成跟著一群人到處流浪討飯，能接觸到一些靠賣消息為生的人。
后來跟了阿春之后，便留在了土窯這里干活。
打聽這些事情，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霍修明安排好這些便回到家里。
為了能夠盡快弄到大批量的滾雷絆馬索原材料，在安排阿成等人繼續探聽消息的同時，霍修明還專門去了趟邑城白府。
霍修明表明來意之后，白屹川卻犯起難來。
“剿匪雖是我份內之事，可現如今我身處之位并沒有調兵的權利......”